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三十歲了,再過幾個月就是三十一歲,我不能再等。最後給我一次機會,要是不成功,我該為以後的生活做打算。”“想好了?”他問。“想好了。”她答。“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今晚給你電話。”“謝先生。”楊娜莎轉即離去,她需要回去好好準備一番。李夢換好睡衣下樓,她想找楊娜莎說說明日的行程。“她走了,明日或許得要下午才能來見你。”程浩說。休閑裝扮的他沒了嚴肅,多了幾分随意。李夢不由得多看幾眼。“要不要來點紅酒?”他問。她笑着不敢接,“不了,想問問你有多少養子?”“就兩個,程乃與程風。當初沒想過要結婚,想着死後有人接手生意。隻是沒想到能活這麼久。”他以為自己在沒回國之前就會被暗殺,老天爺居然讓他安全地回到了國内,真是好命。“我有些事需要和程風談談,你先睡。請把門反鎖,不然我會忍不住推門進去。”被帥氣的男人挑逗,她有些受不了,低頭笑了笑。擡頭開玩笑地說:“我不介意你來推門。”程浩品一口酒,“不要開玩笑,我會當真。”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總之李夢不敢撩撥他。踏踏地跑上樓去,進房間老爹你算計我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程風以為自己睡在大自然裡。摸着邊上有人,以為自己睡在哪個情人床上。突然想起昨夜他在老爹那邊喝酒,後面沒去哪。怎麼床上就多了個人?難道這裡不是老爹的别墅?程風睜開眼,對上白皙的肩膀。睜大眼睛看,這是楊娜莎!“老爹你算計我!”楊娜莎被他鬧醒了,“别吵。”“你怎麼會在這?”楊娜莎翻身露出後背,“是你自己跑到我這裡來的。”“不可能。我瘋了嗎?”“愛信不信。”程風起床看見淩亂的地面,想想昨夜種種,一陣無力感。“靠,怎麼和你睡上了?”她趴着睡,身上的被子不多,又是一副誘惑人的景象。程風看都不敢看,從地闆上找到自己衣服。找找沒找到安全套,“我們昨夜沒做防護措施?”“沒有。”好一會兒,程風大叫:“靠。你快點吃藥。”“不吃。”“跟你說不通,我去找老爹。”老爹來了羊城,程風得要把賬本準備好。明賬與暗賬都要漂漂亮亮的,不然他吃不了兜着走。昨夜他拿着賬本去找老爹,後來在老爹那裡喝了一杯紅酒,後面的事就不記得了。程風過去的時候,程浩正與李夢在吃早餐,李夢被程浩逗得哈哈大笑。“老爹,老爹你對我做了什麼?”程浩把筷子放下,讓李夢不要離開。與程風說:“我對你催眠了。暗示你到楊娜莎那邊去。”“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楊娜莎年齡不小,她想做出選擇。”“那是她的事,你為什麼摻合進來?以為我們還有機會嗎?我還會傻傻地把心交出給她刺?”程浩雙手撐着餐桌,拿着餐巾擦手。“你會。”程風搓搓頭發,“不要用你的老思想來看我,我不是小孩子,即便她再次懷孕,我也不會接受她。”“我明白了。”“今後你在羊城坐鎮,我讓她到國外去。再過幾個月她就會做出選擇,今後你就不用擔心她纏着你了。”“我得要讓那女人吃藥。”程風急匆匆地來,又快快地離去。他們兩人說的事讓李夢好奇,這中間有什麼故事。程浩看一眼李夢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想聽故事?”“嗯嗯。”一臉八卦樣兒。“去花園走走,邊走邊說。”早餐吃完了,得要去消食。“程風與楊娜莎自小認識,算是青梅竹馬。後面我把程風帶到美國去,他把美國的不好的與好的風氣都學了。回到國内也不收斂,他用他的一套讓楊娜莎喜歡上他。結果楊娜莎是認真的,程風不是認真的。”“程風想要分手時,發現楊娜莎有了身孕。那時候他問我怎麼辦?他才二十四歲,不想結婚。我告訴他,必須要把那孩子生下。那時候的他還是有些喜歡楊娜莎的吧。他去提親,去見過楊娜莎父母,帶着他們的父母來見我。我們開始商議婚禮,開始準備新房。程風也安分了下來,期待着孩子的出生。将近婚禮,楊娜莎去了一趟醫院,孩子就沒了。”“或許這是我的錯,如果我不說要那孩子留下,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楊娜莎是怎麼說?她為什麼還要把孩子給弄掉?”“楊娜莎的身份足夠她傲立羊城,她的家庭讓她知道什麼是挺着腰杆活着。她知道程風是浪子,不可能回頭。所以她選擇了放棄。”“為什麼程風這麼怕她?”程浩笑了,“楊娜莎上頭有三位哥哥,兩位喜歡用陰的,一個喜歡用陽謀。明裡暗裡給程風下絆子,吃了一個虧又吃兩個虧,弄得他一整年都不敢在羊城露面。見着楊家人就躲。”楊娜莎之所以想要再努力一次,是想把心裡的那段情給放松下吧。程浩這一次幫的不是楊娜莎,而是程風。程風心裡有楊娜莎,隻是他一直不知道。以至于楊娜莎結婚後,他離開了國内,從此不再踏足。直到他死,程風才回來一次。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有些可惜。“不要管他們,帶你出去玩。”程浩說。“好的。”楊娜莎正躲着程風那混蛋,她帶着妝容到李夢邊上,“先生想去哪玩?羊城我熟。”程乃說在女人耳邊說話更容易讓女人淪陷,他在李夢耳邊說:“要不要去拜佛?去爬白雲山也不錯。”“去拜佛。”南方人比較信佛,想找名寺很簡單。楊娜莎也去過不少寺廟,這一次帶着他們去普陀寺。“這個寺廟我來過兩次,和尚是真的出家人。齋菜不錯,可以試試。”楊娜莎說。程浩不信佛,鬼神這樣的東西,他不信,從來都不信。他為什麼會再活一次,他不知道,但他不認為這是鬼神弄的。李夢帶着願望進入大殿,見着佛看了看,點香拜佛。楊娜莎跪在李夢邊上,程浩對鬼神不感興趣,但對這鍍金的佛像感興趣。記得幾年前有人跟他說,建立一間寺廟比建立一棟樓更賺錢。建立一座寺廟,請兩個假和尚,就能設立香油箱。信佛的人越多,越能賺錢。投一個億進去,兩年就賺回來了。平時賣香、蠟燭得錢,過年賣頭柱香的名頭得錢,要是做工究竟的就設立門票,大門票裡設立小門票。進了門就不怕遊客不掏錢買香燭,進了大門就不怕遊客不買小門票。記得有一年有婦人買頭柱香的名頭,花費了一百二十萬。不知神靈有沒有保佑這人?“這幾年建立的寺廟多嗎?”程浩問楊娜莎。“政策出來了,私人不得建寺廟。除非無私捐獻給佛教,不做盈利。國家控制了寺廟的總數,監督的人佛教多了許多,不是僧人的人必須清除。”“領頭羊總是能賺,跟風的活不長久。”程浩笑着說。第一個建立寺廟的人賺了許多,後面建立寺廟的人不一定賺錢。“到寺裡去走走。”“這位施主,老衲有禮。”方丈來到程浩跟前。程浩眯眼看他想他會是哪一派的人。“方丈昨夜夢到了佛祖,佛祖告訴你本人今日會到這裡來?”程浩問道。慈眉善目的方丈耷拉着眼皮看程浩,“老衲隻想和施主說,你不該來這。天外之人不該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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