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一倒,煙塵都不剩了,一下子剩下了一個塊巨大的空地。而看守戲班子們的将士看到倒塌的房屋,也節節敗退。
突然一個小兵顫抖着手指着地面上的一處,神色驚恐,他緊張的問着:“這是什麼?”
衆人聽之,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刹那就膽顫失色,吓得連忙後退。
地面上一隻圓鼓鼓的肉蟲在一堆模糊的血團裡不斷地蠕動着,不斷着啃食着那團四分五裂的血肉,滴滴答答的淌着巨大的津液,散發出奇臭無比的腥味,腐化而糜爛。這團爛肉俨然就是一顆心髒,很容易大家就能猜到是昨天晚上的乳嬷嬷的丢的那顆。
肉團和血融在一起,時不時凸出一個長長的肉蟲,那刺眼的紅色,惡心的畫面深深刺激了所有人,顯得格外恐怖。
将士們還好都是上過戰場的,隻是有點反胃,然戲班那些人稍微承受力差點都捂着嘴,惡心到連膽汁都差點吐了出來。一個個隻想逃離這裡,擺脫噩夢。
三皇子臉色微變,但是他從小到大在宮内見過太多的藏污納垢,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是三皇子不會放過這個賣弱的機會,他死死地抓着将軍的手,無力的靠着,仿佛是個需要保護的柔弱的菟絲花一樣。
将軍感覺瞬間恐怖的氣氛一掃而空,心頭的陰霾也瞬間一掃而空,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一個大男人了,别裝了。”
花畔學着三皇子的樣子,也模仿了九成像。
臨淵心裡六個點閃過,這是學壞了嗎?他在心裡好笑着,溫柔地的摸了摸花畔的頭安慰道:“不怕。”
“我不怕。”花畔歪着腦袋想了想,比劃了一個湖泊這麼大的圈圈,道:“我殺了很多了,就像這麼大。”
臨淵隻當玩笑,嘴角一勾,正欲笑,卻悶哼一聲,拿出手帕捂着了嘴。一大口鮮血赤裸裸吐在了白色手帕上,宛若大學中盛開的紅梅,紅的豔麗。
“你受傷了。”花畔連忙扶住臨淵,是啊,怎麼能不受傷,一個金丹初期的自爆是連元嬰後期都怕的,何況他還想護住那麼多百姓,勉力抽取了全身大半的靈力。
花畔才感知到他身體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了,每根筋脈都運轉的極度澀然,隻能靠殘餘一丁點靈力勉強撐住。
花畔給他喂了一顆補靈丹,自己也吃了一顆。花畔就在一旁靜靜的守着臨淵調息,不讓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經過剛才的事,衆人再也不敢小瞧臨淵他們,他們所展現的本事明顯非常人所能及,一看就是修仙者,同他們這群凡人不是一個級别的存在,衆人是既畏懼又想讨好。
也沒人敢不怕死的上前打擾,隻在遠處默默觀察着。三皇子緊緊的握住将軍的手,露出不知是喜或是悲的眼神,隻是這天是要變了。
待臨淵休整起身後,花畔緊緊靠在他的身邊,用着一種保護的姿勢,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就像個泥娃娃碎了一般。
臨淵不禁有些啞然,自己原來看起來這麼柔弱嗎?不過臨淵的心裡感覺有種被塞了蜜糖的甜滋滋的感覺,一瞬間整個人仿佛泡在了糖漿裡一般。
三皇子看着臨淵,看着像是暫時調息好了,就面帶微笑向前一步,詢問道:“請問兩位是否番外來者?”
“是或不是又有何區别?”臨淵說,眼色一時間就變淡了,宛若高山上的白雪一般霧霭茫茫。
三皇子聽到這回答就明白了意思,點了點頭。臨淵的話是說是修仙者,但是不一定是番外來的。
三皇子道:“是我着相了。”
忽然一個将士跑了過來,在将軍耳邊輕語了幾句。
将軍一開始還隻是點點頭,後來,就臉色微沉,到最後整個人黑的跟烏雲壓頂似的。
“舟舟怎麼了?”三皇子望着将軍,一臉關心的樣子。
“剛剛發生的事,陛下已經知道了,大祭司說是是妖邪作亂,導緻天生異相,要求開壇祭祀斬妖除魔。衣妃說是用數千精壯男子祭天,方能得奇效,陛下已經答應了。”
将軍越說越是氣憤,哪有拿活人祭祀的道理,這些年,青壯男子皆去打戰。東秦本就人口不足,戰争更是死亡了無數人,無數家庭流離失所,痛不欲生。如今還要拿青壯祭祀上天,這種方式,簡直是荒唐至極。
“衣妃?”三皇子想到長尚書說的,皇帝近來新納入後宮的雙胞胎美人,分别是封為衣妃和夏妃。
看來果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居然能想到活人生生的人祭祀。這種邪惡又無恥的手段讓三皇子不禁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如果是那樣的話,他那個父皇可就搞笑了。
從小就是被苛待大的三皇子并沒有什麼所謂的萬民的同情心,他願意為了萬民付出,隻是因為他的舟舟是個體恤百姓,洞察民情的好将軍。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某科學的時空特使 不做皇後就得死 臣妾不承歡:邪王,榻下訓 穿越八零:帝少老公VS俏農媳 他撩的剛剛好+番外 爆寵小青梅:竹馬追妻路漫漫 重生九零神醫萌妻 我在修真界開旅行社 落跑伊人 她又兇又壞 八号當鋪:從狂飙開始收割 星河元 鸢都往事 穿越五十年代之養殖大戶 一覺醒來我成女alpha[ABO] 重生之媚主+番外 開車返利系統 八零年代女護士 爆寵萌後:皇上,太放肆+番外 郡主甩了權臣後,前夫全家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