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就下班了?”
然而孟夏隻是瞥了眼他,連腳步都沒停地回了房間。
“……”
霍郗白瞥了眼外面還亮着的天,眉頭微微皺緊,要是說之前孟夏早出晚歸躲着他,他還能理解的話,自從那天之後,孟夏突然就不躲他了,卻也更讓他費解了——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孟夏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站在房門口猶豫了很久,霍郗白剛要擡手敲門,面前的房門就已經打開了,他吓得連忙收回手,一時間竟然有些慌亂。
孟夏也被門外站着的男人吓了一跳,随即皺眉質問,“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我……我剛準備問你要不要一起吃飯?”
霍郗白連忙扯了個理由,說實話,他這兩天甚至有些害怕孟夏的反應。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你不是才下班嗎?”
孟夏懶得跟他解釋,直接開口,“你還有别的事嗎?沒有的話麻煩讓一下,我還有事。”
“你有事……要出去?”
霍郗白這才注意到她洗了頭發,換了衣服,身上還背着一個白色的小包,明顯是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下意識地皺眉,“這麼晚了你準備去哪?”
“我好像……沒有必要跟你解釋吧?”
孟夏一臉莫名其妙,又低頭看了眼手機,“能讓一下嗎?我快要遲到了。”
“你跟人有約了?”
霍郗白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腕追問,“是誰?男的女的?”
“……”
孟夏沒說話,隻低頭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腕。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僵持了兩分鐘,孟夏才忽然淡淡吐出兩個字,“放手。”
她的聲音不大,情緒也不激動,不是生氣也不是請求。
然而隻是這淡淡的兩個字,卻讓霍郗白一時間有些琢磨不定,竟然真的松開了手,孟夏也趁機關上房門,直接越過他離開。
隻是剛走到門邊,忽然聽到霍郗白的聲音,“孟夏,你到底想怎麼樣?”
腳步一頓,女人皺着眉頭轉過身,“好像從剛剛到現在,一直是你在攔着我吧?怎麼忽然反過來問我想怎麼樣?”
喉結上下一滾,霍郗白捏緊了手心,幽暗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那天晚上的事,我真的不記得了,但如果我說了,或者做了什麼傷害到你的事……我向你道歉。”
薄唇一張一合,男人的語氣是少有的一本正經。
孟夏卻彎了彎唇角,輕笑出聲,“道歉?你是不是覺得什麼事都可以用一句對不起蓋過?”
“當然不是!”
霍郗白兩步走到她面前,卻又停在距離她一米遠的地方不敢再靠近,“我從來沒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蓋過一切,無論是那天,還是五年前。”
“所以我才急着從國外趕回來,我想跟你道歉,想彌補我過去犯下的錯……”
“所以呢?”
孟夏仰頭望着他,嘴角漫開一抹譏諷,“所以隻要你說一句對不起,我就必須原諒你是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
霍郗白下意識地反駁,然而卻又被孟夏輕聲打斷,“既然如此,那我的回答是不原諒——”
“永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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