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被食物噎住,江上天及時推了杯水過來,無暇多想,我伸手去接,卻被他的指尖在掌背上輕點了點,愕然擡頭,正對上那張笑得有些可惡的俊臉:“那好,浮生,你自已來說,你是不是我的人?”
心中早将這二人的祖宗暗罵了七八十代。多少關于人權、人身自由與正義的言辭在我胸間翻騰,卻終究還是咽了下去。我當然可以義正辭嚴地宣布,我不屬于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已,可我也知道,在這兩個所謂特權階層的男人面前,這種話不會比一陣風更引人注意。
謙恭地笑,我放下水杯:“司徒先生,不知成為你的人要做什麼?如果條件優厚,我很願意考慮。”
如果我以為這樣就能逼退司徒飛的話,顯然我是要失望了。司徒飛的臉皮比我想象的還厚,竟笑道:“你害我損失了一個情婦,可惜了小宣那身媚骨……當然是要你來替補。”
原來那個和常剛串通,陷害我的女人叫小宣?真奇怪,她自已芳心寂寞,在外面勾三搭四,難道不是你為人情夫的錯,還是我的錯?不過既說到這兒,我倒很想知道常剛現在怎樣,忍不住問道:“那麼那個……”
我還沒說完,司徒飛已知其意,冷哼一聲:“沒這麼容易就讓他死,這件事他一個人辦不成,偏偏嘴倒硬,甚麼也不肯說……哼,我倒要瞧他能撐到幾時。”
最後一句話說得殺氣森森,冷酷無比,我禁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黑道上的手段,能有什麼客氣的?常剛那倒黴蛋,此時怕不知在受什麼毒刑了,同情之下,心中對他的恨意倒也減了許多。
江上天卻毫不在意,悠然倒了三杯酒,遞了杯給司徒飛,笑道:“這件事豈不正合你意?你不是一直都抱怨不幹淨的人太多,要對組織來番大清洗?”
“那自然。否則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有人背着我,勾結我的情婦,在我眼皮底下搞鬼?”司徒飛接過酒,懶洋洋地靠在椅中,象一隻不發威的豹,“白粉的味道,我十歲就會鑒别了,這些笨蛋,居然還敢藏在我的房裡,真正是找死。”
我聽得目瞪口呆:“你……你早就知道……”
“是啊,那又怎地?”司徒飛似笑非笑,斜睨了我一眼,“不過我可不知道他的同夥有多少,也不想輕舉妄動,你自已跳出來指證,那是最好了,正給我一個整肅的理由。”
我管你什麼理由!
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我坐在椅中,頭昏目眩。原來他們都早就知道……知道常剛販毒!那我昨晚,那麼沖動、那麼悲壯、那麼慷慨激昂地站出來,以身作證……究竟算什麼?我被又是女人又是男人又是冷水折騰得要死要活,無論面子裡子都已蕩然無存,原來到最後隻是一場……一場笑話?!
一杯酒适時遞到我手中。我抓起,一飲而盡,卻立即被酒液辛辣無匹的氣味嗆得猛咳起來,彎下腰,淚流不止,好半天才掙紮出一句話:“這……這是什麼?”
“ABSOLUT伏特加,七五年瑞典極品。”輕柔的語聲一本正經在耳畔響起,一雙手臂将我擁入懷中,安慰地輕拍我背,“是好酒哦。”
“我知道,可為什麼……是純的?!”我忍無可忍地大叫起來,“會喝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你一定喝不死。”江上天溫柔地笑着,擡起我的臉,“再說,我也沒讓你一口氣喝光啊,都怪你自已不好。”
最後幾個字消失在我的唇間,同時也堵住了我暴怒之下,沖口欲出的一大串國罵。
心理上受到的打擊還未平複,伏特加之烈火仍在口到胃一路燃燒,此刻的我,可謂外疲内倦,眼花耳鳴,被江上天強勢地一抱一勒,更暈到不辨東西南北,因此上,江上天吻上來時,幾乎都未遭到什麼抵抗。
江上天似乎極滿意這種狀況,靈活的舌在我口中遊走了一遍又一遍,不住糾纏着我的,直到見我快因缺氧昏迷,才戀戀不舍地放開。
我腦中象有十數個大錘一起在砸,鳴響起伏,痛苦不堪,隻能無力地靠在身邊那散發着熱力的物體上,依稀聽到這物體似乎還傳來些聲音:“……他是不是我的人……你看到了……這就是明證……”
接着好象是誰的一陣輕笑,伴着不知說着什麼的聲音。
半晌,我漸漸回過神來。我酒量甚宏,一杯伏特加還不至于讓我醉,隻不過是一時刺激而已。
轉念想及今日所吃之虧,一個比一個來得大,心中不禁又是憤怒,又是惱恨,又是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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