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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軒扶着豆豆上了牛車,自己在旁邊跟着走,平複一下紛亂的心緒。
他這一天經曆了太多事情,一直被趕鴨子上架一樣推着往前走。剛醒來時腦子不好使,後來又被關于豆豆的記憶霸占腦海,沒了思考能力。
現在,他終于有時間正常地捋一捋思路。
他能感受到對這具身體的親切感,而随着靈魂的融合,他也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以前在福利院多年之所以沒人領養他,就是因為他小時候經常夢遊,院長說老一輩的都管這叫失魂症。不僅如此,後來還發現他認不清人記不住路。
雖說“臉盲”“路癡”不是什麼大毛病,同學們也都是調侃為主。但吳軒知道他和一般人不一樣,他是真的完全記不住,不管怎麼努力都記不住。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僅牢牢地記住了于豆豆的臉,就連大伯堂弟還有于家的幾個人,他都能很輕易分辨出他們。這對吳軒來說是一種非常新奇的體驗。
所以那個自稱白無常的人沒有騙他,這真的是他的身體。
這具身體裡的一魂一魄也真的是他缺失的那一魂一魄。
那麼,這裡就是他的家了。
今天的婚禮,也就是他的婚禮了。
這意味着,于豆豆,也就是他要相伴一生的愛人了。
想到這裡,吳軒發現他對這樁突如其來的婚事竟然沒有絲毫抵觸,不僅不抵觸,還十分雀躍欣喜。是受到了那些記憶的影響嗎?還是因為,今天他對于豆豆,一見傾心?
他偷偷瞄了一眼牛車上的人。就見于豆豆從懷裡掏出來一塊紅色的布,蓋到了頭上。
這是,紅蓋頭?
——
返程不用繞路,吳家村雖說是個大村子,但村西到村東,從中間穿過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迎親隊伍很快到了吳家。
吳家比于家還要熱鬧很多,看到他們回來,一大堆人圍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穿醬紅色布裙的中年婦人,她打扮得頗為體面,但闆着一張臉看都沒看吳軒一眼。後面跟着的幾個婦人态度倒是不錯,笑嘻嘻地扶着于豆豆下車,還大聲調侃道:“竟然還蒙了蓋頭,可真成新娘子啦!”
“對啊,真真是情深義重呢!”
吳軒對這裡的風俗并不了解,也不知道男子成婚要不要蒙蓋頭。聽那幾個婦人的意思,應該可以自己選吧!既然豆豆選擇蒙蓋頭,那他是不是也要禮節性地蒙一個,不知大伯有沒有準備?
說話間衆人走進吳家的院子,于豆豆一行人徑直去了後院。大伯帶着吳軒在原地等。
吳軒發現院子裡比他們走時多了很多東西,正中間搭了一個簡單的木制平台,一看就是臨時拼的,木闆的顔色都不一樣。台子上有一個香案,上面放的,好像是兩個牌位?
“軒小子,你想上去?那咱們上去等吧。”吳大成見吳軒一直盯着台子看,就帶他走過去。
離得近些,吳軒也看的更清楚了些。香案上放的确實是牌位,上面的文字是大篆。吳軒從小學習毛筆字,稍大一點就參加各種書法比賽賺獎金,對大篆很熟悉。
兩個牌位分别寫的“先考吳公諱二成之靈樞”“先妣吳母李氏閨名月荷之靈樞”,立牌人都是“子吳文軒”。
吳大成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頗為感慨道:“二弟,二弟妹,軒小子今天成親啦。以後啊,他就有人照顧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中年婦人走上來,正是在門口對吳軒愛答不理的穿醬紅色布裙那個,她道:“大侄子成親,有人照顧了,你這當大伯的也能省下點心,關心關心自己的親兒子了吧!”
第4章
“文韬聽話又争氣,不用我操心。”吳大成随口回道。
“不用你操心?”那婦人的聲音猛然拔高,“你是他親爹,你不操心誰操心?放着自己的親兒子不管,天天伺候一個傻侄子。還花五兩銀子給他娶媳婦!”
原來這是大伯母啊,看起來脾氣不太好的樣子。
“大喜的日子,别說這些。”吳大成上前想攔住有撒潑傾向的孫桂花。
“我就要說!”孫桂花大聲道,“明年開春文韬就要考縣試了,學業正是要緊的時候,你倒好,把他從書院叫回來給你的大侄子操辦婚事!”
“别說了你。”吳大成擔心地看了吳軒一眼。
“你看他幹什麼?他能聽懂嗎?”孫桂花冷笑一聲,“他要是能聽懂就好了!但凡懂點事,十八歲的大小夥子,哪裡還有臉皮靠着大伯養!”
她沖着吳軒吼道:“大侄子,你知道因為你成親耽誤了你堂弟的學業嗎?你知道給你操辦婚事花了多少銀子嗎?除了聘金,還有今天這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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