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均的一雙眼睛混混沌沌的,沒了焦距,被人五花大綁了,還滿臉傻氣地看着織腰笑。阿鶴擔心陳均的安全,怒目瞪着織腰,“原來就是你,一直在宛凝閣殺人剖心。”
阿鶴年紀小,做事一向沖動,二話不說,拔了劍就朝着織腰沖了上去。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個子看上去比他們都矮了一截,還抓着把半人高的劍,連紀燃都替他覺得吃力,若是他真的先動手,吃虧是必然的。
織腰依舊笑着,身後猛地出現了一條常常的白尾巴,朝着阿鶴甩了過來。
紀燃本以為,到了這個時候,星野兄必然會出手,可到了現在的地步,他依舊不為所動地站着,他惱了,自己也跟着沖上去,“都這時候了,還不救阿鶴,眼看着他在狐狸精手底下吃虧麼?”
他倒是火急火燎地沖了一半,轉眼又看到織腰的尾巴淩空停住了,頓了頓,惡作劇般地将阿鶴攔腰卷了起來,阿鶴手裡的劍也掉了,在半空中撲騰個不停,狐狸精笑得花枝亂顫。
紀燃不得不停下腳步重新審視,原來星野兄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他本就知道織腰不會傷害阿鶴,他當真對她了解到如此地步?
可據他所知,星野兄喜歡獨來獨往,對誰都是一副冷漠的态度,這一路走來,除了自己,也沒見他交過什麼朋友,他甚至對佛牙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态度,讓他交朋友簡直比登天還難,若織腰真的是他的朋友,那絕對不是簡單的朋友,難道早年他們兩個之間還有過一段情?
一念至此,再看星野兄和織腰各自的眼神,就有點不一樣了。
一旁,沉默了許久的梁星野終于開了口,“把人放了,他還隻是個孩子,别這麼捉弄他。”
你看看,人家也把這次的“襲擊”定義為捉弄,搞的紀燃這會兒很不好意思。
織腰朝着梁星野眨了眨眼睛,卷着的尾巴輕輕将阿鶴放下,“那公子,您真的要留下來陪奴家了嗎?”
紀燃也在等着他回答呢,結果人家又是一個略帶訓斥的語氣,“别鬧了,先把人放了,把陳均也放了。”
織腰将指甲收了回去,長長的狐狸尾巴左搖右晃,“我不放!偏不放!”
紀燃在旁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是怎麼回事兒?大型撒嬌現場?冷漠如冰的星野兄原來喜歡這個調調?
梁星野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對着紀燃與阿鶴道:“你們先出去,我與她談談。”
有什麼事兒是不能當着我們的面說的?紀燃将不滿發洩在心底,面兒上依舊表現得“知書達理”,“那好,你們聊,阿鶴,我們走。”
紀燃拉着阿鶴出了門,阿鶴依舊不放心地各種回頭張望。紀燃摸了摸他的腦袋,“别看了,人家看上的是星野兄,又沒看上你師兄,裡頭郎情妾意的,自然不會對你師兄怎麼樣。”
阿鶴嗯了一聲,“可是紀燃哥哥,你能不能别這麼用力地抓着我的手?”
紀燃這會兒才晃過神來,說了句對不住,松開了阿鶴。
宛凝閣很大,這裡的樓閣綿延一片,有的懸在高處,有的就在眼前,怎麼也逛不完。每一處樓閣都有各自的主人,要麼是會吟詩作對,才情滿懷的姑娘,要麼是溫潤如玉,對影彈琴的白衣公子,還有個别長得糙的,為的是對應各人的口味。
紀燃帶着阿鶴從高處走下來,一路上看了不少美人,阿鶴一路上指指點點,“紀燃哥哥,看看,那位公子一直對你笑。”
剛說完這句話,便又被身側抛來的一枝花砸到,阿鶴順手撿了那支花,湊在鼻尖聞了聞,“真香,紀燃哥哥,那些姑娘為什麼要送花給你?”
紀燃從阿鶴手裡接過那支花,一本正經地跟他解釋,“那些公子對我笑,是代表他心悅我,姑娘沖我抛花,代表他們喜歡我。”
阿鶴聽得一知半解,天真地仰頭問,“那紀燃哥哥,你心悅他們,喜歡她們嗎?”
紀燃搖了搖頭,将花丢在地上。
“不喜歡。”
“那你心悅誰?又喜歡誰?”
也不知怎麼的,阿鶴一問這句話,紀燃的眼前,閃過的都是梁星野的面容。
風雪中,他将鈍刀用力地插進屋脊中,黑發伴着雪花紛紛揚揚,兩邊衣袖卷起,露出小半截手臂,刀柄筆直地向着天空。
冬日裡,對着門前雪景,他冒着汗,半笑着将五熟釜裡熟地剛剛好的菌子夾進他的盤子裡,被辣味浸染的嘴唇殷紅腫脹。
戈壁灘,他在日出時微微偏頭,咬了一口他手中的油餅,微微發汗的脖子,閃動着光芒,那麼近的距離,能看到皮膚清晰的紋理。
紀燃将牙關扣緊了一些,他隻能想到這裡,不能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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