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将手中兩個紙封給了祈。
「這是?」祈世子第二次問。
「你要的武聖莊勢力分布圖。」柳殘夢微微一笑,「厚的,是武聖莊全部勢力圖,薄的,則是扣除七個重點分舵後的勢力分布圖。」
祈世子一怔,手頓住。
「要拿哪一份交給軒轅,由你選擇吧!」
祈世子開始苦笑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今日怎麼這般大方了。」
「這自然有兩個原因。其一,總不能平白讓無名教不費一車一卒便得了所有的好處啊!」柳殘夢溫厚笑道:「如果煌相信我會輕易交出所有勢力,他也就不是無帝了。他既不信,我也不能平白讓人懷疑去了是嗎?」
……這根本就是歪理,偏也确是理由之一。祈暫時無言以對。
「其二,則是回報你剛才的救命之恩。」
——這個人真的是那個忘恩善變的柳殘夢嗎?祈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面前站的是不是又是柳殘夢的影衛了。
柳殘夢見狀,繼續微笑。「不用懷疑,我雖然一向不怎麼真誠,但今天所說之話,全都是真話。你既願意來,我便也願意坦白,不過如此罷了。」
說完,轉過身去,看着遠方的林海。
祈世子看着雙手的黃皮紙封,感覺雙手上托着的,是力重千鈞的東西。
「西城楊柳弄春柔,動離憂,淚難收。猶記多情,曾為系歸舟。碧野朱橋當日事,人不見,水空流。
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飛絮落花時候,一登樓。便作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
柳殘夢突然吟起詞來:「這首你有印象吧!」
祈世子知道柳殘夢說的,并不是指經集裡的印象,當下點了點頭:「你畫與班布達的自畫像上。」
那幅畫其實并不重要,但現在想來,卻是一切事情的開端。
「将這首詞記在畫上,不過因為,我祖父那裡也有一張類似的畫和題詞,是鳳翩翩送與祖父的,詞也是鳳翩翩題的——我祖父與鳳翩翩的故事,你應該聽過。」
「江湖五十年來最負盛名的愛情故事,我自然是聽過。」祈世子微微歎氣,不知道柳殘夢到底想與自己說什麼。
「我的母親身上流着呼衍氏的血統,從她嫁與父親那一刻,班布達單于便讓人一直監視着武聖莊,不想讓母親生下流有呼衍氏正統血緣的兒子,威脅到他的地位。所以,我的出生是不可告人的秘密,生下不久便交由遠在塞外的祖父撫養,不曾踏人中原一步。後來依依出生,她雖然是女子,班布達單子還是心有提防。尋了借口,讓依依到塞外探親,欲軟禁依依。」
——然後就是柳殘夢男扮女裝,代替依依前往慶國。随後脫身,初入江湖。可惜還沒正式展一番手腳,便打賭輸與九王叔,化身蘇星文代守邊關。
這後面經曆,祈世子多少都知道,柳殘夢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祈世子沒想到柳殘夢會主動說起他的身世之秘,心下一動。想到塞外那寬廣的草原,那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雄壯。也隻有那樣的地方,才能培養出這樣一個雄心如火,總想與天抗争的人。
「畫給單于的圖,其實是仿自鳳翩翩送給祖父的畫。畫就在祖父的書房裡,沒有親眼見到,是無法相信如鳳翩翩那樣的奇女子,也會有這種柔腸百轉的時候。祖父看到圖時,總會歎氣與我說:王圖霸業,到頭來,也隻餘一場殘夢,何不及早省悟,抽身而退,便不至落得情天恨海了——一世英雄,如傳說一般存在的祖父,到頭來,也隻是個看不破情關的悔恨老人。」
祈世子忍不住道:「這證明令祖父是性情中人,總比某些人無血無淚要好。」
「柳家之人,天生冷血,絕難動情。」柳殘夢搖了搖頭,望着山下,微微一笑,「一旦動情,則千秋基業盡毀!所以祖父當年無法将鳳翩翩留在身邊,也所以……」
也所以什麼?柳殘夢看了祈世子一眼,見他一臉茫然,不由失笑。
「也所以……我們該分别了。希望回到京師後,你的心願能夠得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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