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霍文霆有些生氣,商承俊趕忙把粥接過來,在這人瞪視吓,膽戰心驚的把半碗粥喝下去後才被放走自由活動。
……
坐在一旁見商承俊把手中的書看得津津有味,霍文霆不得不相信‘天才與白癡隻是一線之隔’這句話。這個方向改極差,就算去取個藥也會迷路的家夥,竟然有着極強的記憶力。就像現在,才幾天的功夫不用翻譯機也可以把原文的書看個六七成,雖然口語很生疏,但閱讀已經完全沒有問題,這個真是諷刺。
還有就是這人看起來笨手笨腳,不是把蘋果削成就剩下果核,就是打碎杯子或是被開水燙。但卻畫了一手好畫,特别是速寫。這個人就是一個矛盾體,讓人看不明白。
“你為什麼幫我付了醫藥費,還天天過來?”霍文霆把糾纏了自己很多個晚上的問題問出口。他長這麼大什麼人都見過,就沒見過這麼傻的人。為了一個身無分文的陌生人花掉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這值得嗎?
聽見霍文霆的問話,商承俊有些不明所以。“我要不交錢你就死定了。”當時醫生說不繳費是不能推進急診室的。“錢沒有可以再賺,但命就有一條、不管是誰……”
“不管今天是誰,隻要讓你碰上了就要管是不是?”霍文霆越說越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起什麼,但隻要一想到今天就算是換了别人,這個傻瓜還是會像照顧自己這樣照顧那人,自己就氣的不得了。“你就是隻豬!”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自行推着輪椅回病房。
“你生氣了?”商承俊摟着漫畫書跑過去。
“沒有!”
“你為什麼生氣?”
“誰說我生氣了,你給我滾!”
商承俊沒想到這人會這樣沖着自己大吼,吓得不知道怎麼辦,隻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你真是個笨蛋,又惹人家生氣了!”懊悔的敲敲自己的頭,見取午餐的時間到了,望望霍文霆走進樓内的身影,轉身走出醫院。
霍文霆走進病房就後悔了,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無理取鬧。他吃人家的,花人家的,有什麼立場去發脾氣。在門口望了望,見商承俊沒有追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空空的。
過了一個小時之後,獨自生悶氣的霍文霆看着商承俊笑眯眯的提着午餐走進來,發現自己才是一個白癡。居然會以為傷了這人而自責,再看看這人,根本就沒事。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就根本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吃着面前的三菜一湯,瞄一眼商承俊手中的泡面,霍文霆皺起眉。這家夥天天中午吃泡面,不會是因為他把自己的午餐給了自己吧?放下手中的筷子,霍文霆朝商承俊招招手,說:“我今天不想吃米飯,把你的泡面給我!”
商承俊看眼手中便宜的方便面,搖搖頭。“你是病人,還是吃米飯吧,泡面沒有……”話還沒來的及說完,就被霍文霆搶了過去,大口吃起來。靠,這是什麼東西,這也太難吃了吧!厭惡的看了一眼泡面,隻好把面撈出來,就着冬瓜湯吃了起來。
本來飯菜就是一人份,現在又是兩個大男人一起吃,結果誰都沒敢多吃,一個光吃泡面,一個光啃白飯,最後兩人吃完飯,發現菜都剩下了。隔壁病床的家屬見這兄弟倆實在有些可憐,看他們誰都不舍得多吃一口菜,就為了給對方,便都把各自從家中帶來的飯菜撥給商承俊和霍文霆,還有人送來水果,以後的日子都是如此。
于是商承俊不光不用把自己的飯菜給霍文霆自己吃泡面充饑,更有了免費的水果可以吃,開心的不得了。但霍文霆對于這種現象都是有些無語,這算是救濟嗎?飯後霍文霆疑惑的想。
上午還大晴的天,下午就下起大雨來。霍文霆不喜歡呆在病房,就讓商承俊推着自己在樓裡逛逛,然後兩人就來到休息室。可能是因為下雨的原因,往日熱鬧的休息室竟然沒有人,可能是大家趁涼快,都在自己的床上睡覺的緣故。
商承俊挑了一本雜志跑到沙發上看起來,而霍文霆則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台有年頭的鋼琴。推着輪椅上前,牽起蓋子,彈起自己小時候最喜歡的一手曲子。一曲結束就見商承俊站在自己背後,盯着自己的手看。
“這曲子很耳熟,叫什麼?”
“茉莉花!”這是他母親生前最喜歡的曲子。“好聽嗎?”
商承俊點點頭,走到長凳的一遍坐下,對霍文霆說道:“能再彈一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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