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格外氣派,黑漆大門頂端懸着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着二個大字‘張府”。
看着門楣就知道張家是個大戶人家,叩擊門環了半天木門發出沉重的吱呀聲,門房才探頭出門:“你們是誰?”
朱瑾之恭敬啟口:“在下乃是泗水鎮朱秀才,攜娘子上門特意拜訪張府家主。”
門房擡眼打量一眼兩個人穿着,問:“有沒有遞過帖子?”
朱瑾之稍有歉意:“沒有。”
“那等着吧!”
砰的一聲,厚重的木門關上,顧竹青和朱瑾之吃了一個閉門羹。
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紛紛笑了。
“你看你報上朱秀才的名号也沒用,人家不理你!”
朱瑾之臉上泛着笑意:“看樣子可能青兒說要來登門談生意會更妥當一些,不過這些大戶人家的規矩多,門房既通報了定會有個回信,咱們等着就是。”
顧竹青應了一聲。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門房才來回話。
“我們老爺不在家,夫人說二位先去花廳等候。”
朱瑾之和顧竹青是來登門想打通珍珠的這條商路,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
兩個人恭恭敬敬跟随着下人進了前院花廳裡,坐在座位上等着張家夫人,等了好久張夫人才緩步走進廳内,身後跟着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婆子。
張夫人年近五十,卻保養的極好,一身水雲綢緞襯得人富貴雍華,滿頭朱钗搭配的耀眼又金貴,不像是那種暴發戶的人家。
她神情淡淡地瞥了一眼顧竹青和朱瑾之,問道:“不知道朱秀才攜娘子登門有何要事?”
張夫人表面淡定,心裡卻有點慌。
不會是自家那個不成器的混賬東西在縣學裡惹了個秀才吧?
不然他們張家世代行商,也沒有和讀書人打交道的時候,怎麼會被一個小秀才找上門?
張夫人又看着顧竹青眼熟,卻一時半夥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朱瑾之不卑不亢着端着身子朝着張夫人颔首打過招呼,挂着淡笑啟口:“張夫人,是在下和娘子唐突登門了,不過也是事出從急,聽說張家最近新得了一批铛珠,成色卻不是那麼頂好想低價賣了,我娘子想做珍珠生意,所以才如此着急不遞帖子就登上門來,還望張夫人莫要見怪。”
張夫人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一臉坦然道:“原來是這樣,那真是不巧,我們家的生意都是老爺他們在外忙活,我這也做不了主。”
顧竹青見張夫人想要拒絕,連忙走上前一步送給張夫人一套回春霜和藥膜。
“張夫人,我是真心想做這筆生意,我也知道張老爺如今很頭疼那一批铛珠如何處置,若是交給熟悉的人賣賤了價格日後漲價不好漲上去,若是不賣積壓在手中隻怕是對張家的生意會有所耽擱,所以倒不如找個不熟悉的人,差不多的價格出了,張夫人若是實在做不了主,可否幫我們傳話給張老爺,就說莫要步蘅芷軒後塵,隻帶給張老爺這句話,相信他會願意将那一批棘手的铛珠賣給我們。”
有很多隐晦的消息顧竹青沒說,這也是大寶給他的消息。
張夫人瞧着顧竹青說的信誓旦旦,擡眸看她笑道:“這位姑娘我看你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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