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聽了,一副無奈樣子,笑道:“我不過一介纨绔,哪兒來的那麼大能耐?”說罷,他打量着沈蘭池身上男裝,調笑道,“今日怎麼又穿成這副模樣?可憐你原本生的好相貌,偏要打扮成不男不女的樣子,小心将街上人都吓跑。”
沈蘭池本還想與他仔細說一說那“貴人”的事情,卻被他一句話就截住了思緒。陸麒陽的挑釁,她豈能不理?自然是要還以雙倍顔色。于是,她冷哼一聲,道:“你蘭姐姐豔壓群芳,穿甚麼衣服都一個樣兒。”
陸麒陽道:“你省省,天亮了,少做大夢。”
“你不信呐?”沈蘭池朝街上一瞟,指着路邊茶棚裡一個文弱書生,道,“看到那個小書生沒?信不信,我自十數到一,他便會上來與我搭話?”
說罷,她也不管陸麒陽甚麼反應,朝着那茶棚裡的書生就勾唇一笑。
她雖穿男裝,但一身曼妙卻是遮不住的。雖無平時那些珠飾,卻顯出一番風流美态來。日光一曬,她那玉雪似的肌膚幾乎要生出光來;更别提一雙秋潭似的眼,足叫旁人紛紛駐足。
那茶棚裡的書生愣了愣,陡然變得面紅耳赤,手胡亂地抓着茶盞。
“瞧着沒?”沈蘭池微微自得,笑道,“我要數數了。你給我聽着,十,九,八……”
數到“五”的時候,那窮酸小書生已起身正了正衣襟,一副大氣也不敢喘的模樣。
“七,六,五……”
數到“三”,小書生頂着張紅臉,朝她這兒走來。
“二,一……诶?!”
她方數到“一”,腰間便纏上來一雙手,将她飛快拖入了轎中。轎簾穩穩垂了下來,将裡外分成了兩個世界。她坐在了世子的膝上,迎面對上他的眼——那雙眼裡,有一分微惱,還有一分拿她無可奈何的寵溺。
“我信了我信了。”他摟着她,道,“你從十數到一,我這個小書生就想上來與你搭話了。”
表姐來訪
世子爺的手是暖的,懷抱也是暖的。
想到方才轎中的片刻溫存,她的腳步還有些輕飄飄的。
沈蘭池漫步在街上,眼神散漫。街上車馬喧鬧,一片鼎沸。
上輩子,陸麒陽竟能藏得這麼好,讓她當真以為他與她不過是青梅竹馬之誼,至多也隻不過是小孩兒過家家似地打打鬧鬧罷了。她猶記得,訂下與陸兆業婚事那日,陸麒陽還來與她賀過一聲喜。也不知道那一聲道賀裡,藏了多少思緒?
若要她笑着祝心上人與旁人洞房花燭,她是辦不到的,她的心從來狹隘。她隻會咬牙切齒地恨,然後耍遍一切能耍的花招,将人再奪回來。
因為心不在焉,她險些撞到了小販挂在攤位前的一盞燈籠。那燈籠拿紙糊了個粗糙的蟠桃形狀,顔色标緻,上頭還畫着活靈活現的齊天大聖,一根定海神針恰好是燈籠提柄。
“這位公子,要不要買盞燈?下旬便有燈會,買一對兒‘國色天香’送給娘子,最是應景。”那賣燈的小販搓搓手,谄着笑湊上來。
沈蘭池一瞟,見這攤位上挂滿了各色樣式的燈籠:有耳朵尖尖的小兔子,畫着幾道胡子的老虎,有勉強看得出腰身的嫦娥,還有一大顆的金元寶。
燈會……
沈蘭池記起來,照楚京的習俗,深秋時老百姓家家都要手制燈籠。隻不過,這是平頭百姓才過的節,和每旬一回的趕集、廟會沒甚麼區别。正兒八經的權貴之家,大多是不會湊這燈會的熱鬧的。
她在燈籠攤子前瞧了一會兒,甚麼都沒買,空手而歸。
回到安國公府後,她本想直接回房,忽然間念頭一轉,又朝祖父所居的松壽院去了。她有心探一探祖父病況虛實,便刻意放輕了手腳,從無人看守的側門溜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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