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殘花敗柳一株,哪有你好注意。」祈嗯哼兩聲,擡眼朝柳公子望去。這一望,心下不由一跳,柳殘夢臉上居然一點笑意都沒有,冰冷地打量着他。少了笑意的掩飾,素來溫良謙恭誠摯可人的皮相也随之消失。他象把失去劍鞘的劍,通身散發着銳利的煞氣。如果祈不是刻意無視他的存在,早在進來那一瞬間就該感受到出自他身上的鬥氣。
兩人目光一觸,柳殘夢煞起眉,臉上殺意一閃而逝。
冷笑着哼了兩聲,祈世子随鳳五稍離雅廳:「怎麼回事?」
「公子他——好象失憶了。」
祈世子唇角肌肉抽了抽:「鳳五,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你覺得我有興趣千裡迢迢來講一個笑話?」
「難說啊,也許你想本王了……」祈世子嘴上調笑,心下念頭電轉:「你家單于失憶,你帶他過來幹嘛,慶國沒名醫了?」
「在下确曾延請名醫會診,但無人知曉單于為何突然變成這般。京師為萬國所朝,往來名醫比慶國更多,公子現在的狀态,不适合繼續留在慶國,所以隻有将他送往府上,等哪日他記憶恢複了再迎回慶國。」
「如果他記憶一直不曾恢複,你們是不是要另立單于?」
「萬一真到如此地步,也隻能這般行事了。」
「另立單于後,他又恢複記憶,那又如何?」
鳳五沉默了下:「屆時慶國或将大亂,王爺自是樂觀其成。」
「樂不樂觀這也難說,但你又何必将他留我府上。要養病,驚雁閣不也行?」祈世子終于說出本意。
「公子這狀态,驚雁閣人多嘴雜不易守秘。況且……」鳳五湊到祈世子耳畔:「王爺你沒注意到麼?」
「注意到什麼?」祈世子覺得耳朵癢癢的。
「公子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你說什麼他都會信。」鳳五笑吟吟看着祈世子眼睛一亮。
「當真?」
「當真。我一路跟他說,是來見他相公的。所以我剛才才讓你别亂說話,就為給他留個好印象,别令他覺得自己相公是個花心之人。」鳳五舉袖掩唇輕咳了聲,碩有掩唇工讒之姿。
「你的意思是……」
「王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千萬莫要錯過。」
祈王爺狐疑地看着他:「你倒是好心。」
「非也,雖然機會難得,但我們到底是臣子,也對公子做不得什麼,将他留下還要添亂。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給王爺,王爺出了氣,我們也出氣了,公子還得到照顧。可不正是一舉三得之事。」
祈不大信他,卻又覺得仿佛挺有道理,不過這倒讓他想起另一事:「你要将他留下也不是不行,不過是不是也該留點費用?祈王府可不養白吃白喝之人。」
「王爺,我都将公子留下以身抵債了,你何苦計較小錢。」
「你家公子那筆債哪是小錢。你要不付也行,将人帶回去。」
「我将人帶回去,你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要後悔。」
「是機會還是風險,難說得很。本王又不是吃飽撐着的。」
這兩人一個漫天要價一個就地還錢。眼見祈油光水滑滴水不入軟硬不吃的,鳳五道:「不如這樣,我們進去看看,到時你就明白物值不值。」
回到雅廳,柳公子還保持着原本的坐姿,靜靜坐着,目光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周圍,卻在見到二人回來時,飛快收回目光,眼神巴巴地看着鳳五,隐約可見松了口氣的神色。
祈王爺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公子,這位就是祈王爺。」鳳五柔聲向他解釋,他擡眼掃了祈一眼,悶不哼聲。
少了笑容的神色,仿佛是十多年前邊關帶着面具的少年先鋒的神色。犀利到不分敵我都會被割傷的鋒芒,明知危險又又忍不住想接近。絕世的神兵總是帶着噬血的傳說,卻阻止不了旁觀者的飛蛾投火。
這樣的柳殘夢,已經很久沒見過。祈世子不由懷念地放軟了聲音:「我是你相公,你不記得我了嗎?」
柳殘夢再次擡眼看了下祈,搖搖頭,目光又固執地落在鳳五身上。
祈世子有些不高興地扳正他的臉直視自己:「别人問話要回答,不要隻用點頭搖頭來表示。」
他手上加了真力,柳殘夢要掙沒掙開,隻能被動地看着他,目光有幾分倔強,看得祈心下大悅。
「不記得。」
「那,你願意在祈王府住下麼?」
柳殘夢飛快地搖頭,目光投在鳳五身上,有幾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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