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在拖行中傷口不斷地裂開,疼的她龇牙咧嘴,不停的抽氣。疼到最後她都麻木了,開始借着周圍昏暗的光線觀察起來。
她被關起來的房間是在最裡面,被拖出來之後就在一條長長的甬道中穿行,牆壁的兩邊每隔五米就有一座燈台,用來照明。而甬道的兩邊是一間間牢房,從鐵栅欄望進去,裡面影影綽綽的可以看到每間牢房裡都有人,似乎都是一些半大的孩子,一雙雙在黑暗中閃爍着的眼睛目送着她被兩個大漢拽住胳膊在甬道裡拖行而過,宋卿的腦子裡電光火石間閃過一個想法,難道是人販子?
來不及思考太多,她被拖着穿過了數百米長的甬道走到了外面,現在正是晚上,照明設施是一個個火架,此時她背後已經結痂的傷口幾乎盡數裂開,整個後背都疼麻了,她半眯着眼睛,勉強保持最後一絲神智,被拖着穿過了一大片沙地,然後就像是扔麻袋一樣被扔進了一間屋子裡,她被這麼一摔,腦門磕在堅硬的地上,差點沒把她直接磕成腦震蕩,她疼的悶哼一聲,可是雙手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也不能揉一揉,隻能不停地抽氣,以緩解疼痛。
宋卿卷縮在地上,傷痕累累,動彈不得,隻能半眯着眼睛觀察周圍的環境。這是一間十分寬敞的大廳,屋裡的光源來自屋頂懸挂着的幾盞燈籠,屋子下首兩邊擺放着幾張屏背式扶手椅,兩張扶手椅中間就放一張小桌,門窗都是木制,窗上蒙着輕紗......宋卿越看這裝飾心中就越是古怪。
隻聽得上方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挨了一頓鞭子,想清楚了嗎。你是認錯還是不認錯?”
宋卿艱難的擡頭,看向了問話的人,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穿着一身暗紋黑衣,高眉深目,輪廓深刻不怒自威。在他的下首還坐着一個男人,面容相較之下顯得比較溫和,看起來稍微年輕一些,正低頭擺弄手裡的茶杯,卻像是這屋子裡的局外人,宋卿看他身上穿着的藍色衣袍,卻正是剛剛在那房間裡提着燈籠的男人。
聽到問她認不認錯,宋卿幾乎是沒有一絲猶豫的從幹啞的喉嚨裡擠出了一個字:“認。”
黑衣男人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微有些詫異的看着宋卿:“你當真知道錯了?”
坐在下首的藍衣男人聽到宋卿的話也是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擡起眼來看她,倒真是有些驚訝。
宋卿的喉嚨很痛,也說不出話來,隻是點頭。雖然不知道她犯了什麼錯,但是按照身上的傷勢來看,這錯應該犯得挺大的。而且宋卿分析,從這男人的語氣上來說,一定是原主犯錯之後死不承認才被打成這樣。現在不管怎麼樣,她先認了再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最緊要的是先保住這條小命。
上首的男人沉默了一晌後,就問道:“那好,你說說你錯在哪裡?”
宋卿差點吐血,她怎麼知道錯在哪裡?事到如今隻能蒙混過關了,想到這裡感受了一下背後撕裂的痛楚,都不用醞釀,兩行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了。
像是對宋卿的反應十分的驚訝,坐在首位的男人竟然呆了一下。
而下首的男人則是饒有興緻的将茶杯放在案幾上之後又盯了宋卿幾眼,才對那名男人道:“教頭,我看他是真心悔過了。一頓鞭子外加四天禁閉也算是吃了苦頭,再關下去估計這條小命也就保不住了,苗子不錯,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被稱作教頭的男人輕哼一聲,然後對着立在門口的兩名大漢道:“把他帶回去。”又補充了一句:“交代那幾個小子要是明天早上他斷了氣,他們也得小心自己的小命。”
那兩名大漢恭敬應是之後上前來一左一右再次抓住了宋卿,不過比起來的時候動作要溫柔的多,也不再是強拽着她的手臂,而是半摻着她,雖然還是難受,卻也比來的時候要好得多。
出了院子,右邊的大漢突然說話了:“你小子不是打死不認錯的嗎,怎麼,一頓鞭子就服軟了?”
宋卿忍着沒有做聲,隻是聽着。
另外一個大漢則打斷道:“行了老七。别多說話。”
那名大漢又低聲嘀咕了兩句也就沒說話了。
宋卿沒有被送回開始的那間小黑屋,而是被送到了也是最裡面的一間小房子裡。把她扔麻袋一樣的往裡面一丢,那名大漢說:“别怪大爺不指點你們,上面交代了,明天早上要是這小子斷了氣就讓你們幾個跟着一起陪葬。最好别動什麼歪心思。”說完丢下一個小瓷瓶交代一聲“把藥給他塗上。”然後把門一鎖就走了。
宋卿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側着身子靠在牆上微微喘息,後背因為傷口開裂已經濡濕了一大片。她抿了抿嘴,這點疼比起自己在前世的時候腦子裡的瘤子疼起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反而讓她有一種真真切切活着的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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