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不會把那些放在心上。”淩雲澈從容答道。
德妃思忖一番,道:“你想做什麼自有你的考量,母妃自然是不會攔你。不過你靜姨……估計也不太想見本宮,你就給她找個新的庵堂,派人好生送她去就是了。這宮裡這些天确實太晦氣了,改改風水也好。”
“謝母妃體恤,那兒臣便先告退了。”淩雲澈帶着笑說完,行了禮便離開了。
出了門之後,淩雲澈臉上的陰翳才重新顯現出來。他喚來手下,一邊走出門一邊低聲道:“可以給靜安師太遷廟了。”
“是。”
“還有,”淩雲澈頓了頓,眸中淬滿冷意:“是誰到德妃娘娘面前多嘴多舌,說外面的謠言,查出來,殺了。”
“是。”手下頓了頓,略微有些猶豫地道,“殿下,外面的謠言最近實在甚嚣塵上,咱們要不要管管?”
淩雲澈一聲冷笑:“管有什麼用,那群愚民,聽什麼便信什麼,管完這一批,還有下一批,本宮還能關停所有茶館酒肆,禁止所有人閑談不成?”
“那殿下,咱們該怎麼辦?”
“流言起得這麼快,背後沒人煽風點火,你信嗎?”淩雲澈反問一句,頓了頓又道,“想要消滅流言,隻能把源頭毀掉。”
“殿下的意思……”
淩雲澈看了一眼遠處的牆檐,眉宇間很有些煩躁。他近日為乾坤門的發動費盡力氣,偏偏那群烏合之衆還要在後面搞這些無聊的把戲,像追着大象的蒼蠅,餘音繞柱,陰魂不散。
“讓塔利安糾集血族,去滅了松山。”淩雲澈閉眼揉着眉心,輕飄飄地留下了這句話,引得後面的手下心頭一顫,忙應了聲是。
等手下走了,淩雲澈才冷冷地自語道:“六弟,沒有辦法,誰讓你死了也不消停,都是你逼我的。”
半晌,他呼出一口氣,伸手一摸手腕處的珠串,調整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挂上了和煦的笑容,向淩雲和的寝宮方向走去。
淩雲和自那日撞破他和道士的談話後,又大病一場,每天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念叨着自己要死了,眼神灰暗生無可戀,淩雲澈廢了好大工夫,才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淩雲澈當初隻想讓他安安靜靜地死在角落,給他下了□□,現在要把他的身體養回來,停了藥不算,還得把種下的毒再□□,更重要的,是讓他重新信任自己。換一種說法,重新騙回他的信任。
于是淩雲澈特意派人把上次打散的佛珠重新串起來,每日戴在手腕上找淩雲和打感情牌,把人照料得無微不至,淩雲和才終于放下了一點戒心,或者說是看起來乖順了一些,差不多回到了以前的狀态。
淩雲澈不管他是真信還是假信,隻要找人看着他,讓他安安穩穩活到乾坤門陣啟的那日就萬事大吉了。
其實淩雲澈知道淩雲和不可能像表面這樣對他毫無懷疑,隻不過淩雲和從小到大弱成那樣,一輩子就是在别人腳下苟延殘喘的命,就算心裡有不甘,也隻能隐而不發,而淩雲澈要的,也隻是他乖乖認命。
“師太,太子殿下為您選了一處新的庵堂,讓我們來接您離開。”守山士兵對靜安師太客客氣氣地道。
靜安師太敲着木魚的小錘一頓,微微皺眉:“離開?我從未離開過這座山,為何突然要遷走?”
士兵仍是客客氣氣地:“請師太收拾東西。”
他們并不打算告訴她原因,也不在乎她的想法。靜安師太了然。
于是她點頭道:“好,我這就去收拾,煩請稍待。”
一刻鐘後,靜安師太拿着一個小小的布袋包裹走了出來,随士兵下了山,坐進了專為她準備的馬車裡。
馬車颠簸着跑了起來,離身後她呆了十幾年的山頭越來越遠。靜安師太靠在車壁上,手裡捏着包裹裡的東西,若有所思。
過了一陣,馬車停了下來,為首的士兵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詢問馬車裡的人是否需要休息,卻沒有得到回應,以為裡面的人是睡着了,試探地撩開了簾子。
下一刻,那士兵的劍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快去禀報太子殿下和德妃娘娘,靜安師太跑了!”
蘭庭月拿回傷藥,給何若虛敷上,果然效果比普通傷藥好,何若虛雖然還在昏迷,但氣色明顯有了好轉。幾人輪流守着何若虛,直到夜色低垂之時。
過了一陣,蘭庭月想起什麼似地,四下看了看,皺眉道:“阿煦呢?他怎麼回事,救回道長之後一天都沒見了。”
衆人都不知原因,隻有淩雲間心知肚明,隻是暗歎了口氣,心道何煦的心結,恐怕隻能等何若虛來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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