我笑了笑,閉起眼睛養神。
如果他不是一開始就把我當作楊昭,給我注射毒品,讓我愛他也不是不可能,但我現在昏迷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還長,除了等待那些毒一點一點吞噬我剩下的生命,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
在我足夠清醒的時刻,偶爾會想一想江淮遠或者秦淮,但我不會想接他們的電話。
有天季傑靜靜地看着我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眼,沉默了很久,說:“寶貝,戒了吧”
我說我不想戒。
他說:“你必須要戒,從今天開始,我不會給你打了,忍得住也要忍,忍不住你也要忍”
我吼着說你這樣幹脆殺了我。
他扔給我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我雙手拿起來,往脖子上抹,他又瘋狂地沖過來把水果刀搶過去,抱着我吓得全身發抖,大聲吼着:“你瘋了嗎?”
他大口喘着氣,冷靜了好久才溫聲對我說:“寶貝,你就忍忍吧”
我說我不想,過程太痛苦。
季傑沒逼過我什麼事,唯獨這一次,他下了決心要逼我。
健身房裡有根粗壯的柱子,上面繞着鐵鍊子,那是新為我準備的,我心裡無比恐慌,趴在他身上,撒着嬌跟他說:“你想要我跟你做什麼都行,别對我上刑嘛”
季傑臉埋在我頸窩處,輕聲說:“寶貝,戒了吧”
我從來反抗不過他,手腳被上了鐵鍊,沉重,動一下就會發出悶聲。他坐在我旁邊,冷靜地看着我,說:“我陪你”
其實鐵鍊根本鎖不住一個犯了瘾的吸毒者,隻能讓鐵鍊深深勒進我的身體裡,任由血液順着血肉模糊的身軀流下,十個手指瘋狂地撓着身上的桎梏,半點感覺都沒有,唯有血腥讓人瘋狂。
不是沒求過他,隻是如同第一天被他抓回來一樣被堵上了嘴,就算眼睛紅得滴血,季傑也隻是悄悄掩門出去。
醒來的時候是躺在床上,手上、腳上和頭部都被繃帶包紮着,季傑躺在我身邊,見我醒來,輕聲說:“醒了?”
他聲音如老舊的枯鐘,眼裡滿是紅血絲,背上是被我抓破的五道血痕。我看了看時間,才過去不過三個小時,把臉側到一邊。
我知道他最後還是給我上了針,否則我不可能隻是這副模樣。上針之後還躺在我身邊,無非是因為我過于瘋狂不能自已時,需要更為瘋狂的x欲來平息。
季傑說想彌補過錯,但或許,有些錯誤,是會刻在骨子裡,一輩子都去不掉的。
第24章
季傑沒再讓我戒,但我知道他不曾死心。在家裡養了很多天,他也在家陪着我很多天,幾乎推掉了所有應酬。手腳上的傷他每天仔細的幫我檢查一遍,但什麼要求都沒有。
他家裡有一扇上了鎖的門,門鎖有些生鏽,但看得出被清潔工認真擦過。我問他裡面是什麼,他笑着說是他非常重要的東西,喜歡了很多年,但現在不需要了。
秦淮一直打電話給我,我估計他想把罵我一頓,所以也沒接他的電話。
他換了個手機号碼,幾乎是用了懇求的語氣求我跟他見一面。我已經好久沒出過這棟房子了,秦淮說他去了洛陽找我,找不到又去了江淮遠樓下,最後派人查了才知道我在這裡。
他說在季傑樓下一直見不到我出來。
打電話的時候開了免提,季傑正坐在我身邊看電視,過了好一會後問我:“你想去見他嗎?”
我沉默,他說:“既然難得想出去,那你就去吧,轉一圈别在家裡悶壞了,記得按時回來,我給你備着”
其實季傑和我一樣,從幸福小區回來之後幾乎都沒出門,兩個人在房子裡也沒事可幹,我清醒着的時候他會看電視,或者打遊戲,我有時和他一起打,他菜得像個小學生,被我罵了好幾回,他像個沒了脾氣的哈巴狗。
人懶起來,連生鮮蔬菜都是讓人買了送到門口,季傑卻很難得地會花時間給我熬各種補品,但他做得并不好吃,我懷疑他想毒死我。
穿上一件簡約長袖,搭着牛仔褲和運動鞋就出了門,戴了口罩,照鏡的時候才發現我已經瘦得形銷骨立,臉上一片蒼白,像大病一場。難怪季傑每天都大補特補地逼我吃各種補品。
季傑看着我,想說些什麼,嘴唇翕動,什麼都沒說。
走出電梯,恍若隔世,這世界亮得我有些睜不開眼,走了幾步,似乎有些怕光,自己如同活在黑夜中的鬼魅。陽光照在身上,過于灼熱,我不得不避着陽光走,後來随便在個超市買了把遮陽傘。
臨近中秋,街上挂滿了喜慶的燈籠,臨街商店播放着風格各異的音樂,熙熙攘攘的人流擠得我有些頭暈,收了傘,沿着陰涼之處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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