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漏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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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君的傷勢已好了大半,下床跳來跳去都不成問題,剩下的隻是調養的事項,交與大夫煩惱便足夠了。這日一大早睡不着,往富貴無我居行去,卻見燭光微明中,無帝人已不在,隻有官慈靜坐在客椅上,閉目打坐。
“官侍衛長,帝座呢?!”
官慈搖頭,慢吞吞道:“屬下不敢過問帝座行蹤。”
“不敢?!”日君撇撇唇,上前翻動堆于桌上的大批檔案文件,“那你認為帝座是去哪裡?”
官慈還是想也不想地搖頭。“屬下推測不出。”
‘啪’地一聲,日君合上文件。“官侍衛長。”他特别念重侍衛長三字。“你是暗衛的首領,暗衛的責任就是保護帝座。你竟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未免太教本君失望了。”
官慈笑了一笑。
他一向少笑,面目莊容,以至有些少年老成的過份穩重感,但這般笑起時,卻有着說不出的諷剌之意,不知是對着日君的還是對着自己的。
“屬下失職。”他慢慢地說。“還請日君降罪。”
日君忿忿不平。“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本君?!嘿,你道帝座為你撐腰,你就可以有持無恐……哎~”吼到一半,突然背部傷痛,日君一張娃娃臉幾乎要皺成一團了。“哎喲哎喲,誰來!!誰來扶本君一把!”
“本座來吧。”笑吟吟地一句話,不知何時上來的夜語昊當真伸出雙手攙扶着日君,“傷勢未好就别到處亂跑,本教少不得你這棟梁之柱的。”
日君被針剌到一般跳了起來。“帝座!”
官慈亦躬身道:“帝座,您回來了。”
笑咪咪地看着跳開的日君,夜語昊的心情似乎不錯——但也有可能是相反的錯覺。“君座的傷似乎不痛了?”
看着夜語昊鞋沿的朝露,日君皺眉,以着近乎指責的口氣看着他。“帝座好心情,一大早就去散步。不過京師此時處處魃魑魍魉,帝座怎麼可以不帶官侍衛長就一人出門?”
夜語昊尚未回答,官慈就先插口。“君座不覺此話以下犯上,太過失禮!難道帝座的行蹤有必要向您一一報告嗎?”
“你的職責是保衛本教,本君的職責是輔佑帝座,這事關帝座安危,本君有何問不得!!”日君氣得幾乎哇哇大叫。
“好了好了,兩位好意心領了。”夜語昊開門送客。“不過兩位要吵請到屋外,得出結論之後再來告訴本座,如何?”
“帝座!”兩位同時叫了一聲,靜下來。官慈自袖袋内取出一紙。“帝座,屬下有事禀報。”
夜語昊回到窗邊的桌子前,拿了茶杯試試溫度,當然是早已涼透了。一直在門外候着的文書慌忙為他換上熱茶,他這才坐下,接過紙條。
日君又在跟官慈大眼小眼瞪,大約是不滿他的消息卻不告訴自己。但暗衛另成體系,是直屬于無帝的禁軍,雖無法與日月暗三者并行,但此三者也管不到他們。當下日君吹眉瞪眼地都快相信自己有胡子一定已經飛得半天高了,可惜都隻是想像,官慈還是不痛不癢,白眉連動都不動一下。
仔細将消息推敲上幾遍,夜語昊才将紙放在桌面上,想想又遞給日君。趁他看時,問官慈。“你有什麼意見?”
官慈想是在等無帝回來時早已想過幾十次了,當下毫不猶豫地道:“暗羽這消息雖未得到證實,但柳殘夢離開武聖莊卻是可以肯定的事實。他在武聖莊的圖謀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留在那裡浪費時間,而暗羽說他南下一事卻有待商榷。因為南下對他目前一點利處都沒有,而神仙府在齊魯境内他的眼皮底下連傷他十三世家,他若無法立威,怕那些新附的人手聲勢都會起異心。所以屬下認為他是南下北上,近期定會到京師一行。”
京師正是神仙府的大本營,神仙府在他眼皮下拔毛,他自然得回上一禮。
夜語昊仔細地傾聽官慈的見解,微微一笑。“日,你的意見呢?”
日君皺着苦苦的臉,心不甘情不願。“我……認同官侍衛長的意見。”他雖不滿官慈,但該說的話他絕不說違心話。
“本座也是如此想的。”夜語昊意味深長一笑。“日,着京師方圓三百裡之内各處分舵以水銀瀉地之法細查柳殘夢的行蹤,但絕不可打草驚蛇,必要時甯可放過機會,也不可讓他發現我們在查他的行蹤!明白嗎!”見兩人點頭,頓了頓,又道:“本座倦了,兩位還有什麼事?”
“沒事,沒事。”兩人一起說着,此時卻又是異口同聲,不由互瞪一眼。
日君看着夜語昊,喉節動了動,夜語昊也看着他,等着他的話。
日君終是一句話也沒說。
夜語昊笑笑垂下了眼,似是沉吟。
遮住的漆眸中,一點一滴流逝着——失望。
四日之後
‘叩叩’敲門聲中,官慈冷靜中帶着急促的聲音響起。“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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