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謝甯是決計不信的。
謝甯想,自己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的夫婿,江家定然是不肯放手的。一定是江月心和這窮書生有了什麼貓膩,這才鬧着要退婚。
“這臭小白臉,瞧着文文弱弱的,也不知道能挨幾拳?”謝甯陰沉沉地瞪着王延,道,“識相點的,就趕緊滾出不破關城。你謝公子在京城有權有勢,不是你招惹的起的。”
謝甯這話說的傲氣十足,若是普通的平頭百姓聽了,定會被他的名頭吓到。
但,王延卻不改聲色。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頭,似是應了,又似是沒應。旋即,他揚唇一笑,悠然道:“正所謂至仁至雅,皆為詞章。謝公子的言行,似乎與‘未及淩雲處,不敢怠慎默’有所不一。”
這話文绉绉的,江月心不太聽得明白,但謝甯的臉色立刻變得微妙起來。
謝甯出京遊曆前,托人向陛下案頭遞了一封書信自表才華,信中言“未及淩雲處,不敢怠慎默”,以示謙遜好學。這封信統共未幾人知道,除了陛下,便是自己身邊人。
這小白臉窮書生又是從哪兒得知的?莫非……莫非他是陛下身旁的供奉翰林?
“敢問這位是……”謝甯精神一震,立刻改了态度,小心翼翼問道。
“鄙姓王,自京城來。”王延道。
謝甯心裡立刻七上八下起來。
聽聞霍天正向陛下求了個謀士,千裡迢迢請來不破關,該不會就是這臭小子吧?要是當真如此,豈不是白白斷了自己的前路?
下一瞬,謝甯立刻滿面堆笑,道:“方才多有冒犯,還請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我對江姑娘一往情深,碰上自己未過門妻子的事兒,總是要急切一些。”
“江姑娘不想要這些禮物,還請謝公子收好了。”王延笑得溫柔。
“是是是,收好收好收好。”謝甯親自提起了大公雞,道,“是我沒考慮周到。江姑娘這樣磊落灑脫的人,又怎麼會白白收我的禮物?”說罷,撫弄一下大公雞的翅膀。隻可惜公雞不領情,掙紮着想要啄他。
江月心:……
謝甯不愧是個文人,一張嘴真是能說會道,難怪把她爹哄得服服帖帖的。
謝甯與王延做了别,約了下次以文會友,這才合了門。門扇一關,江月心便隻能聽到幾聲模糊的雞叫聲了。關城月色蒙蒙,江月心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情不自禁地鼓了幾下掌,道:“厲害。”
王延道:“不敢當。”
宵禁時候要到了,不知何處傳來幾聲嗚嗚鳥啼。江月心擡頭望一眼夜中彎月,對王延道:“王公子,你還是快去霍将軍那兒吧。霍大将軍的脾氣,真的不好惹。”
她這是忠告,說的很是誠懇。
王延本想應話,擡眸瞥見她耳後肌膚上有什麼東西,隐隐約約的,像是一枚彎月形的胎記。他思忖了一下,問道:“江小郎将名喚‘月心’,可是因為耳後這枚胎記?”
江月心摸了摸耳朵根子,答道:“這倒不是,隻是因為我娘喜歡賞風吟月罷了。”
塵中見月心亦閑,況是清秋仙府間。
這便是她名字的由來。
待江月心走後,王六對王延道:“公子,走了吧?霍将軍該等急了。”
王延笑了笑,道輕聲:“可惜了,胎記的模樣有些不對,不是我想的那個人。”
王六納悶道:“公子說的誰呀?”
王延:“朕說的謝甯。”
王六:……
騙鬼呢!?
江月心回了家,便見得宅邸中依舊一片燈火通明。飯菜還擺在桌上沒動,竟然是一家上下都在等她回來吃飯。江父揣着袖口,坐在桌前長籲短歎,一副黯然銷魂模樣。
江父為人和氣寬厚,待家中長仆如待父老鄉親,平常都是“周大哥”、“周嫂子”地喊。在江家做工的周氏一家,平常也跟着江家父女一塊兒吃飯。
見江月心回來了,抱着孩子的周嫂子高聲招呼道:“心心,你可回來了!江老爺已念叨你一個晚上了,說你大了不聽話!還說要把你褚蓉姨姨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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