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徽:“當真。”
宋枕霞:“通房丫頭也是沒有的!”
傅徽:“當真。”
宋枕霞:“不瞞公主,王爺實在是太不好女色,以至于軍中常有軍士暗傳王爺有龍陽之好。”
傅徽:“當……當……應是當真的。”
宋枕霞:“怕是王爺政務繁忙,不小心取錯了信。”
傅徽:“這是當真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接連不斷地替蕭駿馳洗白。說完後,他們便望着那道低垂珠簾,面上寫滿憂慮之色。
姜靈洲托起茶盞,輕輕呵散袅袅茶煙,漫聲道:“二位将軍,我當然是信你們王爺的。”
宋、傅齊齊舒了一口氣。
“我見過王爺親筆手書,字迹剛健、鐵畫錯落,習得是宜官字,正所謂‘字如雕翅未息’。而那封信上所書字迹,卻瘦削文秀,銀鈎妩媚,顯然并非出自王爺之筆。”姜靈洲淺呷一口茶水,如此說道。
傅徽見狀,露出笑意,說:“那便是了。徽親見王爺提筆書信,想來是王爺将書信與桌上文書錯混了。軍中多雜務,偶爾便會收來一些奇怪物件。”
兩人見姜靈洲松口,便如釋重負。
宋枕霞抱拳一鞠,道:“公主,小将這便要回太延去了。還望公主替我多多保密,莫要告訴王爺我偷溜來競陵一事。按着日程,今日我本應當還在膠州郡徘徊。”
姜靈洲道:“好。宋将軍救我一命,我便以此為報吧。”
宋枕霞拜别姜靈洲,便與傅徽退出了楝花院。宋枕霞望向微雨不歇的庭院,伸一個懶腰,輕聲道:“又要趕夜路,還是雨路,真是麻煩。”
“霞弟,可與采薇姑娘道過别了?”傅徽提醒道。
“啊?”宋枕霞擠了一下眉頭,嬉皮笑臉地捅了捅傅徽的腹部,說:“怎麼沒道過别?采薇是我妹子,我當然道過别了。你怎的管那麼多?管天管地,還管起我妹妹來了?傅大哥?”
傅徽薄面微紅,并不言語。他本就清秀俊逸,此刻微一臉紅的模樣,讓宋枕霞又笑了起來。
宋枕霞笑了一會兒,便正起神色,道:“不說笑了。傅大哥,采薇便交予你照顧了。她總是往房外跑,怎麼也勸不住,我也不能留在競陵,還望傅大哥……多多照看了。”
傅徽默然點了點頭。
雨水愈深,夜色溶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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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蒹葭替姜靈洲拆了發髻,解了衣衫,服侍她入浴。
白露一邊絞帕子,一邊問:“公主是在哪兒見到王爺手迹的?”
“哪兒?”姜靈洲一撩半濕發絲,說道:“父皇桌案上。”
為了娶到姜靈洲,蕭駿馳洋洋灑灑寫了一整篇骈賦,先誇齊國儒風,再贊河陽賢淑。字字認真,句句端正,直如一篇大家墨寶,可見書寫者所花心血。當今天下,能讓權勢滔天的蕭駿馳親筆寫出這般賦文的,怕是隻有這一樁事了。
這事兒,她姜靈洲能吹十年不帶重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止十年,一百年都能吹。
蘭姑姑
姜靈洲便這般在競陵王府安頓了下來。
聽聞她在陳王谷遇險,蘭姑姑便送來了滋補名品,說是讓河陽公主壓一壓驚,險些讓姜靈洲在抵達競陵後就胖上五斤。
秋色漸深,天氣微寒。
姜靈洲入夜後,總不得安睡,時常夢見故國風煙。
自垂髫至豆蔻的倥偬年華,好似走馬燈、仙音燭一般,一閃而逝,又滾滾而來,惹她在夢中不時蹙眉;又或是華亭春日,花滿宮廷,禦池水清,滿渠流瓣;夜裡月鈎如洗,清輝鋪階,金殿宮女淨手焚香,一道煙軌漫上殿前;細柳傍泊,飛絮滿園,如冬日素雪漫于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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