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缺失了什麼,經曆了什麼,她現在都很多,至少,比我們要活得光明。”
宮野志保再次出聲說到,并轉了轉手,有的堅強地從她手中躍而起舞,有的則毫無求生意志地直直往下墜了地。她擡眸看向熒幕上至今未消失的字幕,眼神有些放空,轉了轉念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四角都有些發黃的舊照片遞了過去。
這是一張全家福,許墨接過去,在看到的一瞬間,手有些輕微顫抖,照片上的一家三口,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母和他。
“組織的資料裡有那麼一張,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時的一個念頭,就是帶出來。”
“是因為,想起你的父母嗎?”
“也許吧,可其實我對他們并沒有印象,或者,隻是羨慕這樣美滿的場景吧。”
“他們,不是意外。”
聞言,宮野志保睜大了眼,萬分地震驚看着許墨的臉,企圖從他的表情能讀出一絲一毫的真假,但是,她看到的除了對往事追憶的空寂,就隻剩下出于對未知的無措。
“不管是你的父母,還是我的父母,都不是。”
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眶滑落,可沒有任何的悲傷色彩,也沒有任何不受控的情緒,隻是,靜默地,流淚。
許墨緩緩轉過身,不去看她,而是再次背對着宮野志保,擡頭望向熒幕,“BlackSwan”這串曾标記在他心上的字符,如今看來,隐隐地刺痛了眼眸。揮了揮手,一切又恢複到最迷魅人心的“星”夜。
和陶悠然初見的那天,是他被安排離開戀語市啟程去英國的那天。那幾個黑衣人來過之後,變的不僅僅是父親,還有自己的母親,仍然溫柔愛笑,但看他的眼神卻多了一種情緒,叫做不安。再後來,他便被父親告知,準備将他送去英國念書,對他來說在哪或者去哪生活學習都無所謂的,他以為隻要按照着父親鋪排好的路,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是晚上的飛機,所以那天午後,幫着媽媽收拾完自己的行李,便最後一次如往常那樣拿着畫闆,打開孤兒院的後門,準備最後去那棵樹下再坐一坐。那天很特别,其他孩子仿佛怕面對别離的傷悲一般,都悶悶不樂不願出來玩,隻有黑黑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就竄了出去,你跟着它,卻看到它好像搭上了另一隻灰色的貓,接着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子跑了過去,蹲着和兩隻貓說話……
這被自己憶起過無數次的畫面,是他和陶悠然的初始,卻也仿佛是訣别。
他們隻是匆匆聊了數句,便有一個一襲黑西裝頗為儒雅的男人走了過來,向小女孩伸出了手,小女孩擡眼看到他便甜甜地笑開了,然後便把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中,站起身來,和幼年的許墨揮了揮手,就和牽着她的男人走了。
就在那一刻,天空突然悶聲響了一陣驚雷,原本還晴朗的天忽而間氤氲了一層灰蒙蒙的雲幕,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裡陣陣發毛,總覺得即将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可是七八歲的孩子畢竟還是弱小的,縱使心在顫,但也沒任何理由去阻止女孩離開,她和那個男人顯然是熟悉的,或許就是她的爸爸也說不定。
此刻,父親和母親走了過來,告訴他差不多該走了,于是他就上了車。
車一路向機場方向馳去,暴風雨在路上的時候就來臨了,當時他的父親駕着車,仿佛一路都在雷電中穿梭,狂狼的雨肆虐般地沖刷車窗,這是他忽然想起了他的貓,最後的最後,他都沒擔起責任,把貓忘在了不能擋風遮雨頂雷的草地。
他剛想開口告訴父親這件事,卻被一個急刹車猛得向前沖了一下,他又看到了那個女孩,驚慌失措地杵在馬路中央,杵在自家的車前,而有一輛逆行的黑色轎車迎面向她而來,忽而又沖出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孩,猛得抱住女孩躍然而且,但還是快不過車速,兩個孩子被車子擦了一下,便滾到了一邊。
于是真正措手不及的便成了許墨的父親,時間仿佛被凝固了一般,逆向行駛的車速如同驚雷,直接撞了過來,感受到一股的強大氣流,簡直想要将自己卷進漩渦,随即又重重地落了地,眼前似被熱流染紅了一片,透過那片猩紅,他迷迷蒙蒙地看到那輛車上下來幾個眼熟的黑衣人,帶走了女孩,還有個人向他跑了過來……然後,他感覺眼前一片灰暗,接着眼前一黑,便暈厥了過去。
那個雨水血水交織的冰冷雨天,一輛黑色私家車不知道為何逆向而行,造成幾車連撞,被撞的第一輛車直接翻了車,車上的夫婦當場死亡,而車後的小男孩則身負重傷昏迷不醒,其餘另有數車被損,數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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