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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頁(第1頁)

到琳琅過來請她,說是國公爺有話說,她這才逃離了顧五奶奶口水的摧殘。&ldo;龍舟賽還要一會兒,趁着日頭還不毒,我領你去外面走走,省得你發悶。&rdo;豐琉遞了帷帽給清兮。&ldo;你怎麼知道我發悶?&rdo;清兮自覺自己表現得還算妥帖。&ldo;你一悶,那腳就閑不住,在地上左轉右轉。&rdo;清兮臉一紅,&ldo;唉,這天氣本就悶熱,還要陪着一大黨子人說話。&rdo;&ldo;走吧,我已經同娘說過了。&rdo;豐琉托了托清兮的手肘,兩人從帳子後走了出去。作者有話要說:淩晨1點12分放入存稿箱,好餓,真餓啊。繼續減肥。☆、三回頭待龍舟賽快要開始了,這才見了兩人相攜回來,太夫人因問道:&ldo;你們去哪兒走了?&rdo;豐琉手裡提了一個竹籃子,裡面裝滿了各種小玩意,見太夫人問,便将籃子遞給清兮。清兮額頭上有些汗珠,太夫人拉了她為她擦汗,清兮将籃子擱在旁邊的海棠式高幾上,&ldo;廷直哥哥帶我去外面的攤販處走了走,我買了好多稀罕玩意。&rdo;清兮挑出一朵薄竹片挽成的玫瑰,&ldo;娘,你瞧瞧,這就是比咱們用紗紮的玫瑰花也不遑多讓,又便宜又好看。&rdo;除了這些那籃子裡滿是各種竹編的物件,什麼蚱蜢、蜘蛛都有,另有竹制的筆筒,風車等小玩意。&ldo;這些買回去給晉哥兒、軒哥兒他們,準定高興。&rdo;清兮興高采烈地一一挑揀。&ldo;我說你們倆去哪裡了?這外面天這麼熱,又那麼亂,你就不怕被人擠着了。&rdo;太夫人責備道,轉頭又對豐琉說:&ldo;你也是,怎麼由着清兮的性子,要出個什麼事可怎麼好,也不說多帶幾個小厮跟着。&rdo;豐琉淡淡笑了笑,由着太夫人責備。&ldo;廷直哥哥才沒有由着我的性子。&rdo;清兮搖了搖太夫人的手臂,不願她在大庭廣衆下再繼續責備豐琉,因湊近了太夫人耳邊嘀咕,&ldo;先才我渴了,見路邊的涼糕清爽,央了廷直哥哥許久他都不同意,說什麼吃壞肚子。&rdo;&ldo;該。&rdo;太夫人擰了擰清兮的臉,忙讓人上了涼茶,荷言荷語準備得尤其充足,還用雙層木箱子帶了冰塊兒來,給清兮做了碗冰碗。待龍舟賽結束,早已是炙陽高照,各自回府不提。到晚上清兮在正房前的紫藤架下納涼,有一搭沒一搭地搖着手裡的月下美人讀圖金絲象牙柄團扇,心裡還是惦記着白日沒吃成的那碗涼糕。&ldo;還不睡麼?&rdo;聞得此言,清兮回頭見豐琉正立在遊廊上,像是從山牆那兒的角門進來的。月下,他穿了件月白繡青竹袍子,襯得豐神如玉。清兮忙站了起來,拉了拉自己的衣襟,&ldo;這麼晚廷直哥哥怎麼來了?&rdo;因是納涼,院子裡早就落了鎖沒外人能進來,所以清兮的衣裳難免單薄了些,沐浴後不過随意挽了個髻,月白繡蝶戲花的肚兜,碧綠撒花闊腳褲,外不過罩了見同色碧綠的紗衫,因先才躺在搖椅上,衣衫難免有滑落,見豐琉進來,自然害羞地攏了攏。豐琉的手動了動,清兮才見他手裡提着個食盒,待他走近,将盒子放在石桌上,琳琅上前打開食盒,捧出來一碗月白的涼糕,上面澆着紅糖熬化的稠汁,聞起來就香甜無比,讓人食指大開。琳琅取了兩隻銀勺來布好,豐琉又讓她取了壺荷花清露來。投桃報李,清兮柔聲道:&ldo;琳琅再去準備兩個下酒菜來。&rdo;&ldo;不用,晚上我不進餐,月色下酒就行了。&rdo;豐琉盯着清兮緩緩道。望了望天上那線月亮,琳琅不厚道地想,也不光隻是月色下酒,隻怕秀色下酒才是正菜,這話自然不能說,琳琅悄悄退了出去,約束着一衆丫頭回屋,都不許往院子裡望。&ldo;正想着這涼糕,廷直哥哥就送來了。&rdo;豐琉躺在清兮先前躺的搖椅上,閉目養神,&ldo;要是不給你買來,你還不長長久久地惦着。今天太晚了,你嘗個味就行了。&rdo;清兮&ldo;嗯&rdo;了聲,舀了一勺到嘴裡,隻覺香甜無比,但眼裡卻湧起淚花,好在她背對着豐琉。安思危,如今清兮的日子稱得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她心裡清楚,享福享早了,以後可未必好。一時想萬一太夫人仙去,再一時自己年老色衰,或者豐琉還能惦記他們自小的情分,可是她膝下無兒無女,這以後的日子未必就能好。也或者他今後的侍妾生的兒子養在自己膝下,可終究不是親生。這沒有兒女的女人就像無根的飄萍一般……&ldo;不好吃麼?&rdo;不知何時,豐琉已經直起身坐在清兮的背後,見她手裡的勺子一直不動。&ldo;好吃,甜而不膩,又清爽,隻是想着是廷直哥哥親自送來的,舍不得吃。&rdo;豐琉在清兮臉頰上啄了啄,将她抱在懷裡,一同歪在搖椅上,&ldo;等我回來,再給你買。&rdo;&ldo;你要出門?&rdo;清兮驚詫地擡頭。&ldo;要去一趟江南,這幾日就走,不過去得不久,我争取在你生辰前回來。&rdo;豐琉在清兮胸口上揉了揉。清兮被他揉得發軟,以前不覺得,如今越來越覺得原來豐琉也是好欲之人,今日白日他護着自己在集市上走,他還偷偷捏了自己的腰好幾下。&ldo;你可要我從江南帶什麼東西?&rdo;豐琉的下巴在清兮肩上磨蹭。清兮被他擾得心慌意馳,哪裡能想得太多,隻搖搖頭。&ldo;你明日去四并幫我收拾行李可好?&rdo;清兮迷迷糊糊地點點頭,豐琉則飲了口荷花清露,将口湊到清兮唇畔喂了她喝,兩人唇舌交纏,那熱度幾乎要将地上潑的水都蒸幹了。&ldo;别在院子裡。&rdo;清兮扭了扭身子。豐琉這才往後仰了仰身體,低啞道:&ldo;明年桃花開的時候我帶你去西山住幾日。&rdo;清兮為豐琉這沒頭沒腦的話睜了睜眼睛,豐琉隻笑了笑,那笑容明朗如日,甚為少見。豐琉将清兮抱起進了屋,映月紗的簾子被人一手拉下,遮擋了滿床的春色。第二天下午清兮忍着酸疼去了四并,昨夜被豐琉毫不憐惜的折騰了半宿,她心裡有氣,但因着豐琉要出遠門,所以也隻好忍了。進了屋,清兮帶着四并新來的兩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給豐琉收拾行李,她一一點着豐琉要帶的換洗裡衣裡褲,這還是她第一次為豐琉做這種事情,心裡沒來由有些激動,生怕做得不好,一個沒想周到害豐琉在旅途中不舒服。就連那彈墨襪子的數量清兮都點了好幾回,想着豐琉愛潔,每日都要換,計算着這一路得準備多少才夠用。除了這些,等豐琉回來,她上前問:&ldo;廷直哥哥要不要帶幾本路上看?&rdo;&ldo;桌上那幾本是我正看的,你裝上吧。&rdo;豐琉去換了衣服,這才回來看清兮給他準備的東西。&ldo;我想着再備幾樣路菜,選不易壞的,萬一吃不慣路上的菜,你在船上讓小厮拿爐子熱了也能對付一兩頓。&rdo;豐琉從背後攬着清兮,笑道:&ldo;你想得倒周到。&rdo;他見清兮越來越有為人婦的模樣,心下有些軟軟的暖。&ldo;江南是個好地方,隻是這次差使急,等下回有機會,或我請了假,帶你去看看。&rdo;清兮驚喜地轉過身,&ldo;真的?&rdo;想想能和豐琉乘着小舟在素有魚米之鄉的江南水道裡遊覽,不知該是何等悅人之事。&ldo;明年,明年我一定找個機會帶你去看看。&rdo;豐琉咬了咬清兮的耳垂,&ldo;腰還酸不酸?&rdo;清兮敏感地扭了扭腰,避過那惹人嫌的硬物,&ldo;自然酸的。&rdo;&ldo;也好,待我走了,你好生養養。&rdo;豐琉固定着清兮的腰,将她扭回來。&ldo;還沒用晚飯呢。&rdo;清兮嗔了一句。&ldo;連着宵夜一塊兒用吧。&rdo;豐琉自然沒饒過清兮。豐琉南下之後,清兮院裡的陶嬷嬷來辭行,一是覺得留在這兒再幫不了清兮什麼,二是想回故鄉看看,清兮再三挽留不得,隻好封了厚厚的程儀,讓府裡的家丁送了陶嬷嬷在碼頭登船這才放心。一時間離别的愁緒籠着清兮,炎炎夏日倒添了絲悲春傷秋。好在二夫人謝氏那裡傳了好消息來。&ldo;老二媳婦又懷上了?&rdo;太夫人有些驚訝,自打二夫人生了晉哥兒後,已經七、八年沒動靜了,這忽然又懷上,讓人如何不驚訝。二夫人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這把年紀再懷上,讓她也有些意外,&ldo;我也以為再懷不上呢,可上回蘭妹妹幫我把了把脈,給了幾張藥膳方子吃了,沒想到……&rdo;蘭姑娘變成了蘭妹妹,行情自然看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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