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蘊和聞言,笑着拍拍她腦袋:“商人逐利,本來就不重情義。”“那你呢?”“我?”梅蘊和啞然失笑,“我看重你。”好好的一個話題,被這麼突然的一句話,又給帶進了溝裡。鐘意坐在副駕駛座上,眼觀鼻鼻觀心:“梅先生,我們該走了。”總體上來講,這場為期四天的旅行還是很愉快的。那個晚上,梅蘊和的失控似乎隻是個意外;兩個人彼此都不再提起那件事情,都在刻意回避。盡管鐘意還是會忍不住想起,那天看到的東西——猙獰可怕。qaq所以,當雲凝月風塵仆仆回來,無意間提起“憋了很長時間的男人很可怕”,鐘意咬着吸管,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雲凝月笑嘻嘻地伸手掐她的臉:“怎麼?成功把梅蘊和給睡了?”鐘意嗆住了,咳了好幾聲:“沒有沒有。”雲凝月狐疑地盯着她:“真沒有?”“我騙你幹嘛?”鐘意紅着臉,捶了她一拳,“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個啊?”“不是,”雲凝月笑了,“我簽了一個旅行綜藝節目,馬上就該走了,估計暫時是趕不上你的婚禮。”說到這裡,她自嘲地笑了笑:“還說好閨蜜麼,現在恐怕都沒法給你做伴娘了。”“你事業要緊,”鐘意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不過一個儀式而已,但你的前程更重要。”她知道雲凝月的不容易,一步步走到如今,已經很艱難了。這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鐘意衷心為雲凝月感到高興,又怎麼自私地要求她陪着自己呢?經過這麼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宮繁也總算是放下了心,暫時也把宋文典的事情抛在了腦後。她有意拉近母女間的關系,但突然發現,鐘意已經不再像以前一樣,那麼的依賴她了。這讓宮繁既欣慰,又心酸。鐘意終于有了自己的想法,可惜這想法還是與她意願相悖的。梅蘊和休息了這幾天,回來後有不少事務等待他核實處理。幾乎連着一周,鐘意都沒有見到他。倒是徐還,被扔到外市曆練了幾個月,再回來的時候,輕狂的樣子沒了。人曬黑了,眉宇間也多了絲穩重。鐘意拿了盤瓜子給他吃:“哎,你爸爸讓你去公司鍛煉,還真把你給練出來了。”“屁咧,”徐還吧嗒吧嗒磕着瓜子,“我爹聽了你家老東西的話,硬是揪着我去輪工作崗——還美名說從基層幹起。老東西怎麼不去從基層開始幹?這瓜子味不好,有點太膩歪了,小鬧鐘,你下次記得去買炒貨劉家的,他家的瓜子好。”嘴上這麼說着,徐還的手還是很誠實地伸進盤子裡,想摸一把繼續磕。誰知道拉了個空,鐘意蹭地一下站起來,把瓜子盤端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不喜歡吃就别吃了。吃着我的東西,還一口一個‘老東西’,老徐,你腦袋該不會在養魚吧?”“呦呵,”徐還瞧着鐘意,拍拍手站起來,新奇地看着她,“小鬧鐘,幾個月不見,脾氣見長啊。怎麼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護短了?你還真當那姓梅的是個好東西啊?你知不知道——”“徐還。”輕飄飄的兩個字,聽在徐還耳朵裡,卻有着千斤的重量;他僵硬地扭過頭,一眼就瞧見了逆着光而站的梅蘊和。梅蘊和穿了件黑色的外套,從頭到腳,絲毫不亂,幹淨熨帖的讓終極強迫症都感覺到舒舒服服。徐還不是強迫症,但他一看到梅蘊和就難受。尤其是現在,說他壞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但徐還是誰?陸林市出名的威武不能屈。在梅蘊和的注視下,徐還張了張口,終于找到了個合适的稱呼:“梅先生。”梅蘊和長腿一邁,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徐還下意識地伸手按住桌子。他敢肯定,自己剛剛說的話,這家夥肯定都聽的明明白白;這就是一個千年的老狐狸,淨擱這兒揣着明白裝糊塗。梅蘊和微笑:“小還工作了幾個月,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徐還就臉色發青。他原本以為不過是老爹吓唬他的,誰知道竟然是真的。徐還真的踏踏實實、任勞任怨幹了幾個月,活生生掉了五斤肉。徐還心裡窩着氣啊,可是又撒不出來。他皮笑肉不笑:“别以為你使小計謀,别人就看不出來了。梅先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顧忌鐘意,說的隐晦,意在提醒梅蘊和——你做的那些下三濫的事情,他都門兒清呢。而梅蘊和表情未變,側側臉,看向了鐘意。鐘意穿着湛藍色的裙子,手裡抱着瓜子盤,長發垂了下來,緊張地看着他們二人。似乎在擔心他們會打起來。梅蘊和收回目光,拍拍徐還的肩膀,撫平了他衣領上的褶皺,狀若不經意的揭開話題:“年後很閑嗎?不用去公司嗎?”就這麼一句話,就擊潰了徐還。他眼神複雜地看了看梅蘊和,又瞧瞧鐘意。在命和友誼之間,他果斷選擇了前者。徐還從善如流:“小鬧鐘啊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點事就不在你這裡吃飯啦……”鐘意瞧着他狼狽而走的身影,疑惑不已——梅蘊和不就提了一下工作麼?至于吓成這個樣子嗎?把手裡的瓜子盤放在桌子上,鐘意仰臉看向梅蘊和:“怎麼突然過來了?今天不用工作嗎?”“想來看看你,就過來了。”梅蘊和坐在沙發上,鐘意想給他拿些甜點吃,正欲邁步,被他輕輕一拉,帶入了懷中。鐘意沒有掙紮,她一雙圓溜溜、濕漉漉的眼睛看着梅蘊和,一隻手搭在他胳膊上。梅蘊和捉起她那隻手,拉到唇邊啄了一下,含笑問她:“今天有沒有空閑?”“做什麼?”“領證。”鐘意呆了呆:“結婚證?”怎麼這麼猝不及防?“嗯,”梅蘊和似乎在想其他的事情,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繼而慢慢地說,“先讓國家承認了比較好,免的還有其他人打歪主意。”鐘意說:“徐還隻是——”梅蘊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還在微笑,但已經失去了往日那種溫和的意味:“現在不要提他。”鐘意噤聲。她隐約察覺到,面前這個别别扭扭的人,像是吃醋了。還是一個人獨自吃悶醋的那種。鐘意突然就起了逗逗他的念頭。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好大的酸味哦。”梅蘊和一言不發。然而這沉默被她當做了縱容,鐘意直接下了兩隻手,去捏他的臉頰:“梅先生原來——啊!”她一不留神,就被梅蘊和壓住肩膀,落在了沙發上。梅蘊和沉沉地瞧着她,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别亂動。”鐘意吓得舉手做投降狀,用行動表示自己不會亂動。梅蘊和看着她的臉,最終也隻是抱住了她,把臉埋在她脖頸裡,再沒有别的舉動。兩人皆沒有說話,房間裡靜悄悄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過了約莫兩分鐘,梅蘊和才放開了她。“你知道戶口本放在哪裡嗎?”梅蘊和用那種誘騙小孩子的語調來哄騙她,“領個證很快的,用不了一小時。”鐘意說:“我不知道。”梅蘊和無奈而縱容地笑:“行吧,我去問問你父親。”看他作勢要拿手機,鐘意慌了,飛快地按住他的手,小小抗議:“非得今天領嗎?這有點突然呀。”“不突然,”梅蘊和循循善誘,“我們訂婚已經兩個月;況且,用不了幾天,我們也該舉辦婚禮了。這領證的事情,也可以提上台面了吧。”“可是——”鐘意說了兩個字,就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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