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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柳依依,微吐嫩芽,寒湖凝煙,宛風如舞。
湖邊的柳樹下,夜語昊正閑适地據案揮毫。
但凡春天,但凡湖邊,但凡有着柳色,三分容貌的人也可以在此時映襯出七分氣質來,淡煙輕霧中,綽約若五雲中人。可是,若讓夜語昊站在湖邊,卻是一湖春色盡為斯人所奪,隻為那谪仙之人落了個襯陪的份。
春色十分,掩不過那清影一抹。
這日正值風和日麗,杏雨初霁,柳絲蒙着層輕茸,鵝黃色的柳絮漫天塵舞,春情萬端,對着這般佳景,夜語昊心情也是不錯,沉吟了片刻,寫下兩段話。
‘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謝。
去留無意,漫随天外雲舒雲展。’
寫完自我打量着,挑挑眉,笑了一笑,随手将紙撕個粉碎。
花開花謝,雲舒雲展?已墜入塵埃中了,又有何資格寫這兩句話。
他又攤了張紙,閑看湖邊春花初展,寒梅零落,揮毫。
‘千霜萬雪,受盡寒磨折。賴是生來瘦硬,渾不怕,角吹徹。
清絕影也别,知心惟有月。原沒春風情性,如何共,海棠說。’
品味了片刻,突然笑道:“未免也太過孤冷,非佳品,也是留不得。”說着,又随手撕去。
示意侍從再次鋪張紙,這次倒沒多做思索,落紙甚急,一股氣幾乎是奔瀉地寫着。
‘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遊零落,隻今餘幾。白發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
問何物能令公喜?我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見我亦如是。情與貌,略相似……’
寫到這,筆力微頓,重濡濃墨,正欲再接下去,卻聽侍從突然跪下。
“恭迎皇上。”
筆停在半空中,夜語昊回過身來,果然軒轅一身明黃龍袍,連換都沒換,正向着自己走來,一臉笑意晏晏——十足心懷鬼胎。
“昊原來在這邊吟賞風月,果真閑情……”走到夜語昊身邊,見他在寫什麼,微微一笑,接過昊手中的筆,繼了下去。
‘一尊搔首東窗裡,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江左沈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
回首叫雲飛風起,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兩人皆是用楷書書就,這一并列,就可見兩人字法的差别了,夜語昊字體瘦而不弱,纖而有骨,欲斷還連,細看依稀有着王者高傲自負的氣象,卻又掩不住一派清氣出塵;軒轅正相反,墨濃而重,字字霸道狂妄,正合了詞中之意,但在狂妄之下,字字之間内蘊理智,不緻于零落松散。
對視一眼,兩人都在紙上看出對方的性子來。夜語昊取過紙,正要撕毀,軒轅一把接了過來,笑道:“難得朕近日如此忙碌,還有空寫出這樣一幅順眼的詞。昊怎可不為朕珍惜珍惜~”說着,順手交給了身邊侍衛。
夜語昊不喜自己一時心境被軒轅取走,複又慶幸之前兩幅都已撕毀。當下隻是淡淡笑道:“皇上不是‘日理萬機,貴人多忙’,今日怎地有空過來?”
說來語平意淡,竟似與好友相見時,寒喧那麼一兩句。似乎兩人并不是有着肉體關系的敵對者,那一夜有過的狂亂迷離,早已忘了個幹幹淨淨,全不曾在意過。
這種不在意,自然比怨恨更讓軒轅受不住。
但這次軒轅不過打量了夜語昊片刻,居然不生氣,隻是搖頭。“朕本不該對你有何幻想……幸好朕早也不指望你會有個正常人家的反應。”
微微一笑。“皇上忙裡偷閑就是為了找在下說這兩句話?”
“哪裡哪裡,朕隻是擔心無帝的身份特别,會為昊帶來麻煩,所以特别送幾個貼身侍衛來。”垂睫遮住眸下深意,手掌一拍,便有五位少年侍衛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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