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世道逼得啊。”李氏歎着氣走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芸娘洗完了碗,走到院子剛好聽到了李氏的話。
“還不是那些災民,實在是沒飯吃了,現在都帶着孩子在村門口叫賣呐。”李氏看了不好受,要不是日子實在過不下去,誰會舍得把自己的骨肉賣掉。
寶珠聽了心有戚戚,在這種災年,流離失所的百姓賣兒賣女是再正常不過了,誰讓這個年代人命最賤呐。
“我們村還真有人買嗎。”芸娘昨天也聽自家相公提起過這件事。
“買,怎麼沒人買。村裡的吳寡婦,家裡就兩畝地,平時日子過得苦,哪裡有閑錢給兒子娶媳婦,現在隻要一袋苞谷就可以領個小丫頭回家,平時家裡地裡的活都多了個人幫襯,到了年紀就讓他們成親。”
李氏說完歎了口氣:“就是可憐那個小丫頭了,有了吳寡婦那樣的婆婆,哪裡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寶珠也明白,曆來,童養媳都是最悲慘的,她們就像是奴隸,吃的最少,幹的最多,稍不讓家裡人滿意就被打個半死,因為童養媳多是被自家賣給夫家的,連個出頭的人都沒有。從古到今有多少悲慘的例子擺在那裡。
村裡和吳寡婦一個想法的人不在少數,畢竟正常嫁娶花費的銀兩往往可以把一戶普通的農戶掏空,現在有這麼劃算的事,村裡那些條件一般的當然就心動了。
不過這都是别人的家務事,她們也管不到别人頭上,隻能心裡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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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頭和幾個兒子正在自家的地裡,心疼的打算把水稻田裡奄奄的水稻給拔了,他們村裡的河流已經淺的快看到河床了,再過段日子可能連澆水稻的水都沒了。
傅老頭想了幾個晚上,還是打算拔了稻苗,趕緊補種點耐旱的番薯,多少還能有點收獲。
“爹,真要拔啊?”稻子已經長得挺大了,現在拔了還真讓人不舍得。傅二牛有些心疼。
“拔,再種下去也結不了穗,哪來的水澆地。”傅老頭歎了口氣,都旱了三四個月了,也沒見老天有下雨的意思。
幾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跟着下地準備拔苗。
“雨,有雨滴到我臉上了。”傅傳嗣的腳步一頓,手摸到臉上,那濕濕的觸感告訴他,他的感覺沒錯。
“爹你快看,烏雲,有烏雲。”傅大牛興奮的扔掉手上的鋤頭,扯着他爹的衣服讓他往天上看。
原本伫立當空的豔陽被一片片烏雲覆蓋,天色一下子暗了起來。
“下雨了,下雨了。”一滴滴豆大的雨滴噴渤而下,所有的村民都走到了屋外,絲毫不在意衣服被雨水打濕,高興的在雨中奔騰歡呼。
不少農婦搬出了家裡所有能盛水的容器,誰都不知道這場雨會下多久,多存點水總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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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千盼萬盼的大雨一下就下了三天,漓川的水被重新填滿,大家的日子又有了奔頭。
朝廷的指令也下達了,命所有災民遣返原籍,随指令而來的軍隊還帶了大量糧食,分發給災民。
那些在旱災中哄擡糧價的黑心商販全被抄家流放,李家和其他幾家商戶反而因為救濟災民被聖上褒獎,禦筆親賜“仁善之家”。
李淩白接到聖旨的那一刻,無比感謝自家妹婿,要不是他提出這個建議,自己根本想不到這一出,他一個普通商戶,有了聖旨褒獎,從此以後,誰敢不高看他一眼?
朝廷出手了,圍在大田村周圍的難民也全都散去,那些被關押在小破房裡的人也全被村民帶去了縣衙。可惜現在朝廷旨在安撫災民,匪首已死,那些搶劫的人毫發無損的被放了出來,随着其他人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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