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黃金?」柳殘夢聞言,手上招式一緩,微現破綻,祈世子挑了個空,掌緣切開柳殘夢右掌,「暴雨驚雷」重擊在他右肩上。
悶哼一聲,柳殘夢連退三步。兩人原本便在窗前,他這一退,立時撞到窗子,祈那一掌力道甚大,透體而出,但聞一聲巨響,窗戶片片碎裂。
樓下尚未走遠的士兵們回過頭來,正巧見到窗畔柳殘夢一口鮮血噴出,缭亂的真氣控制不了縮骨術,咯叽幾聲,骨節節節暴長,撐裂衣衫,恢複七尺昂藏之軀。
「人在樓上,快抓住!别讓他們逃了!」指揮校官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騙,眼睜睜讓逃犯在眼皮下混過去,咬牙狂吼一聲,當先如大鵬般向二樓掠去。
「你是故意的!」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傷了柳殘夢,眼看之前半天的口舌全部白搭,祈世子叫了聲苦,知道這次連自己都倒貼進去了。
柳殘夢又吐了一口血,伸手捂住祈擊中的右肩,暗紅血迹正緩緩滲出衣袖。他向旁閃了兩步,腳一挑圓凳,撞向屋頂,砸出一個大洞。
落瓦紛紛中,他輕身躍上橫梁,回過頭來,臉上笑容溫暖又誠懇:「要讓在下被世子你這般敲詐,在下甯可舍身飼虎。」
「放屁放屁!」祈世子抓住一旁包袱,但窗外一連串箭雨自窗口飛入,他側身時一個不留神,正好有枝箭刮過包袱,叮叮铛铛掉下一地元寶。「啊……柳殘夢!在你還完區區七百三十六兩黃金前,休想逃開!」身形後發而先至,沖出屋頂,一手攜住柳大少受傷的右手,穿越滿天箭影,齊齊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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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靈廟附近的陰山山脈上,住着位老獵人喬老頭,他是什麼時候住過來的,沒有人知道,似乎是有記憶以來,他就是一個人住在山林裡,以打獵為生。
這日傍晚,喬老頭正在屋内燒火煮飯,聽得屋外有人叫道:「屋裡有人嗎?」
「來了來了。」喬老頭看了眼竈爐,随手塞進一把幹草,拿火叉捅了捅,再塞了塊木炭,這才出來開了門,一位藍衣青年站在門外,雖是滿身風塵,形容憔悴,卻又有說不出的風骨威儀。他露齒一笑,笑得極是老實誠懇,喬老頭卻覺得心頭一窒,緊張得幾乎不敢呼吸。
「老人家,我和同伴趕路趕得過頭了,現在天色晚了,這山裡沒地方歇息,能不能借我們打尖一晚?」
「啊……這……沒問題,沒問題。相公快進來吧!」有些不知所措地将手在大腿上磨了磨,喬老頭隻覺這青年是生平僅見頂頂高貴的貴人,像他這種鄉野之民,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呐呐說了幾句,趕緊将木門推開。
青年笑了一笑,側開身,向背後之人道:「祈兄先請。」
「客氣客氣。」身後那人也不謙讓,當先走了幾步,突然不知從哪裡取了粒金珠子,塞到一旁看得傻眼的喬老頭手裡,微微一笑。「老丈,我們也不會白吃白喝你的,這金珠子重一兩二錢,拿去城裡錢莊兌了銀子,大約可換百兩左右,小心莫讓掌櫃的哄了你。」
喬老頭原是小心偷瞧着這個看來俊美傲慢的黃衣公子,沒想到黃衣公子這麼好說話,一下子就給了他一粒金珠子,下意識地收緊手,感覺珠子在掌心裡的熱度,突然想到這等于百兩銀子,等于百貫銅錢……
一下子血壓高升,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祈兄真是好大方。」藍衣青年在簡陋的木凳上拂了拂,正欲坐下,就被黃衣公子一把推開,自己先坐下。
「區區一向很大方的。」
藍衣青年苦笑了下,隻得再将另一張木凳拂了拂,坐下來,看着黃衣公子将裂了一角的包袱解開,将内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數着,不由笑得更苦。
「……紋銀十三兩、銀票少了兩張……一張五百兩的,一張三千兩的,加上全部黃金都丢了,再少珊瑚珠钗一支,傷藥兩瓶,大内密制,算你一瓶一百兩好了……」黃衣公子終于擡頭一笑:「柳兄,加上之前零零總總的掩護費損失費,你共欠區區……折合黃金,三千二百六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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