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同意了,你可不要腦補太多,”栾溪被他氣笑,踮腳輕拍了下他的頭頂,“我隻是原諒你了,别的以後再說。”
封華卻隻是傻笑着應道:“好好好,以後再說,你看明天怎麼樣?”
“小溪。”側面有人喚她,是楚毓的聲音。
栾溪轉頭望去,隻見楚毓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她疾步走到楚毓身側,抱住她的胳膊,脆生生道:“小姨,我可想你了!”
封華也上前向楚毓行了一禮,“小舅媽好!”
“回來就好,”楚毓拍了拍栾溪的手,也向封華點點頭,“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往後不會有這麼密集的行動了。”
“對了小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突然把大家都召集回來了?”栾溪忍不住問道,她實在好奇,自己做出的決定究竟産生了什麼樣的連鎖反應。
“具體原因我也說不清,天道高層中隻有幾人知曉,而且似乎也沒打算向我們透露,但是一夜之間,各界所有的異常都消失了,正常的好像從未發生過之前那些怪事一般,”楚毓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想派人繼續查明真相,但是都被高層壓了下來。”
“高層?有多高?”封華瞪大了雙眼問道。
楚毓輕笑着搖頭,不着痕迹地将他堵了回去,“這些你們都不用擔心,總之是真的無事了。”
栾溪本想再問,楚毓卻指了指她身旁的那間會議室,示意她進去,“去吧,有人在等你。”
“是...”栾溪指了指上方,并未出聲,用口型問道,“高層?”
楚毓無聲地點了點頭,微笑着安撫道:“放心,不會有人為難你的。”
“我也去我也去。”
封華自告奮勇地上前,卻被楚毓攔住,他剛想争辯幾句,楚毓隻是搖頭,傳音道:“你若不想害了你們二人,就不要去。”
栾溪并未注意到身後的一切,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面前的那扇門。
會議室内的燈光有些昏暗,看不太清屋内的全貌,她嘗試用神識去辨别,卻也無法看得分明,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側坐在長桌的另一端。
“敢問您是?”見那人遲遲不說話,栾溪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和你一樣,”那人微微轉身,面對着栾溪,聲音沙啞,“也是知道真相的人。”
栾溪十分謹慎,生怕對方想從自己口中詐出什麼,因而故意裝傻道:“您在說什麼,在下不明白,什麼真相?”
“你不用糊弄我,我也去過那裡,”那人扶着桌子立起身來,身形顯得有些伛偻,“你我皆是夏蟲,卻都有幸一窺寒冰。”
栾溪全身的靈力微滞,她立刻明白了對方在說什麼,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仿佛有無數的問題想要同對方探讨,但一時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那一段經曆實在太過離奇,也太讓人...難以接受。
“有幸麼?”栾溪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在下可不這麼覺得。”
“不,于你我不算有幸,于整個三千界而言卻是大幸。”那人的身體似乎并不太好,說完這話連着咳了半晌,扶着桌沿緩了好一會兒方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您...”栾溪覺得似乎應當上前攙扶,卻又怕自己過于唐突,“您的身體,可還好?”
“還能撐上幾日,”他又咳了幾聲,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你聽好,我們天道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三千界的規則,但你可知道,若是這規則一旦被打破會發生什麼?”
栾溪隻是搖頭,“還請您賜教。”
“你曾去過‘燼’吧。”那人的語氣顯得有些缥缈,“你猜猜,‘燼’是如何形成的?”
栾溪微怔,不由想起了自己在離浮山上撿到的那片枯萎的花瓣,“在下鬥膽猜測,‘燼’便是落下的蓮瓣吧。”
“不錯,”那人佝偻着身子點點頭,“若是一界規則被打破,又沒有被及時修正,那便會被‘他’除去,最終成為‘燼’;若是一朵花上丢失的蓮瓣太多,那...”
他并未明言,但栾溪已然會意,她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在下再鬥膽猜測一句,我的...父親,便是從另一朵全數化燼的蓮上而來吧。”
“是,”那人點點頭,“從第一眼見到他起,我便知道他與我一樣,甚至,他比我知道的更多。”
栾溪知道此刻無需多言,她十分恭敬的向對方躬身行禮,問道:“您需要在下做些什麼,盡管吩咐便是。”
“你也看得出來,我時日無多了,”那人似是失落,又似解脫般歎了口氣,“往後的天道,需要有能者來擔當大任。”
栾溪聞言頓時将雙目張得渾圓,似是有些興奮,卻還是自謙了句:“可在下才剛剛加入天道三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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