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等天亮他們離開星艦的時候,我們偷潛進去。”北淵制定下最簡單粗暴的作戰計劃,總結下來就是一個字:莽,但隔壁有人比他更兇,衛轍揉揉手腕道:“不需要,現在就可以,我有自信一挑八不帶喘氣的。”
“我不是擔心外面這幾個。”
不知為何,衛轍總覺得北淵的臉色愈加凝重,他也跟着有了不祥的預感,“那你是……嗯?”
北淵擡起眼眸,黑暗中他隻能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輪廓,但衛轍卻将他這雙眼睛看得一清二楚,“你之前說在天馬叫後有小孩子的咆哮聲,再加上星盜,我因此産生了聯想……很可能星艦裡關着一名剛覺醒的哨兵,被押在□□的牢籠裡禁锢住了信息素。”
黑暗中頓時傳出了攥緊手指發出的骨骼彈響聲,北淵立刻順着聲音握住衛轍的手,“隻是猜測。所以我說等他們離開我們再潛進去查看情況,如果真的是剛覺醒的哨兵,恐怕精神狀态非常差,受不得半點刺激。”
“怪不得僅憑幾名普通人,幾把上世紀的武器和一艘過時的老式星艦就敢來新星球上切蛋糕,”衛轍說話間都壓抑着憤怒,“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樣,那他們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嘤嘤嘤
第87章偷偷潛入
如果說最初的星盜隻是一窩令人不齒的竊賊鼠輩,甚至還有些叛逆期三觀未形成的青年覺得他們很帥,當他們殘忍地成立狂亂哨兵敢死軍團,并将一名又一名十歲少年投放戰場之後,公會、軍方與星盜自此有了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不是每一位特殊人種都能幸運地被接入塔,受到良好的教育,在一些偏遠落後的地方,甚至至今都有邪教學說哨兵和向導是人類中的異端,甚至還污蔑塔與白塔是摧害青少年的□□集中營,關鍵是這些可笑的言論還有不少忠貞的信徒。
當然,這些都比不上就是星盜造成的影響惡劣,為了抵擋公會與軍方聯合的剿匪行動,他們拐騙邊域等落後地區的初覺醒哨兵,用五感折磨損害他們的精神域,緻使其狂亂進行無差别攻擊,還取出狂亂敢死團這種名字。
南域平疆戰役後,星盜元氣大傷,公會内為星盜提供便利的内賊臧餘人也收手夾起尾巴做人,大規模擄掠初覺醒哨兵的行為一時間大幅消失,甚至在第一年的官方記錄中呈現了零的數額,但誰都知道在軍方無法探知的地方肯定并未絕迹。
北淵是一名向導,他隻能從想象中得知五感異常的痛苦,而衛轍是真正經曆過生不如死的哨兵,就像跌倒過的人隻是回憶便可以模拟出疼痛,他可以身臨其境地明白那些被關押折磨到狂亂的少年的感受,所以他得知腳底下這批人關押了初覺醒哨兵的瞬間恨意達到了巅峰。
如果說偷獵其他物種還能用幾句食物鍊、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适者生存來粉飾,那殘害同類的行為絕不能得到原諒。
四個小時的夜晚過去得很快,北淵耳邊一片安靜,但他從衛轍直至破曉時分都未松開的眉心判斷,少年哨兵的狂亂仍未結束,星艦内的那名男孩還在歇斯底裡的無差别攻擊當中,直到不知何時整個人脫力才會歸于混沌之中。
“該死。”衛轍眯起眼睛,勾勒出兩條狹長狠厲的弧度,北淵借着一線陽光拿起石子,在岩壁上描畫簡易的Fw2民用星艦内部結構圖,他聽見衛轍從喉嚨口噴薄而出的殺意,輕聲問:“怎麼了?”
“這群混蛋……一開始抱怨星艦後廂隔音效果不好,然後說是小天馬太煩,罵麻醉針效用不夠久,現在居然埋怨拐騙哨兵的那個同夥,說他眼光不好,花大精力搞來這麼一個使用次數隻有一次的廢物,什麼都沒幹就要進入假死狀态了。”
對特殊人種一知半解的普通人會将哨兵的混沌期稱之為假死,這原本也沒什麼,但落在佩戴上高倍惡人濾鏡的衛轍眼裡,就也成了一種讓他無法容忍的諷刺。
時間流逝的緩慢讓他無比焦躁,幸而貪财的偷獵者們還算勤勉,天剛朦朦亮便罵罵咧咧地吃過早飯,收拾過捕獵用的器具下山去了,衛轍等不及他們走遠,把北淵往肩上一扛,單手在光滑的崖壁幾個撐躍,穩穩地落在了星艦後方的平地上,如此大幅度的動作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甚至唯一留下來值守的那名男子打着瞌睡,頭也沒擡一下。
着地後北淵即刻打開個人終端,在虛拟界面上熟練而快速地點擊,輸入洋洋灑灑幾大篇幅冗長而繁複的口令,短短五分鐘後,終端下側彈出來一塊又小又薄的芯片,北淵拿起它往星艦外壁上輕輕一貼,然後回身給衛轍比出一個完成的手勢。
【搞定?這就搞定了???我們怎麼進去?】
當然是從門進去。北淵沒有說話,而是率先移動腳步,貼着星艦外沿慢慢向正門靠近,衛轍領會到他的意圖,驚訝半秒後趕緊快步走在了他的前面。
無怪衛轍會訝異,留守男人就坐在正門前五米處,雖然整個人昏昏欲睡警惕心極差,但也不至于有兩位不明人士光明正大地打開艦門還毫無察覺。
可惜事實上是直到北淵和衛轍雙雙站在大門前晃悠了兩圈,值守人員還是不為所動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北淵個人終端裡面拷貝了星艦主系統的所有信息,簡單又粗暴地竊取到最高權限,命令其開啟正門。
星艦嚴密閉合的機栝發出“戚”的聲音,可容納兩輛懸浮車并排通過的入口應聲向上打開,衛轍在開關碰啟發出動靜的瞬間手掌握拳露出殺意,而沒有讓他失望的是,五米之外的男人真的對這明顯的異常聲音無動于衷,甚至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起了呼噜。
【幸好我沒有這樣的隊友。】衛轍轉身踏上星艦内部艙闆,直奔關押哨兵的目的地而去,【否則我非得氣到折壽。】
北淵跟着進入星艦内,他背緊靠牆壁,把自己藏在視線的死角處,雙眼冷靜地注視着值守人員的背影,手指輕點命令終端重新關合正門,很快,又是“戚”的一聲,金屬大門隔絕了他對外的視線,而在這過程中看守員就是堅持着自我,死不回頭。北淵垂眸輸入高級封鎖的指令,追着衛轍的步伐走入了陰影之中。
正因如此,他也就沒有看到正門關閉的刹那間,打瞌睡的男人立刻警醒地縮到帳篷後面,将大半個身體之後才敢探出腦袋看向星艦,就像一隻膽小又敏銳的老鼠,瞪大眼睛立起耳朵,不安地聳動鼻子邊地胡須。
“這哪裡來的兩個人……?”他嘀咕着撓了撓腰,搓下來一把淅淅瀝瀝的灰垢,自己都嫌棄地抹在帳篷布上,“我這麼把人放進去不會挨罵吧……”緊接着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狡詐猥瑣地笑起來,“有了,剛才誰說白買的,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他佝偻着身子翻找出口袋裡的傳感器,按下了屏幕上衆多按鍵的一個,剛點擊後卻又有些後悔,搡了搡腦袋自言自語道:“狂亂中哨兵會不會把内部設施全砸壞啊……算了,等他們回來就說那兩個人破壞的好了,哦對,叫人叫人。”
一束紅色的警示彈尖嘯着竄上雲霄,于半空中炸裂,火光浩蕩灑滿了半座山腰。
與此同時,衛轍耳尖一動,他疑惑着靜止不動聽了聽不遠處的聲音,随後迅速折回北淵的身邊,“你怎麼隔這麼遠就把後艙門打開了?”
“嗯?”北淵眉心一皺,矢口否認道:“我沒有動。”衛轍也跟着蹙眉,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被星艦外的聲音吸引去了目光,“外面那個偷獵者發射了信号彈,給他同夥去消息了……不過比起這幾個烏合之衆,還是星艦裡面的這位棘手一些。”
“我來。”北淵這次走在了衛轍的前面,他反手示意衛轍回到星艦入口,“我負責哨兵,你負責解救小天馬還有解決門外那個以及等下會趕過來的若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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