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還對着那小東西吹了聲急促的口哨。
這白狐親近人,唯獨對陸垣蟄避而遠之,好似通人性一般,對着垂涎它肉身的陸垣蟄露出獠牙,弓起腰背,一副警惕之态。
“嚯,瞪我!膽子不小!”陸垣蟄來了勁頭,他對于一切敢于挑戰他權威的東西都樂此不疲,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般,眼看着他準備脫去外衣,輕裝上陣,好好和白絨球鬥上一鬥,顔若栩忍不住瞪了他。
她彎腰對着白絨球招招手,那小家夥聰明的緊,立刻收起尖利的獠牙,乖乖走過來,任由顔若栩抱在懷中,還可憐兮兮的将頭往顔若栩懷中埋。
陸垣蟄沒想到這小畜生還有兩幅臉孔,對着它粗聲粗氣吼了聲,這才坐下來喝茶。
顔若栩撫摸着白絨球脊背上順滑的皮毛,扭頭問道:“今日怎麼回的這般早,皇兄難得放你得空閑。”
陸垣蟄飲茶的動作頓了頓,喉頭滑動,将清茶飲下,握着茶杯的手指敲打着杯壁,良久道:“殿下今早已經發落了蕭氏,蕭昌呈被從府邸帶走,下了大獄。”
顔若栩将懷中抱着的小東西放下,看着陸垣蟄凝重的臉色道:“是因為蕭氏給盛州的錢氏撐腰欺壓百姓,并且從中牟利麼?”
若是如此,蕭昌呈是朝中重臣,這般重罰隻怕不能服衆,會牽一發而動全身。
陸垣蟄搖搖頭,擡起眼看向顔若栩:“不止如此,徐大人還查出蕭氏在背後秘密販賣人口,田地與人口是國家立足的根本,蕭氏兩樁都沾染上了,誰還敢為其說話。”
這回顔若栩倒是疑惑起來,想不到蕭氏膽大到如此地步,竟然喪心病狂到去買賣人口。
“舅舅是怎麼查出來的?”
陸垣蟄神色一冷,沉聲說道:“還不曾有實質證據,是蕭府幾個下人做人證罷了。”
沒有物證光憑一紙口供,皇兄就想靠着這些莫須有的罪處置了蕭氏?
顔若栩隐隐約約不安起來,對待蕭氏這件事情上皇兄太過于心急,令她惴惴難安。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
第50章(捉蟲)
天氣漸暖,百花盛開,天地間一派春日盛景。
這日一早顔若栩出了趟城,去向乾景帝與徐皇後問安。皇帝的身子已經禁不起折騰,全靠老太醫們拼盡醫術,用上好的藥材固神安本。
為了得清淨,年後皇帝就搬到了京郊的别苑居住,已經不問政事,關于近日京中的風波,皇帝似乎并不清楚。
顔若栩不敢多言,看着虛弱的父皇隻道一切都好。記憶中威風凜凜的父親鬓發已白,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可惜她還是不敢面對,又怎敢将近來的變故宣之于口,萬一父皇一時情急,病情惡化,她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
上一世雙親接連病故,那是她永遠不願意回憶的夢魇。
午膳後天色蔚藍,日光和暢,微風徐徐吹拂。
角落一簇紅花開得格外嬌豔,三兩隻粉蝶在旁纏綿翩跹。侍從取來薄毯蓋在乾景帝膝上,雖已經開了春,室外暖和不少,今日還有陽光,可皇帝手裡還捧着暖手爐,他笑着将顔若栩的手握在手中,看着寵愛的女兒心生感慨,緩緩道。
“若栩,驸馬此人有膽識有擔當,朕将你托付于他,百年後也可安心,你們啊,務必好好相處,人生,難得良人攜手共度。”
顔若栩垂眸,輕笑了笑,面對父皇殷切的目光,慎重而笃定道:“父皇您放心,若栩知道怎麼做。”
父皇所憂心的無非是她脾氣倔強,生性固執,憂她将來和陸垣蟄失和,父母之愛子,真真是重闊如山海。
回城的時候顔若栩所乘的車辇剛巧與陸氏的親兵相遇,為首的是陸垣蟄的手下,認得那是公主的車辇,急忙下馬拜見。
車辇被親兵們圍在道路一側,車夫急忙拉緊缰繩,馬兒低鳴一聲收了勢,車辇兩側的七彩流蘇墜因慣性而在微微顫抖。
墜兒撩開簾子,沒好氣地朗聲道:“大膽,公主的車辇也敢攔,你們也太過于放肆了!”
為首的軍官低頭行禮,急急道:“公主恕罪,前方有流民鬧事,長安大道已經封堵起來,公主還是繞路走吧,城内現在亂成一鍋粥了!”
“哪裡來的流民?究竟發生了何事?”顔若栩聽後再也坐不住,透過撩開的車簾往外道。
那軍官似是有些難言,糾結片刻才道:“請恕屬下不能多言,公主安危最要緊,還請快快回府中去吧。”
顔若栩知曉他定是有軍令在身,不可向外透露内情,也就不再多問,吩咐車夫避開長安大道,繞了遠路回到陸氏府邸。
果然,進屋一問,陸如卿以及府中兩位公子都不在,素心道今早太子殿下便差人将老爺及公子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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