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e轉頭看了眼宮野志保,冷漠如故的神情,但眼神裡蓄積的無奈和失落怎樣都掩飾不住,她是在強做鎮定。
Rye輾轉凝視前方,手握在方向盤上,沉默不得不再次侵染在兩人之間,他不能再說,不僅僅是組織言明的遊戲規則,也還有自身所背負的使命……明美不會有事,他承諾地那樣斬釘截鐵,可是心髒律動的不整齊回響,卻在告訴他,這一字一句都帶着未必能兌現的心虛。
事已至此,所有能夠串聯的一切至今都的确紮實地被他掌控着,他已不能再回頭,便隻有祈求那些早已超出謀算的人情世故,能夠得天而佑。
他在一個十字路口,凝望泛着紅光的一排燈,停下,開啟了車窗,點了一支煙,慣例手肘相抵。路邊是一排排梧桐,轉暖的天綠意盎然,倒令他想起了那天,那片别有洞天的郊野,那棵盛繁的香樟樹,以及那個被稱作為“Ares”的男人。
Ares,古希臘神話中的戰争之神,衆神之王宙斯和天後赫拉之子,是力量與權力的象征。這樣的代号,之于他身後的那個名為BlackSwan的團體意味着什麼?
投身于黑衣組織多年,他見過太多人,經曆過太多,是如何攀爬至此得以Rye這個名号,是如何能夠周旋在Vermouth和GIN之間遊刃有餘的,其中的艱辛他太過明白。所以相對的,他也會以己度人同樣去揣測Ares的經曆和能力。
然而,從一開始知道這号人物,直到如今明暗相接的接觸,他都無法看透這個男人,組織裡,簡單粗暴如GIN那般易懂,也有性格幽深叵測如Vermouth那般難以琢磨。但許墨,或者說Ares,則更可怕,看似簡單清白,實則高深莫測,這樣一個人,他無法從他的背後去洞悉BlackSwan這個團體究竟蘊藏着怎樣的暗勢力。
呵……也不過是可笑,自己也同樣也沒有把握獲悉黑衣組織的勢力,又何談與組織牽扯多年的BlackSwan……但,Ares這個人……
“Ares!”
信号燈換了色,Rye深吸了口煙,讓煙草的味道熏過鼻息間,複又啟動車子向前駛動,腦海裡卻映入了第一次正面交鋒的那天。
他記得那一天那個男人緊拉着宮野志保對着那一棵大叔,不,确切地說,是樹下的自己,而自己,對上他深邃而毫無感情的紫色眼眸,忽而失卻了往日最基本的鎮定自若,反而先暴露了自己。他怎麼會感覺不到,那一刻,自己的眼眸應是有火星的,迸發出的所有情緒,與其說敵視,倒不如是說對未知的失措和焦躁。
先發制人從來都不是他固有的風格,但那天,他微微失控了,然而,那個被稱作Ares的男人卻揚起了冷冽卻桀骜的笑,他說,
“放心,我們不是敵人,她也不是我要牽制你們的人質。她是你們為了達成雙方的目标,而選中與我并肩作戰的搭檔……”
他那樣說着的時候,依舊緊緊握住了宮野志保的手腕,但從自己的視線裡卻看透他細微的動作,他的指間觸在宮野的脈搏處,淺淺摩挲,當宮野幾度訝然望向他的時候,便漸漸失去了意識,随後而來的話語便隻有他們倆知道了,他繼續說,
“又或者,所謂的雙方裡,并沒有你,我說的對不對,Rye,哦,或者,該叫你,赤井秀一!”
“……!”
“怎麼?很驚訝嗎?”
确實,當下他的心情不僅僅以驚訝來形容,沒有錯,他在組織裡的代号是Rye,是足以讓一衆組織人員聽到後會退卻的名字,當然,他也有自己的名姓,不,不是宮野兩姐妹口中的諸星大,Ares的每一個字都是正确的,他叫,赤井秀一。
那一刻,他的大腦高速運轉着,他該啟用哪一套方案才好,對于組織而言,Ares可算作友,那對自己而言呢?
“你可千萬别在這裡對我動用火力,無論如何,你并不會想讓宮野博士有什麼危險吧。”
赤井秀一又陷入了沉默,他怕是有一千萬個直接先解決了Ares的沖動,他也是不敢妄動的,且不論志保的安全,便隻有他和他針尖對麥芒,現在也絕不是時候。
“哼…你多慮了。”
“我還是那句話,放心,我不會傷害宮野博士,我們,也不是敵人。”
“哦?”
“不是所有的人都想擁有超凡的能力,也不是所有人都渴望站在世界頂端。”
“這些我不懂,也不想了解,我與你走的路,終是背道的,哪怕你沒得選。”
“那麼,她呢?”
問的時候他不能忘記Ares看宮野志保的那一眼,看似是與自己談條件的暗示,但更多的,自己能讀出的情緒,有這樣一個詞能形容,惺惺相惜。
“又或者,宮野明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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