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不能走下去,和我的祝福無關吧。”
“但是和你的破壞有關。”
她聳聳肩,“什麼意思?”
“你害怕大程遇到對的人嗎?”甯澄問出心裡的疑惑。
“我是他朋友,是他最好的朋友。”
“你是他愛了最久的人。”甯澄皺了皺眉,“這麼久的愛,你不接受,也不願意他消失。他遇上對的人,這份愛就會消失。”
“甯澄,你不懂,所以我不會與你計較。”她的臉色微變,像是強忍着某種怒意。
甯澄拉了拉包帶,抓緊,“我大概是不懂。但是我知道,這樣做不對。”
在江邊的橋上走着,吹着涼涼的夜風,周圍行人很少,隻有幾對情侶在橋邊依偎低語。
甯澄心裡突然空空的,低頭,指上的戒指不知道轉了多少圈,終于按下中央的戒指按鈕。
旁邊瞬間出現了高大身影,甯澄笑道,“挺快的嘛,比我的眼淚方便多了。”
“不開心?”
“這個你也知道,哇,我在尹鏡面前幾乎就是透明的嗎?”
“人的心曲曲繞繞,就算是神也不能全看透。是你不懂僞裝。”
“我懂的,不過在尹鏡面前,不想這麼做而已。至少在一個人面前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也不用隐藏,人生才算得有些圓滿吧。”
過了一會,他問道,“是什麼事?”
“尹鏡不知道嗎?”她偏着頭。
他倨傲,“我什麼都知道,你豈不是很沒有面子。人與人之間的對話,不都是從不知道開始的。”
可你不是人啊?甯澄想,又突然問道,“尹鏡,就那麼想做人嗎?”
“嗯。”
甯澄歎氣,“可人的煩惱無窮無盡,直到死的那一刻,才算完全解脫。”
“煩惱無窮無盡,快樂也無窮無盡。就是不知道活着的時候會遇到什麼煩惱,會遇到什麼快樂,人生才算有趣。”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未知,突如其來的災禍,可能會完全摧毀一個人。”甯澄怔怔的望着江面,腳步下意識往前進一步。
一望無際的水面,在黑暗中更顯得神秘不可測,似乎具有吞沒一切的力量。
尹鏡突然伸手把她往後一拉,連搭在橋欄的手也拽了回來,甯澄受到一點驚吓,接着似笑非笑道,“怕我掉下去?我又沒那麼傻。”
“你不會。”他定定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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