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江此刻把自己關在隊長辦公室裡,一扇門仿佛把裡外分成了兩個世界,外面警局,裡面他家客廳。他大爺般地翹着二郎腳,身下的椅子橫在房間中間,雙手舉着手機在玩貪吃蛇。
自從張矩然替他找到‘殺人動機’之後,他作為潛在的嫌疑人,案子的負責人就交給了副隊長曾詢。
不過段隊也不是真的閑着,他把八年前‘平陽賓館殺人案的’的案卷調了出來,重新看了一遍。
平陽賓館殺人案發生在段寒江從社區派出所調到刑偵支隊的半年後,這半年裡他基本都是在坐冷闆凳,當時隊裡還有一個連環殺人的大案,報警中心把報警轉到支隊時,外勤就隻有他一個人留守。
案件發生在平陽區一家叫平陽賓館的賓館内,第一發現人是客房保潔,她接到退房通知進去打掃時發現了屍體。
被害人是賓館的客房經理,女性,32歲,名叫羅钰,死前被兇手在全身劃了32刀,但緻命的隻有刺中心髒的一刀,屍體被發現時在衛生間的淋浴下面,整個地面都被泡在血水裡面。
案件的起因是張林軍夥同一男一女,以敲詐為目的引誘已婚男士到賓館開房,然後錄下不雅視頻要挾對方用錢财交換。但他們是初次作案,被賓館的客房經理羅钰撞破,慌張逃跑。
但張林軍在逃跑中途找借口折返,回到房間,與羅钰發生沖突,最後殺害了羅钰,從樓梯下到車庫逃走。
電梯口和車庫的監控拍下了張林軍折返和逃離時的畫面,另外兩位敲詐的同夥也證實張林軍在被羅钰撞破他們作案後很生氣,逃跑之後又借口有東西掉了,要回去找,而張林軍所說掉的東西正是殺死羅钰的兇器。
最重要的證據是兇器上隻有張林軍的指紋,被害人的指甲裡找到了張林軍的皮膚組織,被害人的血迹裡找到了兇手的頭發,并且人證證明聽到争吵聲,之後看到張林軍從被害人被殺的房間裡慌張跑出來,而在張林軍家裡還發現了帶有被害者血的鞋子。
現在看來證據鍊也非常完整,兇手完全沒有狡辯的餘地,但張林軍卻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罪,到最後逃走。
但無論張林軍認不認罪,有罪無罪,段寒江都想不通有什麼理由張林軍一定要死在他家裡?
突然,段寒江長到能繞屏幕一圈的‘貪吃蛇’因他煩躁地眉頭一跳,死了。
他收起二郎腳坐直起來,腦子裡靈光一閃。
如果不算羅钰身上不緻命的32道劃傷,那麼張翔,也就是張林軍的死狀和羅钰一模一樣。
他立即扔開手機,掏起案卷,翻到當時現場的照片,證實了他的想法。
這一瞬間他腦子裡冒出了好幾個可能,可每個可能都有不可能的理由推翻。
“段隊?”
一句小心翼翼喊他的聲音驚得段寒江身下的椅子撞到桌子上,哐噹一聲。
他擡起頭,眉頭如同被鐵絲勒了幾十年的樹幹,折起幾條抹不平的折皺對湊過來的人說:“楊怡君,你走路能不能有個聲?”
“可以。”楊怡君耿直地一笑,鞋跟用力地在地上踏了幾下,嘴角彎出一個帶着痞勁的笑。
作為一名女警,她渾身都透着‘英姿飒爽’不夠形容的英氣,兩年前從特種部隊退下來轉業到平陽支隊,一個人頂了半個支隊的警力。
段寒江往旁瞄了一眼,放下案卷去撈手機沒撈着,底頭一看發現手機被他扔到地上了,趁着撿手機的時間他問楊怡君,“你和周愚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周愚人呢?”
“周愚給副隊彙報去了,他讓我來先跟你說一下。”楊怡君支着長腿靠坐到段寒江的辦公桌上,像她才是隊長地垂眼望着段寒江,深思熟慮後開口。
“這個張翔沒什麼朋友,平時上班也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基本不跟人交流,但也沒得罪過人,我們在他住的地方找到了他的手機!昨天晚上8點20分撥過你的手機,并且通過話——8點34分再次接到過你的手機号碼打去的電話——”
楊怡君的話頓下來,見段寒江崩着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不出聲,又繼續說:“住你樓下102的李大爺說今天早上6點半看到死者上樓,再也沒有出來,而你是在7點20左右下樓的。小區入口監控顯示死者是6點26分進的小區,之後沒有再出去過,你是7點34分出的小區,和李大爺說的吻合。”
段寒江沉默半晌,隻問了一句,“監控裡沒有出現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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