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讨厭的失敗。祈世子俯趴在床上,雙手支着身子,心下破口大罵,這姓柳的就沒有半個有破綻的時候麼,為什麼每次計劃的事總會變成這樣被對方吃幹抹淨,還是自己先洗淨了身子再供對方吃的……「啊哈……混蛋……」
笑笑不語,隻往着他體内最脆弱的敏感之處或輕或重撞擊,滿足地聽到他哽咽的抽息之聲,身子繃得像就要斷卻的弓,卻倔強地維持在最顫危的細線上,引誘他人來拔動弓弦。
實在是百嘗不厭,充滿樂趣的銷魂啊。
他的衣服都還穿着身上,沒有腰帶束着,散亂成一團。衣擺撩到腰間,堅硬火熱的欲望自後方如鐵刃般不斷進入他的體内,尴尬的痛楚與背德的快感,讓祈世子腦袋暈亂成一團。
如果要反省今天的過錯,那麼,在柳殘夢乖乖沒反抗把衣服脫得幹幹淨淨走過來時就該有覺悟了,這家夥哪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偏偏那張臉,無論自己上當多少次,還是會再上一次當的……這麼說,難道自己就沒有翻身的機會麼?模模糊糊想起此事,祈忍不住在呻吟的同時發出一聲哀号。
「好像不專心哦,小情兒!」對情人在床事上的聲音了若指掌的某人聽出了祈的分心,笑得分外和善。「居然有機會分心,真是太對不住你了。」
呃……呃……祈世子想尖叫:我不想要你的補償。可惜話根本沒機會說出口,狂風暴雨般的沖刺密集地襲來,床鋪搖晃得叽嘎叽嘎,一陣又一陣的愉悅讓他喘不過氣來地緊緊絞着床單,瘋狂地搖着頭。愉悅太過密集,已成折磨,繃緊的身子因為期待高潮而泛出紅暈,迎合着對方的強悍索取,将一切隐密都坦然在床笫間。
以為柳殘夢會像以往數次般,不顧自己的抗議不斷索取,将自己折騰到崩潰哭泣。咬着衣袖的同時,決定今次絕對不能再服輸了。不料柳殘夢卻在高潮将至的同時,突然緩了下了。
繃緊的欲望落空,比被人在腹間打了一拳還痛苦。全身都還在騷動,積累的快感壓得祈幾乎咬斷銀牙,卻還差了最後一點點。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琥珀色的眸子全是痛苦的情欲,汗水沿着臉頰滑落,滴滴都是疑問。
柳殘夢俯下身,溫柔地舔去祈臉上的汗水,身形覆住他的身形,手握在祈青筋直爆的手上,溫存的目光卻帶着強硬。
柳殘夢永遠不會感情用事的。
這一手對他或他都是折磨,但他要祈明白,祈的痛苦或快樂,都操縱在他的手上,隻有他才能給予。
眉一挑眼角一跳,琥珀色的眸子亮得像着了火。祈左肘向後一拐想撞開柳殘夢,柳殘夢自有提防,身形如影随形,就是不肯跟祈硬砸硬——笑話,這—撞上,不小心分開,再進去就是沒門了。
事實證明,兩人緊密交流時,不适合作太激烈的動作,尤其正被逗弄得動了情之時。
沒成功甩開背後之人,倒因轉動間的磨擦換來一陣腰背酸軟,祈世子再度怒發沖冠,不受控制的話脫口而出。
「我上你你不肯,那便換個方法吧。」
聽到祈這話,柳殘夢突然停下手,任祈世子将自己推開,一個翻身,将自己推倒在床上,他跨坐在自己腰間。
沒有腰帶束着,又經過狂亂的情事,祈身上的衣服雖然還穿着,早已淩亂不堪,東露一處西遮一處,潔白的肌膚泛着紅暈,若隐若現,比全裸更添幾分禁欲的誘惑——雖然這純屬是視覺上的誤解。
咬緊牙關,趕在自己的神智清醒過來前,賭着一口氣,祈伸手握住柳殘夢堅硬的欲望,往自己身下送占,對準角度後,抿緊唇,緩緩坐下。
雖然有幾分猜到祈可能會幹什麼事,但親眼看到一向高傲霸道的人這樣幹着,感受到慢慢壓迫包攏住自己欲望的濕熱,還是有點目瞪口呆。
經過先前的潤滑,要讓柳殘夢的欲望進入自己體内并不難,難的是自己的羞恥之心。第一次主動讓對方進入自己體内,怎麼想都是别扭的……不過,重要在于,主控權必須在汗濕的頭發帶着誘惑的曲卷,衣領晃動間可見胸前淺色的乳頭。柳殘夢聽到祈世子發出自我嫌棄的啐聲,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便想往他身上摸去,卻被他抄住雙手。
「姓柳的……」邊說邊龇着牙,為越來越深入的不适,「先說好,你就這樣乖乖别動讓我上。我這算是賠本大了,你再敢亂動,這交易就拉倒。」
「這個麼……」柳殘夢本來還想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但見祈世子眼中隐忍的羞恥及憤怒,如琉璃般波光潋潋的眸子,顯然大有一言不合馬上拆夥。
難得這張狂的情人肯主動,如果再不解風情,真真是大煞風景了。
「好……不過,你要把衣服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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