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司馬長風一咬牙,“啪”地點住了生伯的穴道,“生伯,得罪了!”
歐陽明日歎了口氣,說道:“司馬兄,請讓生伯張嘴。”
司馬長風用手掰開生伯的嘴巴,歐陽明日用内力将碟中冰蠶凝結成丹,送入生伯口中。司馬長風解開生伯穴道,生伯将解藥吞下喉嚨,口中冒出陣陣寒氣。片刻之後,生伯臉上中毒的迹象褪去,面色卻愈見發白,頭發和胡須上慢慢結出霜氣。
“不好!”歐陽明日說,“司馬兄,快封住生伯的任督二脈,否則片刻之後,他的五髒六腑就會凍結!”
司馬長風連忙封住生伯的任督二脈,生伯身冒寒氣,肢體冰冷且愈發僵硬。
“生伯的身子,果然受不了冰蠶的寒氣。”歐陽明日歎着氣說,“司馬兄,在下已經盡力了。”
司馬長風點了點頭:“多謝。”
“長風,”生伯輕輕拍了拍司馬長風的手,寬慰道:“萬般皆注定,半點不由人啊……”
司馬長風拼命地搖着頭:“生伯,爹走了,娘也走了,現在您又要離開我,我不讓您走,生伯,我不讓您走!”
“長風,這個秘密藏在我心裡十五年了,現在終于有機會說出來了。雖然死了,但心裡有無限的歡喜,因為我終于不用再背負這個罪孽。”生伯舒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在十五年前,我有死的勇氣,就不會發生四方城破、司馬家血案的慘事……”
終于,将歐陽飛鷹與半天月合謀篡位的真相全盤托出。
終于,不用再背負心中那份埋藏多年的罪惡感。
終于,右手輕輕垂落,悄然西歸。
或許在司馬長風看來,所謂真相,就是認賊作父十五年。
然而,生伯所述的一切,對于弄月來說,卻隐藏着他極為在意的秘密。
這是一個埋藏了十五年的秘密,連無憂宮主都不知道的秘密。
強忍了一路,終于禁不住捏緊拳頭,踉跄而逃。
司馬長風沉浸在失去生伯的悲痛之中,并未注意到房外有人。
歐陽明日雖有所察覺,但一想到歐陽飛鷹那讓後代自相殘殺的陰毒做法,隻感到陣陣心寒,再也無暇顧及他人。
高易山聽完生伯所述,心中一陣憤慨,但見歐陽明日臉色蒼白,神情黯淡,想來定是難過非常。他自覺笨嘴饒舌,想安慰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所以未曾察覺到外面的動靜。
至于臭豆腐,以他的武功是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附近有人的。
不忍見司馬長風傷心,臭豆腐上前勸解道:“司馬長風,你千萬不能怪生伯,他不是幹壞事的人。你要找你真正的仇人,那個才是害死你全家、害死生伯、害死上官燕的人,你知道嗎!”
剛說了幾句愛憎分明的話,又話音一轉,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為什麼你們這些人一定要為這個仇、那個仇報來報去殺來殺去的呢,真是無聊。”
臭豆腐這番話,絲毫沒起到安慰和勸解的作用。司馬長風原本目光黯淡,好似萬念俱灰,此刻雙眼卻燃起火來,似乎随時都會噴湧而出。
司馬長風瞪着通紅的眼睛,咬着牙說:“如果你看着愛你的人、疼你的人,一個個死在你面前,你就知道人為什麼拼了自己的性命要報仇了。”
聽到這裡,歐陽明日歎了口氣,終于暗自定下決心。
“司馬兄,你還想不想救女神龍?”歐陽明日開口問道。
司馬長風渾濁而布滿血絲的淚眼終于閃現出一點光芒:“賽華佗,你願意救女神龍?”
“是的,”歐陽明日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隻要你答應我,不去找城主報仇。”
“辦不到。”
司馬長風的回答簡單而直接。歐陽明日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四方城不可一日無君,若你殺了城主,一時之間又無合适人選繼任,到時各方勢力揭竿而起,你要将四方城百姓置于何處?”
“這……”
“我不想阻撓你報仇,可是,你總該替四方城的百姓想一想。就算城主過去有萬般不是,縱使他并非城主的上佳人選,然而試問,如今四方城内可有帝王之才?除了現任城主之外,又有誰能勝任城主一職?”
“可是……”
歐陽明日乘勝追擊:“司馬兄,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并不阻攔你去找别人報仇。然而,人活在世,不能隻考慮個人恩怨,身為俠客,也應替四方城的百姓想一想。”
司馬長風低頭蹙眉,左右為難。
歐陽明日看出他心中顧慮,放緩語氣說道:“我也愛上官燕。就算我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會全力救她的。方才所謂條件雖是不情之請,但這一番肺腑之言,還望司馬兄慎重考慮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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