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地把車放在停車點,江淮遠已經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我給他回撥,打不通,估計車上信号不好。
我進不了候車室,隻能在取票大廳裡耐心地等着。到了本該進站的時刻,江淮遠打電話給我,跟我道歉說火車晚點了,再有一站才能到。
我聽得出他很自責地說,他不該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本來想給我個驚喜的,說怕我真的半夜跑出來了,現在又晚點雲雲。
我跟他說我接完那個電話就有睡過去了,剛醒,還沒出門呢。
透過電波,我想象着他松了一口氣的神情,他心疼我怕我出門太早,又怪我這麼大的事怎麼我一點反應都沒有,還能再睡過去。
我笑了笑,說,我現在馬上就出門,說不定你要等我一會。
臨近六點,我差不多要在取票大廳裡睡着時,江淮遠給我打了電話,得意洋洋地說:“朕駕到,快來接駕”
我去出口站接江淮遠。在人海裡我能一眼就認出他來,他長得很高,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海淹沒的人,至少對于我來說不是。
我看見他的那一刻眼眶就有點發熱了,轉過身竭力裝出很自然的樣子。江淮遠站在我面前,說:“嘿,小昭”
我低着頭應了他一句:“嗯,我在”
這麼冷的天,我不能哭,哭出來被凍住肯定被江淮遠嘲笑。
江淮遠的聲音,冷靜得過分,他叫了一輛車,許是火車進站的原因,出租車很快就到了。江淮遠給我開車門,我坐進去。
他又叫我:“嘿,小昭”
我說:“幹嘛呢?”
江淮遠把他的手機遞給我,背景是一頁備注:我想你了,小昭。
我看着窗外,說:“嗯,我也是”
一夜,三個多小時,20公裡雪路,一切都值得。
我把江淮遠帶回酒店,門還沒關好他就開始亂來。他的手有些冷,接觸到肌膚,冷得我打了一個激靈,他趕緊抽出來,放在他自己脖子上焐熱。我笑了笑,握着他的手,但沒想到我的手比他的還冷,隻得收回。
江淮遠的吻,甜絲絲的,帶着風雪裡來的淩冽,像一壺陳酒,隻喝了一點便能醉人,我反手下了門鎖,感受着從他堅實的胸膛裡傳來的心跳聲。
他把我抱上床,眼睛上下掃視了一遍。他的溫度帶了些許的冷意,卻是真實的。
我笑了笑,說:“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江淮遠冷哼一聲:“胡說”
他說我像一條蛇,纏人。我說你不想要我就放開,他又忙說别,就喜歡我纏着他。
江淮遠問我怎麼雙手腫成這樣,我沒說是在夜裡彈吉他時弄的,隻說天氣太冷了,凍的,忘了買止血貼貼上。我話也沒說錯,的确是凍的。
他生氣,氣我不會照顧自己。我說你要是心疼我,現在能放我出去買嗎?他喘息很重,抱着我不肯松手,說:“幹正事的時候你能不能隻想着我?”
門外響起“嘭嘭嘭”的敲門聲時,江淮遠正抱着我躺在床上,他眉頭緊鎖,冷着臉說:“怎麼連睡個覺都有人打擾”
我給小林子打了電話,小林子說他就在門外,讓我開門。
江淮遠拿過我的手機朝他倆說,知道了,你倆這學期的診斷學平時成績沒有了。
他是診斷學那個小老頭的學生,平時成績都由他打分。
小林子和胖子都被江淮遠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我聽見小林子在門外罵了一句:“你倆别太過分,秀恩愛秀了大半個中國,秀到首都來,還他媽花的老子的錢住的酒店”
門外腳步聲漸滅,小林子又吼了一句:“你也閉嘴,你們一個個的都成雙成對,就我一個單身大燈泡,還樂呵呵地掏錢給你們湊對”
我心下了然,小林子能這麼罵胖子,大概是胖子心事已了。
我問江淮遠,他的工作怎麼辦,他說自然會有人接手。言下之意就是他任性地就來了。我怪他說你這醫生當得不合格,哪有人三頭兩天就請假走人的,其實心裡卻溢滿了幸福感。
雪一連下了兩天兩夜,幾乎所有回去的車票都買不到了,很多地方出現了雪災,江淮遠給我五指都貼上了止血貼,和我窩在酒店裡,說幸好他來得早,不然就要變成異地戀了。
我在溫暖的房間裡寫下了要送給江淮遠的歌,偶爾會有靈感閃過。我想好了好幾句樂句,把靈感變成筆下的音符,再用吉他試着彈了彈,又覺得需要修改。
江淮遠說:“我要一首很甜蜜的歌,最好能甜死所有的人,讓他們都哭去吧”
我看着他幼稚的舉動笑,他不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仍需修改。
鐘艾家在北京,胖子每天出去找鐘艾,還跟鐘艾回了一趟她的家。胖子其實條件不差,怎麼說都是雙一流名牌學校的保研生,但鐘父就是不肯松口,一時之間鐘艾夾在兩邊不知怎麼下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紅樓)雪蓮重生 她比歲月美好 算你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倉鼠要吃雞[電競] 前攻略,後重生,瘋批反派更瘋了 蔡文姬五殺日常 一本蘭新書 總是套路得人心+番外 誰是第一個糖人?【CP完結】 燈泡 靠着群聊撩影帝[娛樂圈] 公成名就 竹馬管得太嚴怎麼辦 和暗戀的影帝官宣了 另類價值 兩A相逢必有一O》 蝕骨纏綿之嬌妻來襲 我的光芒照耀阿森納 轉學第一天就對校草告白是否做錯了什麼 遠古種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