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憶起自己住在巷子裡的理由是想與冬葵交好,便備了重禮,親自敲開了冬葵的門,沒成想出來開門的是柳蘊,她心裡一喜,面上柔柔一笑,“原是大人在家,還以為大人忙去了,冬葵可好些了?我來同冬葵說說話。”
實則來得确然不是時候,冬葵如今沉浸在往事裡,她若突然冒出來,冬葵又不認識她,隻會引起冬葵的不安,柳蘊遂攔在門前,“臣多謝公主好意,隻是夫人還無法見客,請公主見諒。”
長公主柔媚笑容不改,她也不是真來見冬葵的,“那便罷了,讓冬葵好生歇着吧。對了,素聞大人的字乃是一絕,清晨起來,我倒也寫了幾副,還請大人指點一下。”側身吩咐宮女,“去把本公主……”
“不必了,臣這會兒忙着,還請公主另尋他人。”柳蘊送客關門,長公主望着兩扇關得死死的宅門,眼淚滴了出來,一路擦着淚回了宮中。
太後見她哭腫了雙眼,怒得摔了手邊杯子,“來人,傳哀家懿旨,召柳冬葵進宮,哀家倒要看看她病成了什麼模樣!”
内侍來得極快,卻被長公主瞪了一眼,“母後正在氣頭上,還不退下。”内侍這才明白太後說得不過氣話,匆匆出了殿,長公主轉頭安撫太後,“都是我不好,惹得母後生氣,母後可莫氣壞了身子。”
過了許久,太後才順好了氣,自知真不能召冬葵進宮,耳邊長公主還在說,“我隻是傷心他連多瞧我一眼都不願,我便有這麼差?那多柳冬葵就那麼好?”
“他又豈知你的好?”太後先前的念頭動搖了,以往想着以長公主的品貌,或可吸引柳蘊,若真算計成了,她與餘家也不必這麼憋屈了,隻是現下失敗的可能性更大,索性順勢道,“他不過是個例外,你忘了以往有多少男子傾慕你?安王府的少将軍對你喜歡得緊,先前你在西北,他日日到你跟前讨你歡心,不若忘了柳蘊,召他為驸馬……”
“母後,我已與您說過,自始至終都是少将軍一廂情願,我對他沒有半分情意,您又何必再說這話?”
“你為何總不喜他?”
“他性子暴躁,一身蠻力,自然不讨人喜歡。”
太後歎了口氣,“柳蘊是有萬般好,可現下來看,他對你并無别的意思。”
長公主強撐着笑了一聲,“不急于一時,日子還長着呢。”為防太後再提少将軍,她壓低聲音問,“皇兄在廣陵宮裡……”
“提他做甚!”太後神色一變,面露驚恐,就連聲音都透着股害怕,“那就是個瘋子,莫說他成了瞎子,即便死了,也與我們沒什麼關系。”
長公主吓了一跳,不過是轉移話題,哪料引來太後這麼大的反應,甚是奇怪地又道,“他是被柳蘊關的,不知有無怨氣?若是他不甘心,東山再起……”
太後不由想象了一下廢帝若能翻身的情景,不由駭得拍着桌子訓斥,“休得再胡說!”
震得長公主也害怕了,連忙換了話題,兩人又說了些旁的話,長公主就行禮回了巷子,正黯然失落時,宋平水來了,行了禮将請她扮演郡主一事一說,她自然要抓住機會,隻是面上還矜持着,手指撥着玉盤裡的珍珠,漫不經心地問,“大人可曉得?若是曉得,怎不見大人來同本公主說?”
這是要柳蘊親自來請她。
宋平水告退後,長公主端坐許久,柳蘊遲遲不來,她輕咬着唇角,知曉這是柳蘊拒絕了,忍着姑娘家的羞恥,派随從去問了一聲。
那随從許久才回來,将柳蘊的意思傳達清楚,“公主願意也可,不願意便尋旁人了。”
長公主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糾結再三,還是同意了,“告訴大人,本公主願意幫這個忙。”等随從去回禀,她起了身,招來幾個宮女,“按我的吩咐做幾身新衣。”
以往住在西北,長公主與安王府的郡主交往還算親密,自然孰知郡主的穿衣打扮,郡主長在西北,性子張揚,衣飾一貫穿得華貴,妝容更是豔麗,這也是長公主願意扮作她的原因之一。長公主難掩喜悅,不由想象了一下當柳蘊瞧見自己一身豔光時的神情。
宋平水一得知她同意了,就讓崔時橋去給她講戲,顧頤想去湊個熱鬧,被宋平水一攔,“現下有個難題。”
顧頤神色波瀾不驚,他已到了見怪不怪的地步,挑了下眉毛,示意宋平水說,宋平水道:“我記得那天,早上天就陰沉沉的,果然沒過多久就下起了雨。”
顧頤望天:“近日晴好,怎麼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模樣,去司天監問一下吧。”宋平水派随從去問了,随從回來得很快,說是這兩日無雨,興許過幾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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