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夢嘿嘿笑着,一邊神智清明地數着壇子一邊打着嗝。“一杯一杯……呃……複一杯,兩人對酌山花開……呃,不對,不是兩人,三人才對,太白錯了……我醉欲眠……卿可去……明朝……有意……抱琴來……哈,哈,好文,好文!”
夜語昊腳一踢,冷靜從容地踹開一個壇了,叫道:“煩!什麼一杯兩杯的,聽我道來:天若不愛酒,天應無酒星,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已聞清比聖,複道濁如賢。賢聖既愛酒……”
軒轅意味深長地搖搖頭,左手一個壇,右手一個壺,撞得叮铛作響。“完了,喝酒三人,醉倒一雙,呀呀,你們兩個也太沒酒品了點了……”說到這,突然擊節長歌。歌聲卻是咬字模糊,一塌到底。沒人聽得懂他到底在唱個什麼勁兒,隻聽得那壺壇相撞铛铛咚咚地吵耳。但他自個兒倒是得意之極,搖頭晃腦。
“閉嘴……”另兩個正在狂歌當哭的家夥受不了地将手中的東西扔了過去,成功地阻止了噪聲的來源。
再然後,就是一大堆乒乒轟轟……
石腹中的一群人,耳聽得上面各種迂回環繞,三日不絕的雜音意氣風發地直往下飛舞,不由得面面相觑,也不知該不該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基本上而言,要讓他們相信這是事實……莫若聽驢唱歌來得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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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第七天
一早,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爬到床上的柳殘夢睜開眼,頭痛欲裂。倒抽口氣,輕吟了一聲,卻同時聽到了另一聲同命相憐的聲音。勉強扭過頭一看,軒轅趴在床上,冠玉般的臉頰上,多了個紅紅的手印。
自己有打過他嗎?柳殘夢咪起眼,看着自己的手,又動了動五指,馬上得出答案——風流最是帝王家,但惹上無帝,卻是頭殼壞去了的蠢……不過最蠢的卻是自己了,居然會和這兩人拼酒!想到這,柳殘夢臉垮了,再次扶着頭咿咿呀呀吟哦起來。
第三聲呻吟之聲傳來,柳殘夢突然心頭一跳,啞了聲,不知自己是否聽錯了。但接下來的另一聲肯定了他的懷疑——軒轅被夜語昊一掌推下了床,痛得抱頭唉聲不絕。
夜語昊竟然抱着……不不不,是軒轅竟然抱着夜語昊睡了一整個晚上?!柳殘夢再次摸摸頭,覺得跟這件事比起來,自己的頭痛實在算不得什麼問題。眼見着夜語昊一向整潔的衣衫皺成了一團,松垮垮地挂着,臉頰上印着的睡痕,分明是軒轅袖子上的九龍圖案,顯然是枕着軒轅的手臂睡上了一夜。當下眼睛眨得快要抽筋了。
軒轅臉上那一巴掌難道不是夜語昊打的?除了他與自己,還有誰打得到軒轅?可是打過之後,兩人居然還抱在一起睡覺……柳殘夢倒沒有什麼道德倫理之類的想法,而是直接跳到——打是情罵是愛,難道這兩人已經結成了聯盟?!
這才是頂頂重大的事!!
夜語昊敢情也是醉得有些糊塗了,推開壓在身上的重壓之後,居然沒有馬上清醒過來,而是坐在床上,聳拉着眼皮,托腮發呆。淩亂的頭發垂在鬓角,眉目清淡俊秀,精緻如畫。柳殘夢發覺自己有些心跳——真的隻是有些!!美人誰不愛看?!
眼睛眨了十五次之後,夜語昊終于從低血壓中清醒過來,他頭腦一清,立時頭皮發炸,察覺出不對勁來。勉強冷靜地微笑着轉過頭來,隻見一個在地上托着頭,雖是唉唉連聲,卻快要睡着了。另一個躺在對面的床上看着自己,眼睛瞪得跟牛一樣圓。
看了看地上那人臉上紅紅的掌印,夜語昊在肚子裡大聲的呻吟着,臉上倒還是擠得出一絲微笑。“那個,是我幫他打蚊子時留下的。”
“哦……”柳殘夢點點頭,想着要不要提醒他,這裡是雪山深處。
夜語昊說了這話,就發覺不對勁,臉色微窘,再瞧柳殘夢那一副我相信你的話的表情,更是無力,當下跳下床,‘不小心’踩到了軒轅的小腿。“我去準備醒酒藥。”說完不理柳殘夢的欲說還休就往外廳跑去。
“哎……”柳殘夢搖了搖頭,望着他的背影,将想說的話喃喃道出:“你的藥櫃就在這裡,你要到哪裡找藥?”
夜語昊坐在寒泉邊,已經梳洗完畢了,但暫時不想回石屋去,叫文書将再配制的醒酒藥送給柳殘夢後,自己一人出來獨坐沉思。這些天的事情,也甚有幾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加上昨夜與軒轅一場鬧劇,他更是頭痛,也不知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是錯。
思緒浮沉之間,身後有刻意加重的腳步傳來,柳殘夢也從屋内行了出來。但走到他身後三丈之處就不再前進,片刻,轉向旁邊的石凳行去,盤膝坐下。坐下之前,早已以真氣拂閉石凳上五道機關的樞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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