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他竟然是來救自己的?
可自己在這宮裡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除了少了幾分自由,好像也沒什麼需要被拯救的啊,他是要把自己救到哪裡去呢?
換個角度想想,自己若不是公主,那被人好吃好喝的供在這裡當公主養着,所有人都對自己偏寵有佳,自己還是個欺淩旁人的小霸王,那囚禁自己的這人又是圖什麼呢,完全沒道理啊!
栾溪暗暗搖頭,一時也理不出什麼頭緒來,馮世子卻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主動湊上前兩步,喊了聲:“阿溪。”
栾溪聽到這聲又是一陣過電般的頭疼,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了什麼毛病。
從小到大,父皇母後都喚自己溪兒,皇兄們喚自己小溪兒,旁人要麼是叫殿下,要麼是叫公主,還真從來沒人叫過自己阿溪。
可她卻覺得,這個稱呼已經陪伴了自己很久,總有一個人在意識深處一聲一聲地呼喚着自己。
“阿溪,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猜得出!”
“阿溪,你真好看!”
“阿溪,我錯了,我再也不騙你了。”
“阿溪......”
這人好煩啊,能不能别叫了真的好吵!
這是栾溪在失去意識前能留住的最後一縷心理活動。
護國公主殿下和雲南王世子在營帳中私會不知怎麼的又昏倒啦!
此刻仍在昏迷中,以至于整個圍獵隊伍就此打道回宮但卻全然不自知的栾溪,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同馮世子的桃色新聞再一次傳到了民間的大街小巷。
“你從哪兒聽來的荒唐話,公主這麼個金枝玉葉的人兒,怎麼會同外男私會!”
“怎麼就不會了,公主也是人啊,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正是芳心萌動的時候呢!”
“呸!我就知道,你這潑皮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話來!公主尚年幼懵懂,肯定是那個南邊兒來的世子将公主勾了去。”
“我可聽說,公主與那雲南王世子之間那可是天雷勾地火,這二人在公主的營帳中被陛下抓了個正着,想必是早已...”
“哦~~~那看來...”
當然宮中放出的官方消息依然是:公主此前的舊疾未愈,不想在圍場上吹了風,又催得她添了新病,公主本就體弱,在這新病舊疾并發的千鈞一發的時刻,多虧了路過的馮世子随身攜帶着雲南的秘藥,為公主及時續命,才沒耽誤了治病的時辰。
不論是相信民間傳聞的,還是深信官方說辭的,最終得出的結論倒是驚人的一緻:看來公主殿下與雲南王世子真的好事将近了!
——————
京城,皇宮大内。
雖已是深夜,但千福宮中并沒有半點兒要熄燈的意思。琉璃宮燈依舊興緻勃勃地在夜色中揮灑着自己絢麗的光芒,但這美麗的光影流轉在此刻卻無人問津。
宮人們有條不紊地在廊道中穿梭,手中總是端着些藥碗茶壺之類,卻出奇一緻的沒人敢發出一絲不該發的聲音。
皇後娘娘看着坐在床邊,眼窩已是有些青黑的皇帝,心中不忍,一句話在喉頭滾動了多次,終于開口勸道:“陛下,您就去歇歇吧,有臣妾在此處照看着便是。”
自然,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便是此前在獵場昏倒的護國公主栾溪了。
皇帝陛下眼皮也沒擡一下,看似平和但語氣中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淡淡回道:“不用了,皇後若是覺得辛苦,便回去歇着吧,這裡也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還擾了溪兒的安眠。”
皇後娘娘心中咯噔一聲,暗暗感到有些奇怪,自己同皇帝雖并然不是恩愛有加的模範帝後,但平日裡好歹也可以說得上是相敬如賓。自己有賢後之名在外,陛下也一向樂得為自己保全這個名聲,因而在衆人面前從來不會下自己的臉面,今日怎麼莫名其妙的開始對自己這麼冷硬,甚至還出言諷刺起來。
雖然小公主病了,陛下肯定會擔心,但太醫早就說了,公主的身體并無大礙,安心養着便是,不出兩三日一定會醒來,怎麼如今看來,陛下倒像是一副一定要親眼看到小公主醒來才肯罷休的樣子。
但畢竟是在後宮中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油條,皇後娘娘在經曆了一番豐富的心理活動後,依舊處變不驚地向皇帝恭敬地福了福身,語氣中還帶了幾分安撫之意:“陛下莫要過于擔憂,溪兒一定沒事的,想必陛下也有些乏了,臣妾再去為陛下沖一碗油茶吧。”語罷再次躬身,向外緩緩退去。
皇帝陛下卻不為所動,直到皇後走出房門,也沒給過她一個眼神。他低頭死死盯着雙目緊閉的栾溪,每當她的眼珠在眼皮下滾動一次,或是她的氣息出現了一絲絲的不穩,他本就緊握的雙拳便會更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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