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乃說出自己的猜想,“或許本森已經研制出這種疫苗,但由于e10的專利沒有獲得授權,所以不能大規模生産銷售。”如果不是他猜想的那樣,這一次就會失去買賣e10的機會,一項專利如果沒有人用就是一張廢紙。“中科院那邊有這樣的研究嗎?”程浩問。“沒有。上面那個說法是中科院的老院士提出的,他希望獲得我們的資助,讓他研究這個科目。”“可能性多大?”程乃低頭看手上資料,“不到三成,很少人想到要把e10與b13結合,僅有的試驗隻有兩個,他們說不到三成。”“先擱淺,等我套套本森的話。”“好的。”胡蘭庭與程乃一人端着一杯茶,在花園裡走走。胡蘭庭問程乃,“賣專利就得三個億,不賣就是放在保險箱裡藏。選哪個?”“老爹似乎不想賣,但如果要自己研究花費的資金不下三億。而且我們不是做醫藥的,重心不是那邊,研發不起來。最大的可能是與本森合作,利用e10謀取最大的利益。”這才是商人的本色。“程風那邊?”“捉他就是幌子,如果程風自己想逃就不會在那兒呆着。”胡蘭庭抿唇,“能不能把這個機會給我?”“你是問e10?”“嗯,我那邊有一旁支一直做着醫藥,做成了集團,還是挺厲害的。他們知道你們在查e10的事。也查到本森與你們聯系,關于e10與b13項目上他們似乎知道得比你們多一些。他們剛剛托我給你遞個話。”“把電話給我,讓秘書約他們出來聊聊。要是能成,交給他們做也不錯。”“謝謝。”他手抱着胡蘭庭的腰,“不用說這些。”“一直在想老爹為什麼這麼喜歡這樣抱夢姨,現在感覺這樣抱的感覺還不錯。”出席宴會從來不被要求帶女伴,即便帶女伴出場都是女伴挽着他的手。從來都是别人挽他,他沒怎麼抱過女性,嘗嘗新事物還不錯。程浩陪李夢澆花,程風給他電話。“老爹,你見死不救啊。我被人捉了你也不來救我。”程浩攔住李夢的手,“這種植物不能多澆水,會淹死。”“嗯。”“老爹,你有沒有聽我講話?”“有聽。”“你救還是不救?”“程風,你沒意識到你存在的危機中嗎?”“我就要死了,還不是存在危機中嗎?”程浩換一邊耳朵聽,“你是怎麼被帶走的,因為女人吧。你現在好吃好喝好住是因為什麼,因為女人吧。那麼你想過楊娜莎的感受嗎?”電話那頭頓住了。“本森用一個炸藥弄砸了程乃的訂婚宴,弄壞了你的姻緣,你打算怎麼做?”電話那頭好一會兒才回聲,“楊娜莎怎麼樣了?”“她帶着我的孫子孫女跟李思文回國了,不日訂婚,訂婚後結婚。兩家家長在一次會晤,就楊娜莎與李思文結婚問題展開論述。楊家與李家開始思考怎麼得到我同意。”“你不能同意。”“我會同意的。曉燕說網絡上出現的渣男字眼适合你,我同意她說法。楊娜莎跟着你不會幸福。”“我現在就回去。你想我怎麼對本森?”“程乃已經派人去跟本森接觸,你要是有能力給自己擦屁股,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程浩教導他們要學會打架,打架後要學會擦屁股,不然打架的痛苦照樣讓他們自己承受。暴利諾華是世界三大制藥企業之一,他們有先進的科研設備,有聰明絕頂的科研人才,有足夠的資金支撐科研。本森團隊弄出了治療眼科疾病的新疫苗,但是這個疫苗的研制裡繞不開e10這個公式、理論。“本森弄的不是e10與b13,而是e10與b3。這個疫苗治療的是眼球神經,能治療白内障,以及黃斑。”程乃把一份文件給老爹,“我們的人依照諾華的定價規律,預測這種藥物将會以一萬五千一支的價格銷售。”程浩說:“好藥人人要,家庭經濟允許他們都會接受這個價錢。第一年或許能有五千萬銷售額,第二年七千萬,到了第三年就上億。不到四年他們就會回本并且盈利。三億買我的e10太虧了。告訴本森不買賣隻合作。”“我想把這件事交給胡蘭庭那邊的人去做。”不遠處的胡蘭庭身子不由得繃緊,等着老爹的下文。“哪個集團?”“春華制藥。董事長和本森關系不錯,總經理曾經是本森的學生。和諾華有三個合作交流的項目。讓公司對公司,讓他們出面去與諾華談,直接避開本森,就不需要與本森談人情。”“那就讓他們去試試,如果能成e10就授權給春華制藥。”“好的。”胡蘭庭第一次插手程乃的事情,她怕這個建議會影響她與程乃之間的關系,更怕老爹會不喜歡她。“程風那邊怎麼樣了?”“已經脫險,在回國的飛機上。代孕的那兩個孩子情況不是很好,像是不适應這邊的氣候。要不要過去看看?”“你去忙你的,我跟李夢過去看看。”“好的。”楊娜莎被程風傷透了心,帶着剛出生一個月的小孩兒回國。因為是她私下膽大妄為,不通知家裡人就找了代孕,讓她不敢回羊城。住到了上海。私人醫院三樓電梯。“怎麼不上四樓,電梯壞了嗎?”“有位大人物到四樓看嬰兒,四樓禁嚴。不經允許不許上去。”小護士惋惜,“我還想去看看小侄女呢。”“哪方面的大人物啊,這麼霸道?”有人問。“不清楚,這位人物是董事局的總經理帶過來的。除了監視器裡的人,沒誰見過真面目。”“會不會是天王天後?亦或是哪位元帥?”護士長翻白眼,“第一天王天後不會這麼嚴肅,他們需要人氣;第二元帥或市長一類人物都會去軍區醫院,那邊比這邊更健全。”守護嬰兒的三位護士對程浩看了又看。護士一:他看了我一眼,我想為他生猴子。護士二:比電視劇裡的男明星還要迷人。護士三:我已經迷失在他的氣場裡了,找我發展一夜情我也願意。楊娜莎小心地把保溫箱裡的寶貝抱出,“這是老大男孩,小名叫大楊,名字還沒起。比較健康一些。”李夢小心地接過,小嬰兒軟軟的讓她想起了小楓,小楓當年也是這樣的。“他醒了,會噘嘴了。”“一個月又十四天,再大一點會做更多小動作。”楊娜莎很開心。dna報告出來了,是她和程風的孩子。程浩伸手去碰碰大楊的小手,“你打算怎麼做?”他問楊娜莎。楊娜莎不出聲,她還沒想好。“不強求你和程風在一起,建議你躲一陣子,給你自己思考的空間。”程浩建議。李夢與楊娜莎說:“我能給你提供地方,讓程風找不到,讓你更好照顧小寶寶。小築餐館附近就是一處山莊,裡面有一個月子中心,有母嬰教室,還有專業的兒科大夫。常去山莊的都是白領,認識你的人不多,認識程風的人更少。你在裡面租一棟小樓,誰也找不到你。”“讓我想想。”“好。”李夢把入睡了的嬰兒放回保溫箱。“兩個睡得真好!”“妹妹比哥哥晚出生四天。”說到孩子楊娜莎才會笑。程浩與楊娜莎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我明白。”“等穩定下來給家裡電話,你媽媽很擔心你。”“好。”想起了家人,楊娜莎的眼淚掉下來了。程浩與李夢回到家,程風在客廳走來走去,見着老爹跑上前。“找到楊娜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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