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庭月被扔在地上,強壓下心頭逆血,一言不發。
“怎麼不說話了?”玄辰冷笑着看她道,“那天在地道裡不是很會說嗎?”
玄辰蹲下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扯掉她的鬥笠,拿兩指鉗着她的下颌,逼她擡起頭。
“哎呀,原來是個姑娘。”玄辰細細觀察蘭庭月,才訝然道,随即惡趣味地笑起來,“你怎麼不早點說,早知這樣,我就會客氣一點了。”
蘭庭月隻覺得自己下巴上像搭了癞□□的兩隻腳,心裡一陣惡寒,咬着牙忍耐。
玄辰冷嘲熱諷幾句,其實也沒有權力真的拿她怎麼樣,便直起身命令手下将她綁了帶回宮去。
“公子,其他人不追了嗎?”手下問道。
“不必追,”玄辰懶洋洋地道,“他們自己會送上門來的。”
他已經看出來淩雲間和那挑事的血族都與蘭庭月的關系不一般,抓住了蘭庭月,他們必不會毫無動作。打得一手好算盤,他得意洋洋地讓人綁好蘭庭月,丢到馬車上,送回宮去找淩雲澈邀功了。
何若虛的拂塵看着小小一根,關鍵時刻卻能膨脹數倍,蠶繭一般把淩雲間死死裹纏在裡面,用盡全力将他拖離戰場。
逃出數裡之後,淩雲間跌在地上,也不和何若虛争辯,扯開拂塵,就要往回走。
“回來!”何若虛拉住他道,“你弟弟還在這裡,你沖動什麼?!”
還沒等他說出下一句,何煦放下淩瓊玖,一把上前揪住何若虛的衣領怒道:“臭道士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把我姐姐丢在那裡不管!”
何若虛喘着粗氣,推開何煦,也怒道:“再拖延,淩雲城的魂就白造了!”
“那有我姐姐的命重要嗎?!”
“好了别吵了!”淩瓊玖見狀無奈地喊道,“先去安頓八皇子,再去救人。蘭姐姐被抓的時候還扔了符紙替我們打掩護,就是要我們趕緊逃,要是你們魯莽行事,不就白費她一番苦心了嗎?”
何煦猛地轉身看向淩瓊玖,怒吼道:“我姐姐不是你們的籌碼!”
淩瓊玖冷不丁被吼了一句,忽然愣住了。何煦說完才覺自己無理,有些挂不住地别開臉去。淩瓊玖先前才在淩雲間那裡吃了癟,又被何煦一吼,一來二去眼圈又泛了紅,氣鼓鼓地不和他說話了。
何若虛見二人這樣,頭疼地歎了口氣:“别吵了,這種時候鬧什麼?何煦,誰也沒把蘭姑娘當籌碼,你别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何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氣得又要去拽何若虛的領口,被淩雲間一把攔下,箍住手腕拉到一邊。
何煦還待要掙紮,淩雲間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何煦聽罷,頓時偃旗息鼓了。
何若虛和淩瓊玖:?
他和何煦說了什麼?炮仗就這麼熄火了?
淩雲間顧不上二人滿臉的不可思議,沉沉歎了口氣,望向蘭庭月被抓的方向,強行忍住自己追回去的沖動。
怎麼不氣,他心裡比何煦還要暴躁,被拂塵裹走離蘭庭月越來越遠的時候,他甚至心裡出現了瀕死般的惶恐。脫離險境之後怒火燎原的氣憤,讓他恨不得什麼也不顧,沖回去一通亂殺。
可是他不能。
他不是何煦,他是齊國的六皇子,是背負了挽救淩家江山之任的繼承者,是被蘭庭月全心信任的淩雲間。
要是他縱着何煦,甚至和他一起沖回去救人,莽撞地沖進對面布好的局裡,蘭庭月才是會真的對他失望透頂。
“去找慕容常,安頓好雲城,我們從長計議。”淩雲間徐徐吐出一口氣,平穩地開口道。
齊國皇宮。
再一次回到這裡,蘭庭月是被五花大綁着推進來的。她低着頭,對周遭的挑釁不發一言,隻在心頭冷靜盤算着逃跑的路徑。
她被帶到了此時為淩雲澈居住的乾清宮。淩雲澈一身明黃龍袍,轉身看見她,涼涼一笑,随意一揚手,綁縛蘭庭月的繩索便松開落在了地上。
“蘭姑娘,坐。”淩雲澈很是彬彬有禮地一指邊上的座椅,對她道。
蘭庭月也不客氣,徑直坐到了邊上的座椅上,上下打量他一眼,淡淡道:“二皇子,哦不,是太子殿下,這麼早就穿上龍袍了?可見很是心急嘛。”
淩雲澈也轉身坐在了龍椅上,聞言淡淡道:“父皇日薄西山,隻有我們這些做皇子的能替他分憂。家門不幸,皇子之中,就剩本宮一人堪當大任,大齊江山是個重擔子,我不挑,就沒人挑了。”
此人倒是比他手下玄辰的段位高不少,這樣毫無廉恥的話,也能被他擰得口吐蓮花,狡辯得毫不臉紅。
于是蘭庭月又道:“那您這擔子挑得可真盡職,把皇上的兒子都給整沒了,就剩您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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