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叙樘看得呆了,奚城卻在身旁激動地扯着他的袖子,“看到了吧,那把劍消失了,它一遇光,便不見了,真真是個神物。”孔周将劍柄握在手裡,沖他倆走過來,他雙手抱拳,“讓劉公子見笑了,剛才一時疏忽,沒有看到公子到來,不知道傷到你沒有?”劉叙樘這才回過神來,他略一搖頭,“我沒事,隻是,孔兄的這把劍着實不凡,可否借我一看。”孔周将劍柄塞到他手裡,“你要小心一點,那劍身你雖看不見,但不代表它不存在,它鋒利無比,所到之處必見血光,千萬不要去摸索觸碰。”劉叙樘看着隐去的劍身,口中啧啧歎道:“是我孤陋寡聞了,竟不知世上還有此等奇劍,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公子的那把青蚨也是舉世無雙的寶物,何必妄自菲薄。”孔周笑着,從他手中接過劍柄塞進劍鞘中。“孔兄的這把劍可有名字?”劉叙樘進一步追問道。孔周微微一笑,“它叫承影。”“承影劍?”右耳看着晏娘,“為何叫這麼奇怪的一個名字?”“它是上古名劍,與含光、宵練齊名,相傳承影出爐時,蛟分承影,雁落忘歸,故名承影。”晏娘彎起眼睛,笑眯眯的說道。兩人邊說邊走,沒想卻遇到蔣惜惜拉着迅兒從新安府走出來,後面還跟着程牧遊。“晏娘,”迅兒邊揉眼睛邊說着,“我要早起去書院晨讀,你為何卻又這麼早出門?”“繡莊的絲線快要用完了,我和右耳到街上再去采買一些回來。”她說完又沖程牧遊行了個禮,“大人,雲胡書院出了事,迅兒這是要去哪裡讀書啊?”程牧遊也走上前,“新安城的書院不止一家,這小子不愁沒書讀。蔣惜惜在一旁插嘴道,“雲胡書院之事,姑娘也有所耳聞嗎?”晏娘笑笑,“這事鬧的這麼大,我耳不聾眼不花的,又怎會不知。”“也是,姑娘耳聰目明,依我看,新安城所有的事情,盡都在姑娘的掌控之中。”晏娘還是笑笑的,“蔣姑娘過獎了。”“惜惜姐姐,我們走吧,再不走便遲了。”迅兒雖小,卻敏銳的嗅出了兩個女人之間的火藥味兒,他扯着蔣惜惜的袖子,又向程牧遊行了個禮,便和蔣惜惜一起離開了。“程大人,時候不早了,再不去恐怕那上好的絲線都要賣光了,我也先行告辭了。”晏娘作了個揖,就準備離開。“晏姑娘,請稍作留步。”程牧遊加快腳步走到晏娘前面。“大人還有何事?”“惜惜告訴我,她的腳曾被一個鬼物弄傷了,那鬼物是一枚字符,她還說當時幸好有姑娘在,才除掉了那個鬼符,可是我始終沒想明白,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還望姑娘不吝賜教。”晏娘擡起眼睛,“恐怕要讓大人失望了,我對它也一知半解,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姑娘不願如實相告?”晏娘淡淡一笑,“大人這話好生奇怪,我和你非親非故,為何什麼事情都要向你和盤托出,況且,大人對我還不是藏着掖着,一點都不痛快。”程牧遊臉色一凜,“我瞞着姑娘什麼了?”晏娘定定的看着他,沒有說話,右耳卻在旁邊多嘴道,“好生沒意思,大人到說說看,劉大人到哪裡去了?”程牧遊凝神看了她一會兒,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劉大人回家探親了。”“是回扈家了嗎?”“是。”見他沒有否認,晏娘也沒再多說什麼,她看向右耳,“走吧,一會兒真沒好絲線了,看你到哪裡哭去。”話畢,兩人便轉身欲走,程牧遊的聲音卻又一次在身後響起,這次,他的聲線高亢了許多,“姑娘,并非程某有意提防你,隻是姑娘的行蹤和身份實在太過于詭秘,我不得不多留個心思。”晏娘扭頭瞅着他,眉眼微微挑起,化成兩道好看的弧線,“大人,我沒怪您,和您這樣的聰明人鬥心眼子,也是蠻有趣的一件事。”說完這句話,她便和右耳移步向前,再也沒有回頭。兩人穿過熱鬧的晨市,沒有在任何一間鋪子多做停留,而是一路朝着雲胡書院的方向走去。------------禍端終于來到書院的大門外,晏娘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方才對右耳點了下頭,右耳身子一縮,從那件衣服中鑽了出來,他此時又是一隻渾身銀毛的猴子了,他嗖的鑽進書院,就像一陣旋風。晏娘也緊跟着走了進去,她來到内院,發現亡靈花還在松樹下面開的旺盛異常,便伸手将那幾隻花拽下,在手心裡搓得稀碎,然後便看着那一團銀色的風在屋裡屋外房檐上下掃來掃去,過了一會兒,他終于重新化為人形,喘着粗氣走到晏娘面前。“沒有?”晏娘蹙眉看着他。“沒有,”右耳搖搖頭,“會不會是被什麼人撿走了?書院空置了幾天,說不定會有人來這裡撿一些用的上的東西。”晏娘哼了一聲,“這些桌椅衣服都沒人要,誰又會去拿一本無字的破書。”“那你的意思是?”晏娘的面龐籠上了一層陰影,“若我猜的沒錯,扈家可能要出禍端。”扈準趴在院牆外的石階上,仔細聆聽着裡面的動靜,他現在還是狐身,并未化作人形,所以不能貿然闖進扈家。他看着牆頭的蓬草,恍惚間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時,他夜夜來這裡聽扈鄭讀書,他當時就是趴在這個院牆外,那麼虔誠,那麼專注,仿佛那朗朗讀書聲便是世間最大的一件妙事。“其實,不做人,也挺好的。”他細長的眼睛中滑出一滴淚,落在草叢中,被月光照得閃閃發亮。随着眼淚溢出,扈準的身體慢慢拉長,化成了一個俊逸不凡的男子,他走上台階,跨進這扇久違的大門。宅子裡異常安靜,把他極力克制的腳步聲擴大了幾倍,扈準有些奇怪,即便現在是深夜,也不至于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吧。扈家是名門大戶,不說主子,光丫鬟下人也有幾十,每天都有值夜的,守門的,怎麼可能連半個人影都見不到。想到這裡,他心裡突然爬上一種不祥的預感,于是加快腳步,來到了父母的房間外面,輕輕的朝門闆上拍了拍,“父親,母親,我是準兒,我回來了。”門内沒有任何人響應他,扈準怕了,拍門聲變得又快又急,即便睡得再死的人也會被這聲音震醒了,可是,還是沒有人聲,不光是門内,整個院子都寂靜的吓人,好似這裡不是一座住滿人的大宅,而是人迹罕至的荒野。扈準拍門的動作越來越緩,到了最後,他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腳将房門踹開走進屋内,費了半天力器才将自己緊閉的眼睛睜開。還好,屋裡并不像他想的那樣,血流成河,身首異處,扈準稍稍松了口氣,又逐個屋子查看了一番,他發現扈宅裡的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誰都沒有留下。這不對啊,明明所有的東西都還在,他們若是舉家搬走,不可能什麼都不帶吧,他站在院子中央,低頭沉思着。突然,院牆上方升起一抹紅,那紅越擴越大,越升越高,還有黑煙從上面飄起。牆外的腳步聲開始變的又多又亂,夾雜在裡面的還有人們慌亂的呼喊。“着火啦,鎮子外面的高粱地着火了”“快去救火,不然今年的收成就泡湯了。”扈準恍恍惚惚的出了家門,随着人群朝起火的地方走去,他還未走到高粱地,就聽到前面傳來了一陣驚呼。“地裡怎麼會有人?”“都已經被燒成碳了,怎麼可能這麼一會兒就燒成這個樣子的。”“上百号人,他們,他們是誰啊?是鎮裡的居民嗎?”“等等,扈家的大門今天一天都沒開過,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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