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沒來得及隐藏詫異,完全不明白世德何以沒頭沒尾這樣說。
他是和我說過結婚,而且計劃在明年七夕,還詢問一克拉的鑽戒多少錢。當時給我的感覺是,如果他現在能夠十分充裕地買下一或兩克拉的鑽戒,大約立刻就會跪下求婚。所以我便咽下了并不需要那麼大鑽戒甚至鑽戒的話。我覺得太快了,至少相處一年再說。
但是現在根本沒有人問他什麼時候結婚以及未來打算,根本沒有任何話題指涉到這裡。
那個女人卻說,“你不是已經結了嗎?之前不是就說要結?我怎麼記得你結婚好久了?”
世德攬着我的手臂松了松,清了清喉嚨才說,“……那個不是,後來沒有。”
我從最初以及連番的驚異中反應過來。好嘛,信息量真大。那個女人臉上很平靜,并沒有與她話語内容相配的反應——難道她不該詫異嗎?于是來不及去弄清他們對話的來龍去脈,瞬間我便感受到了她滿滿的惡意。
如果她認為世德已婚,為什麼還孜孜不倦地主動聯絡、邀約,又說要離婚和他在一起?他已婚,還公然帶着我,他的現任女友,出來招搖,介紹給她,她完全不覺冒犯,不認為不合适?
啊,差點忘了,她也已婚。怎麼,我們生活在不同宇宙,她存活的宇宙以婚内出軌兼勾引别人丈夫為生存法則、至高榮耀?
枉我還一直把她往好處想。如果真的認為世德已婚,她的種種行為算什麼,自己婚内出軌,也試圖讓别人背叛婚姻,自己道德敗壞,也要敗壞别人的道德?而如果明知世德未婚卻這樣說,就分明是想挑撥離間了,其心可誅。三料的道德敗壞與險惡,之前我還真是小看了她。
那麼,這竟是一個容蕙台詞裡那種寡廉鮮恥的女人?
正常的關系,即便極普通的朋友,哪怕世德真結婚了也斷不會在他女朋友面前提起,何況還是這樣明晃晃地戳破。
我再度分裂為兩個。其中一個我想要笑吟吟撕破那女人看似平靜的臉,問她,你是不是隻喜歡已婚男人?你這麼喜歡破壞别人的家庭是不是因為你無能阻止自己先生的出軌?但我已聽見另一個甜嗲軟糯的娃娃音在對世德嬌嗔,“老公,你不能亂和别人談婚論嫁呢,隻能和我。”
呃,我的聲音。比平素和世德撒嬌耍賴還要嗲十倍的聲音。
然後我扼制住了一波反胃。
成功被自己惡心到了。同時巨大的恥辱感湧上來。
世德不知是被我震驚到幾趨石化,還是從剛才那女人的反問起就錯愕得無以複加,整個人木呆呆地說不出話。他不是一直想讓我叫他老公嗎,現在我叫了,怎麼樣?第一次叫,還是當着别人的面。而這個别人……哼哼。
我再接再厲,含情脈脈,輕撫世德手臂,對那女人說:“呂姐,你認識世德很久了,是不是許多女人都想和他結婚?也難怪,他這麼man又這樣優秀。”不等回答,我扭頭仰望世德,聲音能滴出水來,“老公,我好崇拜你哦。”然後一邊把臉貼他肩上小鳥依人狀一邊頑強抵禦了一波發自内心的寒戰。
世德完全無法招架,尴尬地笑着,嘴裡含糊應着,但卻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像平時有時會的那樣。通常是他覺得我很乖或很可愛的時候。
那女人面色難看,透出青黃氣,嘴角下垂,臉垮下來,手微顫着去拿咖啡,像是強自鎮定,然後突然說想喝水,說時望向世德,好像他是服務生。
我極為不快,我尚且從不這樣理直氣壯支使世德,她算哪棵蔥?世德已經想要起身,被我按住,略感為難地看我。想了想,甜甜對世德說,“親愛的,麻煩你幫我倒杯水,順便也給呂姐一杯。”我意識到那女人有話私下對我說。
果然世德一走,她立刻說,“你想結婚嗎?”态度語氣都已不複世德面前的和氣有禮,帶着質詢盤問。
“為什麼這樣問。”我聲音語氣也回複正常,不再是之前那種嬌嗔肉麻。
“感覺你很獨立,不像非要纏着男人結婚那種。”話裡帶着芒刺,與她剛才說世德已婚時如出一轍。
我微笑,“為什麼你會覺得結婚需要纏着男人索要呢?”
她噎住無語,想來不會笨得聽不出我言下之意:隻有自己經驗是纏着男人才要來婚姻的人,才會以為别人都和她一樣。
我直視她,傲然說,“我确實不是非要婚姻不可,我不是那種結婚狂的女人。但如果他想,我也願意,為什麼不。”
“你們同居了嗎?”
換一個阿貓阿狗,我不會回答任何類似問題。有什麼資格立場探問?你算老幾,與你何幹?但為一勞永逸,我微笑,據實作答:“幾乎天天24小時在一起,算不算同居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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