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煌驚訝地眨了下眼——吾教月後真不愧是女中豪傑,不與同類相比,原來這麼好說話……
「不必了的意思是~」三兩下琴挑之聲,優雅的語調從衆人上方傳來。大家擡頭,才見一身黑衣,優雅如貴公子般的暗羽,不知何時已坐在橫梁上,大概是趁方才月後進來現在一片混亂時,從上方煌進來的破洞進來的。他懷裡抱着琴,含笑道:「月後已經将君座無法處置的教務帶來京城,還有那些被煌帝座抛棄在總舵的舵主們也帶來京師了。隻要煌帝座收拾齊整,換好正裝,出個門就可以舉辦中秋賞月大會了。對了,連煌帝座您的正裝,月後也帶來了喲。至于秋後算帳什麼的,後座說了,反正秋天也到了,大家一點都不急,慢慢來~」
多麼有魄力的女人……多麼可怕的女人!衆人同情地看着被吃得死死的煌。
祈世子終于想到為什麼自己能這麼理解煌了。這月後一言一行,冰冷無情公事公辦的态度,可不是又一個寶親王。想想自己從小到大受到的管制壓迫……心下再次憐意大生。
「耶,這不是無名教的煌帝座、月後、暗羽麼,怎麼同時駕臨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身紅衣斂遍天際晚霞之色的佳人倚門而笑。神仙府目前的大當家在聽到暗衛接二連三的彙報後,趕來看熱鬧了。她眼珠子瞄了瞄和兄長傍在一起的「娘娘」,黛眉一颦,搖頭歎道:「哎呀~我現在到底該叫哪位嫂嫂才好呢?」
祈世子一見紅袖那目光心下就大叫不妙。聞言一個激靈,馬上看到煌頭上燃燒着的火焰有向自己移動的趨勢。手臂上還被柳「娘娘」擰了一把,立刻抱定沉默是金,甯死不開口,一問三搖頭的決心——開玩笑,插進兩個女人,還是兩個名滿天下的女人的鬥争中,他知道屍骨無存四個字是怎麼寫的,不想自己親身去驗證。
月後在轎内輕笑了聲。「原來是紅袖郡主,難為郡主如此顧戀舊情,本後感動。果然一個人年齡大了,就會開始念舊了。」
紅袖臉色扭曲了下,嬌笑道:「『嫂嫂』這話太不容情,傷了『小』姑的心啊。女人年紀一大,心也就狠了。幸好紅袖還沒嫂嫂狠。」
冷空氣壓低,寒流在衆人頭上萦繞不去。在場五個男人看來看去,目光一緻落在祈世子身上——你去解決吧。
——為什麼是我!
——她們一個是你妹妹,一個是你前妻!
——她們兩個不也分别是你們的下屬!
——你對女人有一套,最了解女人的不就是你麼。
——不要胡說!
在這種微妙的時刻,一道清脆的聲音越過湖面,打破了衆人的對峙。
「武聖莊鄉野小民,聞皇上在此與民同樂,冒死懇求一睹皇上龍顔。」聲音柔潤綿長,極是動人,王公大臣們雖然目前還是抱成一團,猶能聞聲知人,定是美人一位。他們雖處廟堂之高,但武聖莊有位天下第一美人的傳說,卻也是有所聽聞的,當下小聲鼓噪起來,想知道柳大美人到底有多美。
柳殘夢聽到這聲音,微微色變,轉瞬恢複如常,卻逃不過衆人的眼睛。
怎麼回事?難道今年是跷宮年,跷宮的都會被逮回去麼?還來不及理解現在是什麼狀态,就見場面話說得很溫存很謙恭有禮的人,行動完全是另一回事。龍船目前唯一完好的左壁突然破開個大洞,一柄紅纓紅杆的長槍投在地上,随風搖曳,紅纓顫動,接着,一條長鞭自破洞處如蛇卷入,在橫梁上繞了三匝,一人借力輕盈落在龍船上。
王公大臣歌伎舞女們連抱頭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祈世子開始低頭寫債單。
柳殘夢苦笑道:「慢點慢點,上面那個洞和右邊那個洞真的不關我的事。」
來人身着紫色方巾長袍,輕裘緩帶,極為儒雅。偏是長得男生女相,柳眉朱唇,秀美陰柔,唇角時時帶笑,無限溫柔,教人難生惡感。他目光晃悠悠地在室内轉了一圈,落在「娘娘」身上,皺了下眉,有些難以認同地用力搖頭。
柳殘夢慘了,一身女裝,居然被下屬見到。衆人心下都湧起幸災樂禍之感。
「這花色太豔了,又大了點,壓在鬓角,惡紫奪朱,奪去了鳳冠的色彩。衣服也不該這般配色的,紅與金不夠穩,要用黑色來壓制才不會招搖得這麼俗氣……」來人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數落了柳「娘娘」半天後,終于笑盈盈下了結語。「單于,您果然在這裡啊,不過,現在的您真是沒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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