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拉開,即墨晚當即停在了原地。
“晚晚這是要去哪兒?”
季玄朔一身玄衣站在門外,他的臉上還有未來得及卸下的狠戾,玄衣下擺的金線龍爪上似乎沾染了一道殷紅。就連他的鞋邊白幫上也有一些紅褐色。
是血!
他又殺人了!
就因為她喊錯了名字,所以他殺了那麼多無辜之人?
即墨晚不知道季玄朔在這裡站了多久,是否聽進去了他們方才的對話。可既然66沒提醒,那他于她的距離便該在十米之外。
可......看到季玄朔身上翻滾的紅黑色的霧氣,即墨晚覺得,她最好不要撒謊!
“我隻是聞到宮裡有很重的血腥味,所以想出去看看。他們說是殺豬宰羊的味道,我覺得......”
“他們說的沒錯,确實是殺豬宰羊的味道。晚晚,中秋節宮中會舉行夜宴,要比上次更隆重,人也更多。所以提前半個月準備,無可厚非。”
季玄朔解釋着朝即墨晚走去,逼得她隻能退回到宣和殿内。
可她也不敢露出自己已經知曉他所有作為這件事,若真是如此,宣和殿裡這些熟悉的面孔,她怕是要再看不到了。
“晚晚怎麼了?怎麼一直在往後退?見到我回來,你不開心嗎?”
即墨晚站定了身子,強迫自己直視季玄朔:“是的,我不開心。”
季玄朔挑眉,揚起一抹危險的笑:“哦?為何?”
“因為陛下騙我。”
此話一出,所有人噤若寒蟬。
季玄朔眼神微眯,掃視過跪了一地的人,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黑色的氣息再次翻滾了起來,即墨晚知道,他又動殺心了。
她突然蹲在地上,撩起季玄朔的衣袍:“陛下,這是什麼?殺豬宰羊沾到您身上的鮮血嗎?
您最近早出晚歸,回來也完全不跟我交流。陛下,是發生了什麼讓您很傷心的事情嗎?解決不了,所以必須用這種方式才可以是嗎?
那陛下告訴我,如今您的心情如何?可曾有一點點的輕松起來?”
她仰着頭,一手托着季玄朔的衣袍,一手摸着他沾血的那隻鞋子,眼神悲戚仿佛在控訴。
季玄朔被她的動作和言語弄的愣在原地,皺眉看着不知何時粘上的寫,嘴角的笑更張狂了。
傷心的事嗎?
啊,啊!是很傷心!
原來這心情,叫傷心嗎?
可是即墨晚,我怎麼還會再因你而傷心啊!
季玄朔抓着即墨晚的胳膊讓她站在自己面前,大手扣着她的臉:“阿禦?是隻貓?晚晚,你不該騙我的。”
“我沒騙您。”即墨晚連忙搖頭。
“你何曾養過貓?又何曾給貓起過這樣的名字?晚晚,你真當朕是傻的,任由你肆意哄騙嗎?”
季玄朔大手一甩,本就虛弱的即墨晚頓時被甩在地上。
青磚磕破了她的肌膚,很疼,但她咬着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隻是轉頭看着季玄朔,眼神悲傷。
随即又自嘲般扯了扯嘴角,鼻腔中冷哼出一道氣聲:“呵!陛下說的對,我何曾養過貓?一個賣香女,哪來的錢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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