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賭氣。」錦淡淡笑開:「如果賭氣能為東挽回什麼,我會做的,但就是因為什麼也挽回不了...在有這個覺悟的時候,我明白,我再也沒辦法站上球場...我心中最神聖的淨域聖土,已經被我自己污染摧毀。」
「一個幾面之緣的人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重要到可以讓你舍棄你所有的成就和畢生追逐的夢想?!」
「我不知道他對我有多重要,」錦的口氣仍是淡淡的:「但我知道,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擡不起頭、挺不起胸膛面對的人。」說完不再管小西的反應,錦轉身便自離去。
「...等等...」在錦走到門口時,小西還是忍不住開口:「...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08
其實是不想再回來的,因為被退訓,這裡的住處也就變成可有可無,但就算要退租,也得親自跟房東說清楚,而且屋子也要整理好交還給房東才行。
懶懶慢慢的走近住了半年卻沒什麼美好回憶的房子,不料在門口看見一位從未想到的訪客,那人就坐在檐下長廊的椅子上,淺笑的望着自己,神态自若彷佛那是他家,而他正等着歸來的家人一般。
「錦織先生怎麼來了?」東懶洋洋的開口,根本沒心情應對。
「肩上的傷都還沒好,怎麼就到處亂跑?」錦站起身來,臉上笑容溫暖柔和,說着再自然不過的關懷話語。
「你也知道了?」撫着自己的肩膀,東落寞說道:「我再也回不到你的球隊...」倏然擡起眼來,冷冷的瞅着錦:「嘲弄不是你這種身份會做的事,所以是來表示一下同情憐憫啰?」
對于東的尖利反應,錦早有預想所以并不覺得難堪,沒有回答也不做辯解,錦輕聲問道:「這幾天到哪裡去了?」
「找個沒人的地方哭...」東淡淡自諷着:「能做的也隻有這樣了吧!」
錦看着眼前強做堅強的人,眼中流洩着他自己也沒察覺的心疼不舍。
東一面掏出錀匙,一面冷淡說道:「錦織先生的關心我收到了...」
「不請我進去坐嗎?」知道東在下逐客令,錦幹脆打斷他的話。
「沒有這個必要。」口氣依舊淡漠。
「我有項東西遺失在這兒。」即使被無情的拒絕,錦仍是溫溫的笑着。
想起錦上次發燒在這裡睡一晚的事,東眉頭一皺:「我沒整理到你的東西,或許是掉在别處了。」
「我肯定是掉在這裡,可以讓我進去找找嗎?」雖然是很溫和的詢問口吻卻透着一股非進去不可的堅持。
東聳聳肩膀:「随你。」
開了門,二人一起進到屋裡,錦一眼就看到地闆上的紙團,那是廳裡唯一的異物難免顯眼,但真正紮得他難受的卻是那幾個隐約能辨的墨黑大字"退訓通知",整顆心一下就跟那紙一樣,被狠狠揪成一團。
走上前去,錦撿起那紙團丢進垃圾桶裡,若無其事的說道:「難得見你垃圾沒收好。」
瞥了垃圾桶裡的紙團一眼,東連聲冷笑,道:「被當成垃圾的是自己,自然難以收拾。」
沒有答這話,錦轉過話題,問道:「什麼時候開始複健?」
「複健?」東拉開窗簾,漏進一室明亮,話卻晦暗無比:「如果不能繼續投球,複健有什麼意義?明知沒有希望,又何必浪費力氣。」看着自己握起的拳頭,聲音飄忽:「這手臂從今以後隻要做日常事務就行了,複不複建又有什麼差别...」
東這般放棄一切的絕望看在錦眼中實在難受,他走到東身後,将他轉了過來,盯着他的眼睛,說道:「這不是我知道的東山紀之,幾年前遭遇同樣的事時,你不也站了起來?難道你沒有重來一次的勇氣?你的決心呢?你的毅力呢?」
「不一樣...不一樣的...」東握着自己的手臂,搖搖頭低喃道:「你以為我去哪裡,我去找以前不準我放棄的醫生,但這次連他都宣判它的死刑,而球團也宣判了我的死刑...」
「但是你還活着...」錦握着他的雙臂,強迫他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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