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禾的眼神暗了暗,看着跪着的暗衛,心中隐隐有些不滿,可是沒有發作出來。
“你讓下面的人将我病重的消息傳出去,至于其他的,你該知道怎麼做。”江白禾的聲音平穩了下來,她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蟄伏,一切有衛頤處理就好。
紅拂點了點頭,也不在乎江白禾忽然微妙改變的态度,躬身退了出去。
外頭的侍書在軟塌上睡的死死的,壓根就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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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江白禾氣極反笑,将床榻邊上擺着的一碗藥湯随手摔在了地上。
“到底是誰?”江白禾咬牙切齒的看着跪在下首處的紅拂,她前腳命人傳出去她病重的消息,後腳就有流言,說她病重是因為還有些廉恥之心,羞憤之下才氣到在床上。
這髒水是一盆接着一盆的往她頭上潑,反倒因為她病重這件事,外頭的百姓對這件事更感興趣了,江白禾還是頭一次嘗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
紅拂沉默了片刻:“主子說了,這件事不需理會,等風頭過了,自然就沒有人議論了,此時我們插手,隻是會讓外界的議論更加激烈罷了。”
江白禾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可是要是放任這流言不管,她還怎麼取消和嚴缙的指婚,嫁給自己真正想嫁的男人。
江白禾深深看了紅拂一眼,哥哥已經被那個女人蒙蔽了,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要靠的還是自己,這些人,都不能用了。
江白禾心裡清楚,自己手頭上有多少人是組織安排的,她雖然被尊稱一聲小姐,可是那些人真正效忠的對象還是衛頤,她的勢力還是太淺薄,而且主要的人手還是在綏陽,京畿畢竟不是她的地盤,看來自己得重新培養自己的人手了。
外頭傳來輕輕的走動聲,不用江白禾吩咐,紅拂直接從窗口離開,侍書和弄琴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隻有臉色蒼白的小姐,和打翻的藥碗。
江白禾知曉侍書的愚忠,不需要她解釋什麼,對方自然能替她把她所有的行為給圓回來,要不是因為她這份忠心難能可貴,江白禾也不會将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小姐,我吩咐下人幫你重新熬一碗藥湯過來。”弄琴接過侍書遞過來的托盤,上頭放着的正是茶碗的碎片。
“嚴世子聽說小姐病重,讓人遞了帖子過來,現在人已經在府外了,不知道小姐是見還是不見?”弄琴和侍書剛剛就是因為這件事離開的,原本想着回來看看,要是小姐還睡着,就告知嚴世子一聲,問他是改日再來還是在花廳等着,現在小姐既然醒了,那自然是看小姐自己的主意。
那個蠢貨!
江白禾在心中暗罵了一句,他是嫌外頭的流言還不夠多嗎,這個時候來江府。
若是放在平日,江白禾自然不介意對方對自己的迷戀,可是現在,對方的這份迷戀在她看來是愚不可及,更加讓她厭惡自己和他的婚事。
“我此時身體不适,而且家中沒有一位長輩,你們讓嚴世子回吧,如果要拜訪,還是等改日娘親從綏陽過來再上府拜訪要不遲。”
江白禾溫溫柔柔的說道,說罷咳嗽了幾聲,面色也更蒼白了些。
侍書和弄琴見此哪裡還敢不從,一個趕緊去叫大夫,一個趕緊去外頭告知嚴世子,讓他不必在等了。
外頭的流言,嚴缙自然也知曉了,他自然知道那隻是一派胡言,在他看來,江小姐是那麼純潔美好的一個姑娘,如何禁得起外界的那番指責侮辱,當下他就讓人去澄清了耀眼,隻是被人當做了心虛,反倒添了亂。
而姑母和太子表哥似乎是相信了流言中關于他和江小姐早就有了首尾的話,這些日子對他多有冷淡,嚴缙看在眼裡,愁在心裡。
隻是在聽說江白禾病重後,這些憂愁全都化為了擔憂,這也是他為什麼不顧家人的勸阻匆匆趕來江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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