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香應了聲“是”,上來攙扶哭的東倒西歪的霍淑君回去。
霍淑君走後,霍青别便坐下來正經地瞧了會政務軍情的信件。未有小半個時辰,紅香便慌慌張張跑過來,大喊道:“九爺!不好了!小姐說她不能和心上人相守,鬧着要投井呢!”
霍青别這回是真的吃了一驚,急急忙忙起身命人去制住霍淑君。到了庭院中的井旁,果見得霍淑君哭得日月無光,一副痛失所愛的模樣。霍青别也知道自己這個侄女是怎樣的執拗性子,一時間頭疼不已,隻能讓家仆把小姐看的牢一些。
這一夜,總算是安然無恙地過去了。
次日,霍淑君便一副虛弱的模樣,慘白着臉到了霍青别書房裡,喃喃道:“九叔,我昨夜做了個夢,想開了。”
霍青别有些詫異,問道:“什麼想開了?”
“我昨夜夢到觀世音娘娘給我托夢,說我和段公子本就是沒那段緣分的,自然不能結成夫妻。”霍淑君慘淡一笑,道,“我想開了,也不鬧着嫁了。”
霍青别心底有些古怪,心道這侄女兒想開的速度也太快了。但霍淑君一向是說風就是雨,且還有個觀世音娘娘托夢,這一切倒也算是正常。于是,霍青别道:“想開就好。”
霍淑君道:“既我不想嫁了,那我隻求最後再見段公子一面,與他了斷前緣。他從前待我甚好,我還沒當面謝過恩。”
侄女兒都這麼說了,霍青别也不好阻攔,隻能答應,另叮囑家仆跟的緊一些,莫要讓那段公子沖動之下傷了淑君小姐。
第三日,霍淑君便帶着家仆出了霍府,去見段千刀了。兩人會面之地,是一座茶樓。霍淑君上了二樓雅座,徑直尋到了獨自坐着的段千刀。
段千刀見她順利來了,便小聲問道:“霍妹妹,你可想好了?要回不破關去?那地兒現在兵荒馬亂的,你去了一點用都沒有,還添亂。”
霍淑君絞緊了袖口,道:“我要救我娘。”
段千刀有些于心不忍,道:“你怎麼救?那魏池鏡難道還會憐惜你不成?”
霍淑君的心口仿佛被刺了一刀,呼吸也急促起來,口中道:“他從不會憐惜我,但我還是得試試。”說罷,她低聲道,“也許,他還記得我呢?”
段千刀瞧見她這副可憐模樣,咳了咳,連忙轉移話題:“霍妹妹,我還有件事兒要說。”
“什麼事?”
“咱們這一逃,那可就是一道私奔了啊。”
“……”
“霍妹妹可想好了?要和我私奔?”
“姓段的,你找死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boss和我說,明天公司有個發布會,結束後全辦公室都要集體加班,做好加班到24點的心理準備。
我當時就咯噔了一下,心道:莫非這就是永别?
舊人(三)
一路北上,沐星戴月,江月心挑了陸路,連夜趕向不破關城。行了數日路,卻在中道遇到山石崩落,掩埋道路,不得不停下了趕路的行程。她雖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
此處恰逢群山連綿之處,前後不沾村落,隻獨幾戶零星人家。但山道對面便是南下逃亡的流民,有坐不住的流民便幫着連夜撬石開道,山路上盡是敲打之聲。
江月心在路邊茶棚停了馬,問店家要了一壺茶。夜色已濃,山間留幾點零星殘火,白發蒼蒼的店家伛偻着腰,将破了道縫隙的茶盞捧了上來。
“小姑娘,這山道約莫明日天明便可過去了。”這老店家半瞎了一隻眼,瞧人都得眯着眼,“隻是山對頭便是北關,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年輕姑娘,去做什麼?”
江月心不答,隻是問道:“真當明日天明便可通過?可需我去幫忙?”
老店家見她如此心急,一邊擦着長凳一邊答道:“官府也派了人來。快的話,夜半便能走了。你是姑娘家,還是坐着勿要動了。不如先去小眯一陣子,一覺醒來,便能過去了。”
江月心點頭,心道一句也是。付了錢,她便回到馬旁,兀自生了一捧火,抱着膝蓋在火堆旁坐了下來。噼啪火光映亮她面頰,明明滅滅的幽幽光影倒影在她眸中。
沒一會兒,她便隐約有了睡意,還不小心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看到天際飛過一隻青尾鹞子,那道青黑色的殘影掠過夜空,如同一道墨痕。鶴望原上的長風吹起來,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蘆葦東倒西歪,年輕的顧鏡站在不遠處,他的衣擺被風鼓滿,面上的表情模模糊糊的,叫人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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