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沉挑了下眉:“怎麼?我很難懂嗎?”
他邊說邊搖頭,帶着一絲不被理解的憂傷道:“我難道不比你們門派那位兩幅面孔的大師兄好懂?畢竟我對封烨道友的拳拳情誼可都是發自肺腑,從不做任何遮掩的。”
封烨注意到了薛仁的變臉,郝沉同樣注意到了,三個人,隻有傻白甜方陽一無所知。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郝沉越說越難過,甚至還對月吟了句詩。
封烨:“......”他不過說了一句,郝沉就滔滔不絕的說了那麼多,而且一句都沒說到正題上。
眼看着郝沉吟詩吟上了瘾,還想接着再來兩句。封烨突然轉身就走。
郝沉将要出口的詩被迫拐了個彎:“封烨道友去哪?”
封烨頭也不回:“溝渠要回去睡覺了。”
郝沉:“......”
片刻的無語之後,他快步追上了封烨,跟封烨并肩行走道:“封烨道友别急着走嘛。”
封烨并沒有放慢腳步的意思,因為他知道如果不這樣郝沉永遠扯不到正題上。
果然,他以退為進的計謀生效了。郝沉終于切入了正題,他老話重提:“封烨道友,需不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
雖說不能明着炫富,但郝沉還是忍不住,想露出一點自己金光閃閃的小馬腳。若是能讓封烨低頭求求他,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封烨終于停了下來,他還當郝沉想說什麼,欲言又止的憋了一路,感情還是想讓自己低頭求他幫忙。
他不由發出了一聲淡淡的嗤笑:“郝沉道友是指冰顔草?”
郝沉卻帶着笑意搖了搖頭,否定道:“不,是建木。”雖然不知道封烨的身份,但冰顔草這種東西,封烨自己肯定就搞得到。
郝沉對于封烨有着極其盲目的自信,畢竟是他差點看上的人。因此,他換了個餌,換了封烨幾次三番提起的“建木”這個餌。
這八成才是封烨真正來淩霄劍宗的目的。郝沉猜想道,他其實并沒有任何有關建木的線索。事實上,他也是從鄭執事口中才知道這株傳說中的神木真的存在。
但即便完全沒有線索,但郝沉還是對自己擁有的勢力和實力十分自信,他自信如果他想,沒有他不能辦到的事。
事實證明,他猜的沒錯,建木确實跟封烨來此的目的有脫不清的關系。
“建木”兩個字剛一出口,封烨的神色就陡然冷了下來,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那雙刀鋒一樣淩厲的眉眼緊緊皺起。
這一刻,他又變成了那個在擂台上,揮出了那步步緊逼,不給對方留任何餘地的七劍絕殺的那個人。
光是跟他對視,都讓人有種刀鋒抵在咽喉上的不寒而栗之感。
然而郝沉見着封烨這副神情,隻有驚喜,他的心跳又一次亂了節拍,不受控制的在胸腔狂跳,叫嚣着要不管不顧的與對方戰個痛快。
封烨冷冷的看着郝沉,他的聲音跟他的眼神一樣冷:“有些忙,你不能幫。”
這話已經近乎威脅了。
若非他已經确定郝沉跟他夢中的災禍并沒有關聯,這一刻郝沉提起建木,他說出口的就不是威脅,而是死亡通知。
他知道郝沉說起建木隻是為了試探他,但是在這件事上他并不準備跟郝沉打什麼馬虎眼糊弄過去,他明确的警告郝沉,不要插手這件事。
隻可惜,他的威脅并沒有讓郝沉退卻。郝沉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兩人本來站的就不遠,這一步邁的,讓兩人的鼻梁差點撞到了一起。
封烨一向注意跟郝沉保持距離,連郝沉湊近說悄悄話他都會微微後仰。
但封烨此時面對郝沉突然湊近的舉動并沒有退卻,他不躲不閃的站在原地,仍然是維持着那副冷酷的神情,冷冷的看着對方。
郝沉同樣不躲不閃的回視着封烨的眼神,兩人在近到呼吸可聞的距離下對視。
與封烨的冷酷不同,郝沉滿臉笑容,這份喜悅發自内心,他絲毫沒有被挑釁的不悅。
他唇角彎起,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噴到了封烨兩指之隔的緊緊抿起的唇上。郝沉的聲音放的很輕,透着股性感的沙啞:“我要是不呢?”
封烨一動不動的看着郝沉,看着郝沉的笑容,他周身的氣勢越來越冷,冷到讓人恍惚間以為帶着些微未散的熱意的初秋突然入了冬。
本來輕松随意的氣氛變得凝滞了下來,平和的月色變得肅殺,蟲鳴變成了戰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郝沉的五指緊緊攥在扇子上,靈力在指尖聚集,卻一直沒有主動出招。他在等封烨出手。
他自覺自己堂堂一介北冥之主,對着這麼個小輩,不該以大欺小,但面對封烨的挑釁又實在忍不住不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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