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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第1頁)

他突然停下,定定的看她,“生日?你宋甯澄什麼時候記得我的生日,不都是來看爺爺的嗎?現在何必拿我生日做借口?”

“我是不記得,但總有人把這一天當做大日子。”她淡淡嘲諷,讓人想忽視也難。

他們對視,宋甯澄突然想到,她第一次見到李銘軒的時候。她淚眼婆娑的在媽媽懷裡,靠在媽媽肩膀上,發現林緻身後的小男孩,雙手交叉抱着,也正看着她。那時她不懂,那眼底的冷漠,是經過多少年的冰凍累積。

直到現在,還是沒有融化。

“宋甯澄,你真的打算回李家嗎?”他忽然開口。

她覺得莫名其妙,但也隻順勢問道,“怎麼,你害怕?”

“我真恨你。”他切齒道。

甯澄微笑,淡淡開口,“我不一樣,我不想記得你,我會忘記。”

一切的一切,都不會再影響我的生活。

李銘軒和宋甯澄,都不該在對方的生活出現,毫無交集,才是正常。

晚宴開始,甯澄被安排在外公旁邊的位置,李銘軒坐在她的正對面,旁邊是李責言,看她臉色不太好,輕輕問道,“沒事吧。”

她點頭,摸了摸袒露在外面的雙臂,“就是有點涼。”

“披上外套吧。”

她搖頭,有點淘氣道,“責言哥哥的紳士還是留給身邊的人吧。”

林曉語和善的說,“我沒事,甯澄還是披上吧,等下感冒就不好了。”

“那好吧,多謝。”甯澄接過來自己披上。

衆人剛剛與老壽星敬完酒,甯澄和曉語悄悄說着話,責言在中間淡淡笑着,便開口道,“看來你們相處的還不錯。”

“對啊。”她們默契的點頭,又歸于對話中。

那邊李銘軒的女伴,身邊有點冷清,不甘示弱的說道,“原來李爺爺還有這麼漂亮的外孫女,怪不得要藏起來,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此言一出,甯澄和在場知情的幾人都略有點尴尬,她和李家的關系,才不像外人想得那麼簡單。其中的複雜,更是不想多言解釋。

“說到漂亮,甯澄和她媽媽比起來,還是少了幾分顔色呢。你說是吧,甯澄。”她笑着望向她。

甯澄不語,隻看着她到底還有什麼話。

“真的嗎?可惜沒見到。”

“你該見過的吧,宋甯玫的名字,你沒有聽過嗎?”

“宋,宋甯玫?就是那位,那位婚紗設計師?!”

“可惜啊,我這位妹妹,自己想不開了,選了那樣一位男人,把自己的大好前途,都給斷送了呢。”她歎氣道。

在座的人,不知甯澄的多,但對于她媽媽宋甯玫,大名不可能不知曉。A市最著名的婚紗設計師,拿過不少國際大獎,40歲準備移居加拿大的時候,卻因病去世,讓不少人感到惋惜。

對于這樣一位美麗有能力的女性,她的婚姻在外界一直是個迷,育有一女,卻始終不見父親真容。今日聽林緻的口氣中,好像知道不少内幕。一些人表面沒說,但内心都想着她能多說一點。

可還沒等她繼續開口,宋設計師的女兒卻站起來了,不急不緩道,“林阿姨,我媽媽已去世多年,死者長息,基本的尊重也應該做到。我不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麼,但今天,好像真的不是你展露姐妹情誼的日子。”接着轉向上方一直沉默寡言的老人,“我祝外公,生辰快樂。”

一直沉默的老人隻淡淡接話,“好啊,謝謝甯澄。”接着轉向衆人道,“都吃飯吧,以前的事,誰也不許再提了。”

甯澄從衛生間出來,林緻和幾位婦人在鏡子前補妝,正準備八卦幾句,看到她來洗手,又都住了嘴。

倒是林緻,和藹可親的開口,“甯澄啊,剛剛在晚宴上,阿姨隻是想起來随便說兩句,你不要那麼敏感嘛,阿姨沒有惡意的。”

甯澄微然,拿紙巾一邊擦手一邊道,“阿姨知道我敏感就不該再提,再說今天是外公的大壽,阿姨何必讓所有的焦點都聚集在我身上。我記得,阿姨從前不是最喜歡做衆人的聚光燈嗎,難道年紀一大,便改了興趣了?”

“你!”她看看旁人又松下嘴角,“是啊,阿姨老了,不像你們正年輕,臉蛋也漂亮,可是,誰沒有老的那一天呢?”

她伸手想拂過甯澄的臉,她很快躲過了,退後了幾步,冰冷的開口,“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規律,關鍵的是,看人敢不敢面對,敢不敢從心底承認。這個,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客人已漸漸離開,李銘軒和李責言在忙着送客,甯澄先把衣服換了下來,提上禮物袋,去找李光耀告辭。

“外公?”

李光耀正送走幾個老友,甯澄見到微微點頭示意,走到他身邊說,“外公,這是給您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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