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當時就這學校裡發生了病例,全校都隔離了!”
“這麼嚴重。”
“當然嚴重的,市裡派了人來給全校的人體檢,結果還體檢出事了。”
“什麼事?”
老人頓了一下,“有兩個男學生被人開過後門,事情鬧得挺大的,好歹抓到了兇手,是一個老不死糟老頭,能給兩孩子當爺爺了。”
段寒江眉頭輕輕一斂,問道:“這案子,您參與了嗎?”
“怎麼沒有,縣局裡那時就那麼幾個人,而且是當時市裡來給學校裡的人做體檢的醫生發現的,市裡領導都知道了。”老人說起來唏噓。
段寒江又問老人要了一杯酒,老人提醒他,“小夥兒,你再喝就是酒駕了。”
“差點忘了。”段寒江還是把酒喝幹了,然後問,“那後來呢?怎麼抓到兇手的?”
老人擡頭望天花闆地想了想,“怎麼抓到兇手的,我記得是那個老不死不怕死,知道警察在查,他還敢動手,結果被發現,後來他就自己認罪了。那個老不死的經常在學校裡收垃圾,把學校摸得跟自己家一樣熟,要避開别人輕松得很!”
“被人發現?親眼看到他在——”段寒江懷疑地問。
“那倒不是,那兩個學生住在學校,那老不死半夜去掏那孩子被窩,你說能幹什麼?好在那天孩子沒在學校,他還被樓管給發現了,這才抓到的。”老人解釋。
“可是也不能說明兇手就是他,會不會錯了?”
“小夥,可不要亂說!兇手怎麼會抓錯,他自己都認了,證據明明白白的,在他的窩裡發現了那孩子的貼身衣物,哪兒哪兒沒有錯!”
段寒江深吸了一口氣,沒再繼續,老人說的和案卷上的差不多,警方這邊沒問題,肯定就是僞造了證據,可是20年前的證據現在要再查證,可以說毫無辦法。
靜默了片刻,段寒江又問:“那那兩個學生呢?後來怎麼樣了?”
老人喝了一杯酒,想了想,“一個走了,還一個死了。”
“死了?”段寒江佯裝驚訝地說。
“可不是死了!”老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那個孩子在案子不久之後就死了,唉!可惜了。”
“他是怎麼死的?”
老人瞪了段寒江一眼,“能怎麼死的!全縣的人都知道他被個老不死的捅了後門,他哪裡還有臉活下去,别說是他,連他父母都沒臉!每天别人的口水都能把他淹死!他要是活下來啊,日子更難!所以最後想不開,就在學校背後那條巷子。”
段寒江順着老人指的方向看過去。
老人說:“就是那邊那條路過去,第一個巷子,那巷子現在還在,他就自己摔死地裡面。”
“摔死?”段寒江驚奇,雖然摔死的有,但一般沒個毛病或者摔到特殊的地方,沒那麼容易摔死的,他不禁問:“自己在巷子裡摔死?平地上面?”
老人也覺得這個說法有些說不過去,敷衍過去說:“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沒親眼見着,反正他們家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孩子自己不小心摔死了。我看啊其實就是那孩子自己想不開,真是可惜啊!父母養他那麼大也不容易!”
段寒江心裡憋着一口氣,很想沖老人罵出來,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字裡行間都把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被人侵犯,說成了是這個孩子的恥辱,把孩子的死亡說成是他自己的錯,卻語氣裡還處處透着對這孩子的可憐。
老人或許對孩子并沒有惡意,可正是這種沒有惡意的惡意才更讓人心寒。
無論張偉的死真正原因是什麼,這些周圍的眼光、議論、冷漠都是将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逼上絕路的兇手。而背後的真相,讓當年另一個活下來的孩子,最終也走上了絕路。
段寒江蓦地站起來,仿佛喉嚨被人扼住一樣,他掀開門簾沖到外面,一股冷氣迎上來,讓他大腦冷靜了一些。
老人還在後面叫他,“小夥子,這就走了?”
段寒江固執地不理老人,轉頭看了眼學校裡面,正好下課,即使操場被雪覆蓋,仍然有學生在上面奔跑打鬧,剛剛松開一點的喉嚨仿佛又被扼緊。
他回到車裡,把車開出去,可是看着陌生的街道,他蓦然感覺到迷茫,又想到了那個問題。
警察到底是什麼?
手機鈴聲突然打斷段寒江的思路,他看了眼是陸訣,難得沒有對這兩個字下意識不想理,甚至期望陸訣能夠告訴他找到了線索,哪怕隻有一點,隻要能夠證明兇手的。
“你那邊怎麼樣?”陸訣的開頭是個問句。
段寒江基于對陸訣多年的了解,已經猜到這是陸訣沒有收獲的意思,如果陸訣找到線索,第一句一定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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