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桦重重地歎了口氣:“一言難盡啊……”
小柔擡手摸了摸荊桦的額頭,說道:“您的燒已經退了,但這傷口我治不了。桦姐身上有一瓶紫靈丹,我隻參透了幾味藥材,但試過幾次都配制不成。此藥,恐怕隻有神醫賽華佗才能配制出來。”
“賽華佗已經死了。”荊桦說。
“沒事的,桦姐,”小柔安慰道,“這紫靈丹還能用一段時日,我一定能配制出來的。至于桦姐的記憶……小柔聽說,失憶之人隻要多接觸失憶之前的物品,多去生活過的地方走動,慢慢就可以恢複記憶。”
“嗯。”荊桦點了點頭,問道,“這裡隻有你一人嗎?”
“還有馨兒。”小柔說,“她正在廚房做飯。桦姐昏迷一整天了,您先喝點水,待飯菜做好我就端過來。”
“謝謝。”
“那我先出去了。”
荊桦點了點頭。小柔俯身而退。
荊桦打量着金花娘子生前的居處,發現房内布置十分雅靜。她望向窗外,看到院落雖不大,景緻卻好,與她豔俗的外表絲毫不相吻合。
房間内有一張大大的書桌,上面整齊地擺放着文房四寶。桌上還有一隻寶藍色的錦盒,華貴的色彩與室内的淡雅有些格格不入。
荊桦被錦盒吸引,忍不住打開瞧了瞧。裡面躺着兩支毛筆,其中一支已經斷了,另一支完好無損。筆杆是罕見的紫竹,筆頭的細毛極其順滑,觸感非比尋常。荊桦仔細瞧了瞧,霎時驚呆:這筆頭竟然是由純金的金絲構成!哦不,兩隻毛筆的筆頭都是金絲做的!
……簡直太土豪了。
究竟誰會送給金花娘子這麼貴重的畫筆?難道是蘇遠麼?
荊桦拿起折斷的那支筆,發現筆杆上刻着兩行小字——“良辰美景偏偏至,落筆生花朵朵金”;而完整無缺的那支筆的筆杆上,則刻着“伯牙斷琴,士為知己者死;揮刀斬情,莫為負己者生”。這兩支畫筆的落款,寫着同一個名字。
——司馬逸。
司馬逸?難道是鬼見愁和弄月的親爹?
如果真的是他,那麼,金花娘子與司馬逸的交情,似乎還不淺呢。
倘若金花娘子與鬼見愁的父親是故交,那麼,她是否應當将司馬長風的身世告訴他本人?
荊桦想了一會兒,決定把此事告訴鬼見愁。
一個聲音輕柔地叩響了房門。荊桦走過去開門,隻見門外的女孩端着托盤,笑吟吟地說道:“桦姐,我是馨兒。”
荊桦茫然地“哦”了一聲,示意她進來。女孩将托盤放在桌上,給荊桦倒了一杯水,說道:“小柔姐說,桦姐服藥期間不宜飲茶,馨兒就隻能沏些竹葉水了。好在桦姐飲食一向清淡,飯菜倒與平常并無不同。姐姐快吃吧。”
女孩約莫十bu八dong九歲的樣子,長得很是俏麗,穿着色彩也出挑。她的聲音十分清脆,說起話來甚是好聽。
望着眼前這個曼妙的女孩,荊桦不由想起自己上大學時候的情景。她會心一笑,說:“謝謝馨兒。”
“小柔姐說桦姐頭部受傷失去了記憶,”馨兒皺了皺眉,“說起話來果然生分許多。”
“哦?”荊桦笑了笑,問,“怎樣才不算生分?”
馨兒伸了伸舌頭,說道:“要是在以前,您會說:就你話多。”
“哈哈,你太可愛了。”荊桦不禁笑出聲來,“好吧,就你話多。”
馨兒嘿嘿一笑,行禮告退了。
原本她還沉浸在蘇雄死去的悲傷裡,以及對金花娘子生平的糾結中,結果與馨兒唧唧喳喳地聊了一會兒,心情好轉不少。荊桦吃了幾口飯,覺得腹部傷口隐隐作痛,于是強撐着喝了些水,就躺了下來。
荊桦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時盤旋着紫竹畫筆上的兩副對子。她真的很想知道,這背後究竟藏着怎樣的秘密。
荊桦睡得迷迷糊糊的,仿佛聽到有人在叫她“荊姑娘”,還戳了戳她的胳膊。荊桦擡起頭來,望着眼前的藍衣男子,似乎有些面熟。
“嗯?”荊桦直起腰來,居然發現自己趴在一張書桌上睡着了,而且此處并非金花居。
“荊姑娘,是否身體不适?”藍衣男子問。
“沒事,”荊桦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知大人來此,有失遠迎。請坐。”
男子遞給荊桦一隻寶藍色的錦盒,說道:“前幾日姑娘為拙荊所繪之畫像,她非常喜歡。今日,在下是來謝謝姑娘的。”
荊桦莞爾一笑:“司馬大人太客氣了。荊某銀兩已收,這禮物就不必了。”
“不,一定要收下,”男子說,“荊姑娘不該在這冷冷清清的小畫館過着如此拮據的生活。在下特意找了最精巧的工匠制作了這隻畫筆,隻有它,才能配得上姑娘的畫技。這隻是司馬逸的一點心意,還望姑娘務必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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