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王爺今日去了鐘家賞雪,”傅徽一掃衣袖,輕輕作揖:“看王爺神色,王爺今日玩得必是十分盡興吧。”
“有幾分。”蕭駿馳答。
“佳人在側,自然心悅而往。”傅徽道。
“子善,你這話就無甚意思了。”蕭駿馳微歎一口氣,步過灑掃一淨的青石小徑:“你養了隻籠中雀兒,平日裡逗弄鳥雀,自是要開心些的。可你隻要一開籠門,這雀便會飛走。你說,可心悅否?”
傅徽也淡了玩笑的心思。
他多少明白幾分蕭駿馳的意思。
這王妃是生得貌美,為人也良善可愛。但蕭駿馳隻能予她面上寵愛,似待一個因美貌而納入府中的妾室一般。要他兩人如尋常夫妻一般推心置腹、互知根底,那是絕不可能的。
“姜姓女,姜姓女……”
蕭駿馳喃喃念了兩聲,擡頭望向飛檐一角壓着的黯金鸱吻,道:“姜姓女,怎可為?”
作者有話要說:
大狗:雖然我心裡已經被迷得七葷八素神魂颠倒了,但是我還是要在臉上裝裝b。
太延煙雲
過新年
一年歲尾,總是要熱鬧一些。今年蕭駿馳在競陵王府,則凡事操辦起來,更為慎重仔細些。
按道理,這一府的内事,須得交由身為競陵王妃的姜靈洲來做。可蘭姑姑做習慣了,蕭駿馳便将年節的事交予蘭姑姑來打點,隻說了最後須得将采買的名冊呈到王妃面前,讓王妃過目。
姜靈洲自幼生長于華亭宮闱,學的是琴棋,知的是書畫,叫她撥算盤、結賬面,她還真做不來。用白露的話說,便是她河陽公主是個“不沾煙火氣的仙女兒”,做不來這些滿是銅臭味的活。
人各有長,姜靈洲不擅此道,恰好樂得輕松,尋了别的事來做。
她和宋采薇用金箔裁了些小人,又用彩線穿好,懸于活頁四折的蝠紋屏風上。燭火一照,便顯得金光熠熠,輝姿明媚。
姜靈洲從前不太做這些活,手有些拙,便是用上剪子,剪出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反倒是宋采薇,無須視物,一雙巧手便裁出活靈活現的人形來,令人驚奇。姜靈洲問起,她便抿唇笑答:“年年都做,自是熟能生巧。”
宋采薇又說,競陵郡裡多狄人,因而年節時稀奇古怪的習慣少見不鮮。這些狄人本不過年,隻是在競陵待久了,或多或少被漢人同化,便也開始慶祝起新年來。譬如有半夜三更圍着羊頭跳舞的,還有舉着火把燒舊衣服的,怪得很。
一來一去,便過了小除夕。
守歲這天,蘭姑姑命廚房張羅了一桌飯菜。擺桌擺得極有意思,一半是山珍海味,另一半則是素淡的菜色。姜靈洲與蕭駿馳這對夫妻,頭一次坐到了同一張桌前。
“王爺平常便口味淡些,”蘭姑姑向姜靈洲解釋那半桌的素淡小菜是怎麼回事:“因是年節,就添了些油水。在吃食上,王爺素來不喜揮霍。”
姜靈洲點頭。
想來是蕭駿馳在軍帳裡吃慣了五谷粗糧,已經吃不下這烹調仔細、大魚大肉的食物了。
但是,他待姜靈洲是極好的,絲毫不介意她揮霍食物,平常裡總命小廚房時刻煮着熟食,就怕她餓着。似這般矛盾,也不知該誇他還是該訓他。
傅徽也來了王府裡,還捎了一壇椒酒來。
“王爺不喝酒,這壇椒酒,徽便贈予競陵府上。”傅徽将封好的酒壇交給蘭姑姑,在暖融融的廳室裡落了座。屋外又下了雪,他頭發上盈着一片雪絮。
“子善,你來的正好。”蕭駿馳指了指身側的空位,道:“你年節一個人在家也無趣得很,不如上座。”
傅徽笑了笑,說:“謝王爺美意了,隻是屬下這會兒還要去個地方,怕是不能與王爺同食。”
他要去的地方,不想也知道,必然是宋采薇處。宋采薇無雙親,兄長遠在太延;而傅徽看起來也是一身輕松、無所眷念的模樣,兩人作伴,倒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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