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說?”行硯問道,問完他目光觸及樓道邊上的樓層指示圖又回答道:“二樓咖啡廳?”
“二樓有一個咖啡廳,就去那裡怎麼樣?”
兩個人的話恰巧撞在了一起,顧應邁再次笑出聲來,“你果然還是很懂我的習慣。”
……
這些輕聲交談北淵關上門後就聽不到了,衛轍聽得清但是他又不在乎,隻有關爵手指死死捏着用過的醫療廢品,臉上表情活脫脫就是被厭惡的人碰了老虎胡須。
憤怒、急躁又強行隐忍。
北淵與衛轍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地紛紛選擇眼瞎。
【他會去追嗎?】
【要不我們打個賭?我賭會。】
趁着關爵低頭讀取芯片的時間,北淵打開個人終端,打字道:我賭他在得知芯片内容,确認公會内那人身份之後會追出去。
【都是會,這賭還怎麼打?】
——我的會内容更細緻一些。
【……那我還能說關爵會開門追出去,先邁右腳,并且會找個稀奇古怪的離開借口,比如我口渴,去樓下要杯水什麼的。】
芯片讀取的界面走到最後,跳出來一個純音頻文件,關爵沒有他以往自己夢境裡的那般迫不及待,反而先是握緊右手,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才緩緩按上了播放鍵。
一道雜音響起,北淵和衛轍同時停下交流,坐正身體向靠近。
雜音中有衣物摩擦的聲音,很悶似乎隔着門或者隔着牆的腳步聲,嗚嗚完全聽不清楚的對話聲音,還有一個人愈漸急促又強用大口呼吸按耐下去的喘息。
這段模糊的雜音持續的時間很長,長到三人各自好幾次低頭地去查看底部的播放時長。秒針一點一點地轉動,無意義的聲音卻完全沒有結束的意思,中間關爵幾次想伸手快進,又硬生生止住,繼續耐下心聽下去。
七分鐘後,錄音内的外界傳來一聲似是關門的聲音,然後不過數秒,拖拉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最終停在近在咫尺的位置,接着,錄音内響起了至今為止三個人聽到的最清楚的一個聲音。
“出來吧古闌,我知道你在這。”
關爵原本深沉的眸色一亮,又轉瞬而逝重歸平靜。北淵看得出這位古老師對關爵的重要性,即便隻是被提及一個名字都能帶給他如此大的影響,說話的男人聲音北淵有一些熟悉,感覺何時在何處聽聞過,隻可惜記憶太過久遠,不比周之毅的清晰,如同蒙上一層灰布,北淵怎麼也想不起來。
錄音還在繼續,數秒山雨欲來的安靜後,門從内被推開,一個因憤怒嗓音沙啞的男人道:“你為什麼會和南域星盜白巾團扯上關系?”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男人語氣中一點也沒有被發現的慌亂,平靜中暗含的挑釁聽得令人惱火,他緩慢地回身踏了幾步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身體陷進沙發内發出吱嘎的聲響,“你準備拿我怎麼辦?”
“拿你怎麼辦?難道你還想我包庇你?!”古闌猛地用拳頭砸牆,發出巨大震懾的響聲,淅淅瀝瀝的碎裂牆壁屑沫抖落在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白巾團許了你多少利益?值得你這麼抹滅良心殘害那些無辜的哨兵?!”
“無辜?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哨兵是無辜的。”男人笑起來,“他們是上帝創造出來的殘次品,根本沒有存在的價值。”
古闌的呼吸倏地變得沉重,男人冷笑道:“難道不是嗎?就因為他們離開了向導就活不下去,于是制造了一堆不平等的條條框框限制向導,還自小給向導洗腦,說着什麼奉獻精神,什麼義務服務,這樣的殘缺人種有什麼活下去的必要?還不如做個一次性的□□,早點引爆了去投胎,下輩子别做這麼惡心的人種。”
他越說越瘋狂,最後聲音大到就像是在古闌耳邊咆哮。
一道扭曲的聲音撕扯着耳膜,古闌似乎是捏彎了什麼金屬制品,他強忍着怒火,咬緊牙關問道:“……你也是這樣看我的?我也是一名哨兵,一直以來,你都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和我相處的?你以前和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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